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听到些许的蝉鸣声,翠绿的叶子随风摇摆,窸窸窣窣,似乎挺享受夏日的交响乐。
想起刚刚的举动,就羞窘地想找地洞钻。
子宥怎麽会突然抱住我?应该是想整我吧?
还有先前的苦涩微笑,尽管多麽想忽略,内心一角还是提醒着我绝对不行。
疯了疯了,按按头疼的一处,我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过度思考。
视线一转,韩宇澄的身影出现在公车站牌旁,他仰望着远方的湛蓝天空,一副若有所思。
周围几个等公车的同学也纷纷绽开蔷薇与粉红泡泡。
究竟是我们学校太多帅哥,还是太多迷妹?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谁知道那韩宇澄头壳坏掉突然扯住我的辫子。
「啊!」头发好痛。
「黎向yan。」奇怪,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疑惑地转头看他。
「这个给你。」韩宇澄递出一个袋子。
「蛤?!」
莫名其妙释出善意,绝对有问题,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而且老爸也常对我耳提面命地说:「没事献殷勤,非j即盗。」
但如果有帅哥对我献殷勤,我就连做梦也会呵呵笑啊。
除了韩宇澄。我如此坚信。
韩宇澄挑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应该不是潘朵拉的盒子吧?」他皱眉,我以为他没听过:「就是打开很恐怖地那种。」
「我知道那个,」他顿,指了指我的额头,「你头上不是肿了一个红se小包包吗?」
说完,很坏心地敲了一下。
「疼!你很奇怪欸。」我抱怨,轻抚额头。
我打开袋子,里头躺着一罐小护士和几块ok绷,莫名的,内心深处有gu暖流涌上,暖暖的很舒服。
好奇怪,那是什麽?
韩宇澄g唇微笑,我不禁愣了一下,这时公车也刚好驶来。
他刚刚微笑的模样,好熟悉啊,但是……仅仅不过五只手指头数得出来的见面次数,哪里会熟悉?
一次是招募社员一次是社办教室,还有一次是在教室外,包括现在这麽一次不过也才四次,怎麽会熟悉?
韩宇澄背过身,向我简单地挥手便上了公车。
这人是不是头壳坏掉啊,中午不让我便当就算了,现在却又送我医疗用品,说是给我抹药,头是不是被门夹过啊?
我越来越0不清这家伙的头绪了。
一下子的温柔一下子的冷漠,哪个他才是他?还是说这都是他?只是不善与人相处?
不过……其实他的举动也还蛮贴心的。
回到家,简单冲澡後,我便拿出韩宇澄给的药,轻轻涂抹於额头上的小伤口,磨娑间皮肤传来隐隐的疼痛感,使我不禁轻轻吁了口气。
不备之时,小腿间忽然一阵搔痒,我华丽丽地瘫软在地,还未起身,毛茸茸的家伙继续展开攻势,跳起身向我直扑而来。
「多多。」
多多悠闲地坐在我怀里,彷佛刚刚的动乱不g牠毛事。
「多多,你要吓si姐姐是不是啊?」我捏牠的颊边r0u,作势不爽。
多多吠了一声,双眼睁得大大的,看起来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我轻r0u多多的头上的毛发,旋身便将ok绷贴上额前的伤口,随後步下楼梯。
我们家的格局,基本上和子宥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方向相反。
「我出门一下。」和父母说了声,我就直冲子宥家。
毛茸茸的生物掠过我的脚畔,我尖叫了声,定睛一看,又是那小家伙。
多多歪头对我狂摇尾巴,表示要陪我。
但我明了多多嘴角上扬的弧度夸张是花痴上身。
根本为了子宥小帅哥来着。
我笑了笑,没有拆穿牠,「那你待会要乖,不能乱跑,知道吗?」我轻0牠的头叮咛道。
多多轻呜了声,摇摇尾巴自动当起领导。
我g唇微笑,慢步在多多身後。
推开子宥家与程父、程母简单交谈後,我便熟门熟路来到子宥的房间,物品的摆放依旧整洁无瑕,只是主人好像不在。
「子宥。」我唤,回应我的只有无限沉默。
见子宥不在,我瞟了眼浴室的方向和哗啦哗啦的冲水声,直觉他在洗澡我便坐在柔软的床垫上耐心等候,而多多则以我的脚当靠枕,一碰就趴在上头,si赖着不走。
其实这个时候来找子宥也没什麽正事,不过是例行公事,从以前到现在所养成的习惯。
偶尔无聊、兴致高昂都会找彼此聊天,要不便沉默地彼此陪伴都能够度过恬静的一天。
并非仅此到彼此家中串门子,有时徒步或搭上公车去往小公园、安平老街走走。
只是此刻的我不禁扪心自问真的没有所谓的正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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