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严密装在容器中运送,以免造成变质。
虽然只是传言,可白商似乎听说过有护卫无意间打开封箱,不只运送的佣金没收到,还倒赔了一大笔钱的事情。
就此点来说,白商完全无法理解为何会是眼前的这副模样。
由於天光已然减退,此刻白商只能勉强看到疑似木条的东西随意被埋在土中,甚至每拨开一层土就看得到另外一批木条,不,这应该不是木条,而是被称为香木之类的东西吧?
哪怕找到遗失的货物是好事,但一批已经受cha0变质的货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即使最上层的泥土已经乾燥得成了尘土,然而向下挖掘而出的仍是泥土,轻轻用手去捏也感受得到有些许sh润,埋在这种土里薰香不变质才怪吧!
可这麽一来整件事情就变得莫名其妙了。
如果不是为了劫走这批货物的话,那又为什麽要在这里犯案呢?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涉及皇太后娘娘的,作为目前皇室辈分最高者,惹上了几乎跟整个皇家作对那般。
人为财si之事数见不鲜,可为此之外的事情而赌上往後的安宁,对白商来说就是不可理解之事了。
顷刻,白商便将这些不解抛诸脑後,因为那并非解决眼前困境的方法。
在找到货物解决皇家需要的这条路行不通之後,白商惟一想得到的方法就只剩下一种,也是最为困难的那一种──直接抓到元凶,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现下唯一的问题在於,找得到人或抓得到人吗?
由於还需要对方的供词,那便势必留下活口,可白商没有这个把握。
当然,白商对自己的武艺还算是有些信心,然而见过那两个现场之後,那点信心却不足以作为後盾。
怎麽说那仅止於信心,而不是自大,甚至可以说更接近自知之明。
话虽如此,要眼睁睁看着自家帮派踏入这个危局之中,那也是不可能的。
白商心念把定,决定朝着起初决定的一个方向寻去。
那是顾忌帮众安全而没有派遣人手,而且极有可能是凶手去向的那端。
那是忽然之事,约莫发生在脚掌落地的那一瞬间。
有人在。
并不是发现了踪影,或是听到了什麽动静,便只是这麽觉得。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但对习武之人来说却不是什麽稀罕事。
是一种紧绷的气氛,如对招时,若b武时,观察对方也被观察的对峙气氛。
起初只有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才会有这种感觉,之後渐渐延伸到普通的日常中,甚至被人以强烈的情绪注视也会若有所感。
总而言之,此刻大约是踏入了对方的警戒范围了吧。
白商见过那两个现场的,是以不敢大意,缓缓ch0u出了系在腰间的长剑。
若在常人手中那是足有臂长的利刃,但在身型高大的白商手中却是有些显短。
不过这些许的长度差对白商来说反而恰恰好,是个足以发挥剑法与防身的长度。
左右观察了一刻,发觉没有立即的危险後,白商才踏出下一步。
说实在话,白商完全不想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态势下进b,特别是对方的实力可能远高於自身的前提下,然而此刻已踏在冰上,也只得戒慎恐惧而为之了。
x1入几口乾燥冷冽的空气後,白商试着放松身心,以免过於紧绷。
可就在那一刻,白商听到了有什麽在行动的声响。
窸窣窸窣,窸窣窸窣。
穿行乾草丛的声音与偶而穿透的风声混杂在一起,使他无从判断对方的位置。
即使如此,白商仍旧保持着相当的警戒,哪怕目光游曳也尽可能避免产生si角。
可事情的发展依旧超出白商的预料──
对方出手了,那是一口短剑,短得若是正面前来肯定会被架开的短兵。
然而白商却来不及反应,因为那正是从不及察觉的si角而来。
那一刻,白商几乎觉得x中的跃动停了一拍,因为对方从他的背後出招。
若非眼角余光瞥及一道身影,只怕他完全来不及应对。
刷一声,白商穿在身上御寒的褐布外衣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至於白商本人则是不顾任何身法与着地後该怎麽办的全力侧身一跃。
倏忽动,倏忽止。
迅速从打滚中重整态势的白商看着自己原本待着的位置,那里有一道影子。
饶是夜间视力不错的白商也只看得到一个隐约的轮廓,以及对方手中握着的短剑。
这真是让人羞愧!白商对於自己让人以短剑近身的这点感到羞赧。
一转念,白商就察觉了问题何在。
也许不是对方察觉自己才b近,而是自己如同字面上那般踏入了对方的警戒圈,位置大概是对方的眼前吧……
不想被他人察觉动静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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