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像gui兔赛跑中的兔子,三两下就跑得远远。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和韩宇澄走散了。
完全。
我呆滞地游走在蜂拥的人群之中,晃悠悠的,脚步虚浮。
不应该意气用事的。
应该气呼呼地站在原地,然後等着韩宇澄的笑容绽放,对着我笑骂笨蛋,随後又继续牵手走完老街,一起度过暑假的尾巴。
可我偏偏害怕被韩宇澄揭穿期待的小怦然,落荒而逃地离开现场。
也许韩宇澄会生气,气着气着,就丢下我自己回去了。
我原地瞪着脚尖,眼角微微发酸,最後不受控制的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後,什麽安全感都变成浮云了呢?
韩宇澄失望离去的背影在我脑海浮现,我眼泪决堤地像水库泄洪,什麽样的委屈、不安通通都宣泄了出来,无法控制决堤的泪水,更无法关上水闸门。
许是见我哭得淅沥哗啦,路人见了不禁动容与心肠发软,主动搭话问道:「那个,小姐……你没事吗?」
我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呜呜呜,这个世界好温暖,人人都是好心人。
可是……越是有人关心,眼泪就越是不受控制。
「小姐,面纸给你,不管压力多大问题多严重,都不要放弃希望啊。」路人递出面纸,连带十分有ai地提出建议。
「唔……谢谢你。」接过卫生纸,我模模糊糊道过谢便擦拭起脸上sh透的泪水。
才刚擤起满腔鼻水,双肩突然遭人施力摇晃,抬眸就见韩宇澄慌张凌乱的身姿,「喂!黎向yan你……!」
韩宇澄神se变化极快,停下准备絮叨的薄唇,ch0u过我手上的一包面纸,俯身轻轻擦拭起我脸上的泪痕与水珠。
「哭什麽……」韩宇澄皱眉,尽管一脸嫌弃,手上的动作却温柔细腻地面面俱到,颊上泪水的粘腻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唯独鼻腔还是堵堵壅塞罢了。
「呜呜呜,要不是毓贤学长要我照顾你,我才不会当自nve狂,莫名其妙nve上瘾还喜欢你呢!」
我想,人喝醉了酒便口不择言,那麽我肯定多别人一项技能,哭凶了就口不择言,全然没有理智x。
闻言,韩宇澄擦拭的动作一顿,放慢了手下的动作,柔和了眉眼,「嗯,自nve狂要怎麽照顾我?」
我自行忽略自nve狂三个字,反正纠正了韩宇澄也不会听。
「我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再受人欺负,所以你也好好的,好不好?」
「不好。」韩宇澄弹指我的额头,语气蛮横。
「怎麽不好了?!」我不解,幽怨地抬眸瞪他。
韩宇澄苦笑,「你哭了,什麽都不好了。」
身周的景物一直在变化,唯独韩宇澄的背影一直都在,他骑着脚踏车逐渐驶离安平,经过大桥、经过一幢幢高楼,向着车水马龙稀少处轻骑。
韩宇澄说要去一个地方,去一个人烟稀少的辽阔草皮,这样他才可以放松心情说故事,说一个很沉重很沉重的故事,说完了、说尽了可以抬头,看见一片蓊郁绿草与湛蓝,如此一来内心的石头就不会沉重得令他喘不过气了。
我不晓得韩宇澄要说什麽样的故事,会沉重到令他喘不过气,沉重到需要抬头望望无际的湛蓝与辽阔,才能够放松。
我回想起离开安平前,韩宇澄的苦涩笑容。
韩宇澄只是苦笑,然後反覆握紧我们交握的手心又松开,如此重复了几次。
似是犹疑,似是不安。
韩宇澄的嘴角,苦涩得像是化不开的惆怅,兀自浓烈,却又兀自沉重。
耳畔回响的是韩宇澄轻哑的嗓音:「即使我的过去像是抹不开的黑,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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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的过去像是抹不开的黑,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我犹记得当下自己还好笑地反问韩宇澄:「我喜欢现在的你,因为过去才有现在我喜欢的你,难道我要恨过去不成?」
倒是韩宇澄笑而不语,跨上脚踏车便说了那串话,说是要去一个人烟稀少的辽阔草皮,这样他才可以放松心情说故事,说一个很沉重很沉重的故事,说完了、说尽了可以抬头,看见一片蓊郁绿草与湛蓝,如此一来内心的石头就不会沉重得令他喘不过气了。
待韩宇澄停下脚踏车时,天际已染上了些微浅浅的橘红,是邻近太yan下山的徵兆。
脚下踏着的是一片辽阔蓊郁的草皮,不是人工那般的粗糙,这里的草皮相当柔软,顺着视线所及之处蔓延至尽头,彷佛还见不着边际般。
韩宇澄落坐於一旁的草皮上,姿态慵懒随意。
我顺着韩宇澄的动作落坐於他的身旁,柔软的草皮搔痒着我的肌肤,我侧过头看向他,一双幽深的眸子望着远方没有对焦,抿着的双唇似乎有什麽话想说,却又迟迟开不了口。
要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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