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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亦缓缓转头,两个人各守着自己窗外的景se,一路赏到南月山庄。
曲叁儿倒是会享受风雅,将南山的府邸置在了半山腰上,一座巍峨飞檐的山庄大门气势非凡,不知道的还以为百年前的侠客托了生,是江湖里什么名动非凡的门派。
不过看在竹叶青眼里,就只剩个易守难攻的地势值得琢磨。
纵然一路无话,白泽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先行下车对她伸出手,竹叶青眼眸低垂,一瞬后,弯腰跨出一条腿,把手放在他掌心。
下了车,她挽着他走到南月山庄的门前,卫兵持枪站了一排,竹叶青心里冷笑,有管家明知她身份还是过来鞠躬一笑,“您的请帖带了么?”
她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帖子,白泽站在她身侧垂眸,仰仗眼神儿好,一眼便瞧见了那上头的字——
“特邀尔西海主帅竹卿,亲来南月赴宴。”
竹、卿。
果然是个温柔,也没了攻击x的名。
他失神的刹那,管家像模像样看完帖子,皮笑r0u不笑地弯腰侧身,“原是西海大当家,恕我眼拙,贵人快里面请。”
她垂眸,挽着他前行一步,后头跟着的随从也要进山庄,却被南月的兵出枪拦住。
“入庄须得搜身缴械,您是西海当家,自然不必,可这底下人……”
不等竹叶青说话,白泽冷笑一声,“曲叁爷好大的规矩。缴械入庄?不知道的还以为倒活了几十年,回到皇上住在g0ng里那时候去走g0ng门了。”
管家也是有本事,闻言笑容未减,只转向竹叶青问道,“敢问竹帅,这位是?”
她两条秀长的眉蹙起,nv人的妩媚中就添了几分凌厉,凌厉斥道,“你看不出这是我的人?怎么,可也要出示请帖,搜身缴械么?”
管家连道“不敢,”说罢又意味深长看白泽一眼,“只是今夜赴宴的都是大人物,青大当家身边的这位少爷心直口快,怕席间难免得罪了谁。”
她看着南岳山庄里层层叠叠通天的树影,仰起头一笑,万种风情就这么从她眼角眉梢每一寸迸开,像光一样不可抵挡地蔓延,简直让这si气沉沉的山庄都活泛起来。
身后的那群南山兵直gg瞧着面前这nv人桀骜地朗声道,“他得罪了谁也有我罩着,劳不着旁人费心。”
说完,便再不理会这拦路的狗,挽着白泽,两人就这么从容招摇地踏进了南山的地盘。
沿途人来人往,山庄主厅是栋气派的三层高楼,在隐约传来的喧嚣灯火气儿中,他忽然垂眼,偏头用情人的姿态,低声叫她,“卿卿?”
前方就是生si未卜的一条路,脑子里该想的都是进去如何出来,他却不知道哪根筋错了,竟在此刻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竹叶青蓦地停住脚步。
片刻,她很缓慢地仰头去看他的眼睛。
白泽看清她眼睛里的那种冷,还交织裹着几分怒意和恨意似的。
这么复za又jg彩的表情,他兀自品了品,忽然就笑了。
“他果然这样叫你。”
竹叶青蓦地ch0u掉了挽着他的手。
她握着锦绣的墨金se手包亭亭站在他面前冷笑,“白七少爷不是说,不喜欢别的男人叫过的名字从你尊贵的金口里说出来么。”
他和她对立着,挑眉,淡淡点头,“是,所以以后,我不会再叫了。”
竹叶青唇畔弧度冷冽,转身轻蔑地留给他一句低骂。
“你有病。”
她入席的时候面se冷淡,主位空着,竹叶青和白泽一道坐在左侧最上头,对面曲叁儿的亲弟搂着旁边美人亲了一口,肥厚的嘴唇亲到nv人脸上去的时候,那双眼睛始终斜瞟着竹卿。
白泽嘲讽一笑,早就听闻南山二当家是个se中饿鬼,竹叶青也见怪不怪,淡淡放下手包,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曲老六0着下巴打量,“早听说青姐身边又换了人,啧,这个模样倒是好,细皮nengr0u的,进你们西海帅府之前,怎么着也得和青姐一样,是个窑子里的头牌儿吧?”
她已经摆出生人勿近的模样,偏偏曲老六没眼力见儿,要往枪口上撞,一众人哄笑一堂,白泽对这种p话倒是无所谓得很,只难免听得这话里的信息一惊。
竹叶青原竟是青楼出身的?
她只是不耐,冷言问道,“怎么,曲叁爷贵人事忙?叫了我们千里迢迢来赴宴,人居然还没到?”
曲老六油腻的满脸肥r0u堆到一起,“我哥管南山自然尽心,忙是常事。这次倒想好好和青姐取取经,同为一方主帅,青姐是怎么做到一边管事儿,一边管身边那么多男人的,啊?哈哈哈哈哈!”
底下有人跟着一起y笑起来,竹叶青慢条斯理地在满堂猥琐目光中拿出一根雪茄,微微低头的时候长发挡住一半侧颜,肤se如雪,鼻梁高挺,这美se摄人心魄。
白泽适时送上火,美人火光明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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