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条条的小巷中轻易地穿梭,我在这里度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巷弄在我脑中清晰地浮现,记忆中的光景渐渐地和眼前的景象叠合。
远处传来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我凑近点看,只看到一群穿着黑衣的少年持着武器在打着群架,同时用台语说出的粗俗字眼咒骂着对手,他们毫无技术可言,只是野蛮的挥动着武器朝对手打去。我不禁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几个少年像幼童般技巧拙劣的战斗。
或许在过去的日子中也是一样吧,人们只是群聚起来欺负遭孤立者,即使他们并没有拥有特别突出的力量,当有力量的人也只是在後面袖手旁观时,这世界就和毁灭无异。
在没有法律的时代,旧世界的道德也被弃如敝帚。在这黑暗时代,道德b不过一块发霉多时的面包来的重要。
已经是二月多了,理应渐渐回暖的天气却没有任何改变,yan光依旧被云层遮蔽,只有微弱的光线稍稍的打在地面,让黑暗延後来临。空气仍然冰冷,让我的呼x1更为困难。
我爬上一栋高楼,从上头俯瞰整个市区。我一向很喜欢这种感觉,世上的一切在眼中都变得相当渺小,自己就像是超脱了世俗一般。但在此刻,我却毫无感觉,因为我的感觉早已麻木。
我躺下来,看着天空。就像那天一样,得以带来希望的光芒依旧没有出现,只留下被困在黑暗中的我。
我闭上眼,这几天来相当累人,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睁开眼时,世界被染成一片银白,我向下望,只看到几个手持武器的黑衣少年似乎正在巡逻着。我从楼梯爬下,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教团的领地。
教堂的钟楼敲了九下,我暗自庆幸没有错过与少nv的约定时间,我赶往公园,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向会提早到场。
我在凉亭中坐下,同时将照明灯放在石桌上,我身上涂抹了足够多的防蚊ye,以防止疟蚊接近。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即便众多星辰闪烁,还是无法和月球的光辉相b,今天是满月之夜,大地被它反s的光芒轻轻的包裹住,就像是铺上了银se的地毯一般。
少nv从远处独自走来,她身上的白se长袍映着银光,和背後的金se图形相呼应。
「赞美和谐。」她对着我说。
「陈若妍,别对着我说跟和谐有关的事,我不是和谐教徒。」我努力回想起她的名字。
她的表情微微流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但随即就恢复了原先的表情,那带着深沉事物的严肃表情。
「我该叫你甚麽?」她问。
「就叫我余淮晔吧。」
「余淮晔……念起来还满别扭的。」她笑着说。她的笑声就如同风起时轻轻碰撞的银铃,听起来相当悦耳。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要在离岛的吧?」她又说。
我愣了一下:「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离开。」我尽力隐藏心中的情绪起伏,不让她能看的出来。
她似乎在解读我的情绪,我将兜帽稍稍拉下,遮住我的脸孔:「不要尝试读我的情绪,没有任何意义。」我试着让她打退堂鼓。她碰了个软钉子,问起其他话题。
我简略的跟她提起在台南的一些经过,包含为何会来到这里的原因。她虽然感到难以置信,但是仔细推敲过後发现整件事中没有一丝破绽。这才相信事情的真实x。
「我在离开斗六到台北念书时,那件事就发生了。」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所指为何。
「你应该知道,我的父亲是医生吧,我立志成为一个和他一样的名医。」
「所以在事件一发生时,我就自愿为所有北部的人看诊,只收取足够过生活的食物。」
「後来教团控制了整个台北,我并非教众,却被一群我曾救治过的和谐教徒推上质点王的高位。」
「後来王冠把我的形象捧成活生生的圣母,而我也成了众教徒朝拜的对象之一。」
我法地挥动他手上的铁棍。
我用双手握住他铁棍的两端,朝反方向扭转,同时右脚踢中他的下t,便轻易的将他的武器夺走。我放开铁棍,持续用空手摆好架式。
剩余的几人面露惧se:「怎麽了,不继续吗?你们人b较多喔。」我戏谑地说着,但是他们却放下武器,一边惨叫一边向後逃跑。
真是无趣,我心想。原本逞凶斗狠的少年只是看见b较强的对手就变得胆小懦弱,一点战意都没有。我厌恶这群只有能力欺负弱小的垃圾。
我回到房间中,简单收拾行囊後便去集合地等候。
离集合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已经有一些身着白袍的教众在广场里做着交通工具的基本检查和维修。
钟敲了十一下,王国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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