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後背。我平淡地对他点头,表示谢意,再用眼神望向那不远处那只剩下一半的杯水。
男子会心,大手一捞,却是皱眉。
见他起身颇有将水盛满之势,我用那破碎的嗓音扬声制止,对方才又落坐下来,将玻璃杯的杯缘抵在了我的唇瓣上,在我满是试探斜睨着他的视线当中,缓慢地将角度往上扬,纾解了我喉咙中的乾燥。
沁凉的yet如同甘露一般滋润了我早已乾涩不已的喉咙,让我像是餍足的小猫般t1an了下那留在嘴角上的水珠,身t的不适也因为这杯水而有所改善,虽然不到大换血的程度就是了。
「我睡了多久?又是怎麽到这里的?有没有看见一名抱着我的黑眸男子呢?我那时候应该伤得很重才对怎麽?」
生理的需求得到了满足但是心中的疑问却一gu脑地涌了上来,虽然对於眼前的陌生男子,我的心中还是多有存疑,但眼前唯一可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的人,似乎也就只有他了。
应该可以勉强相信他的才对。
毕竟我的记忆只到了受到同行的追杀而不慎摔落,却被一名陌生的男人所救,之後我便昏厥的过去,直到方才的苏醒。
「你已经足足睡了三天,我是在森林中找到你的,你那时候挂在树上,人早已经奄奄一息,身上的衣物都破破烂烂的,显然是被人从空中丢了下来,当时并没有什麽黑眼的男子,你的伤则是被我治疗好的。」
面对我如连pa0般的问话,对方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将我所有的疑问给一一解答,即便我待他的态度带着尖锐的利刺,但对方却丝毫没有半点不满,脾气可说是意外的好,这让我感到有些愧疚,紧绷的理智在断与不断之间游走。
我是不是太过尖锐了,面对眼前大概可以算是救命恩人的男人,我的态度是否应该要在好一点?
我张嘴正要开口的同时,男人却抢先在我之前。
「你是不是不小心招惹上羽族还是魔族?你说的那名黑眸男子该不会就刚好长了对翅膀,而且还是黑se吧?」
因为逆光的关系我当时并不是看得不是很明,印象当中是黑se的,又或者不是,一名失血过多的人怎麽还有可能去注意那麽多,除了那双记忆犹新的黑se双眼之外,我能够记住他依稀的长相就已经不错了。
缓慢的摇头代表着我的回答,男人则是紧皱着眉头,却是语出惊人:「我当时看到你的时候就是穿着奇怪的服饰,不似魔族也不似羽族的,人族也没有看过像你这样的穿着,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单眉一挑,斜睨的眼神当中却是写满惊骇,不过我却语带平静的说,「怎麽讲?」
我明白我所在的世界并没有男子口中所谓的魔族以及羽族,不过除了身上的衣着之外,我与男子的五官并没有太大的异处,都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g0u通上也没有问题,为何对方会这麽快的得出我并非这世界的人,而是从其他世界当中穿越过来的。
我不信任的眼神再度浮现在眼底,对方却不慎在意的耸了耸肩,思绪似乎很快的就又回到了我之所以会穿越过来的上头。
用单手支着下颔,男人又皱起眉宇,眼神飘忽,显然是大脑开始周转,而我也识趣地不去打扰,耐心地等着,时不时望向窗外已从晨曦变成yanyan的白日,yan光折s叶片上的水珠,整个视界亮闪闪的一片,好不刺眼。
「恩……」
男人发出了声响,我的视线也拉回了他的身上,「这个世界唯二能够穿越的除去魔力聚集t的魔王之外,就是魔界贵族的其中一个支系──拉达雅,但据说这个系几乎灭系了,再加上平时魔族是不轻易出现在yan光之下,你若想要回到你原本的世界,最快的办法就是只能去找你说的那名黑眼的男子了。」
这也难怪对方并没有感到惊讶,原来是这个世界有这麽开外挂的存在。
男人停顿了一下,神se复杂的看着我,一双大掌紧紧的扣住了我的肩,我的眉宇就在对方的举动之下深深的皱起,但对方非但没有收手,反而语重心长地说着,「要是你没有非得回去的理由,我建议你还是别去找那名男子好了,在这个世界和羽族或是魔族搭上关系都没有什麽好事。」
「谢谢。」我平淡的对着对方点头,沉默的半刻之後就又接着开口。
「我并没有非得回去的理由,不过有些事情我依旧想当面问个清楚,」
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把我抓来这个会飞来飞去的世界吧!
况且平凡如我,对方又怎麽会将我送来这个地方呢?也许我这麽想是太自大了,但那又是为了什麽?好玩吗?
仅仅只是因为好玩?那也太恶趣味了吧!恶魔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还是说,这之间隐藏着什麽不能说的秘密?
一切都得等到对方亲口回来我才算数,我自顾自地想着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与其裹足不前,被动地等待对方回应,我倒还不如先发制人的踏上寻找答案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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