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女人轻巧地转移话题:“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呀?”
黎南耳朵都竖起来了,可惜她们后面一直在聊无关紧要的事情,每次黎恬追究女人的身份,女人都会随口敷衍过去,但言语间又很真诚。
最后,女人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你要记住,不能跟你哥哥说我的事情,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再也不和我玩啦!我知道了!”
黎恬认真地点头:“我可没有说哦!一点点也没有说!”
奇怪,太奇怪了。
黎南眼睁睁看着她们慢慢走远,一肚子的疑惑解不开,眼看着太阳越来越沉,等到黎南缓过神来,已经是傍晚了。
夏日的蚊虫猖狂地围绕在他身边,非常鸡贼地去叮黎南的手背,黎南啪啪啪打死了好几只,但还是被咬了三四个大肿包,堪称惨不忍睹。
他无意识在肿包上用指甲划着十字,低着头匆匆往外走,眼前暗下一片阴影,黎南差点撞到他。
“不好意思。”
黎南往右走了几步,对方也跟着他一起走,他又转向左,对方紧追不舍。
故意的?
黎南无奈地抬头,“能不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猛地瞪大了。
“别骂人,我这回不是来给你添堵的。”闻初尔趁黎南没发火,低声说:“你就不想知道那女人是谁?”
冰激凌化成糖水了,黎南默默地想,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纠结这种事情了。
鬼使神差的,黎南跟着闻初尔、上了车,看着他行驶到郊外,接着又踏入阴森的别墅。
除了闻初尔,这地方再没有其他人。
alpha冷静地递给他一个薄薄的信封,见黎南不接,也没生气,只是轻轻地扔到桌上,自顾自地起身去忙活。
黎南哪里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悄悄掂量了一下信封的重量,很轻,不像是装了钞票。
信封口仅仅只是折叠起来,并没有封住,只要稍微侧一下手,几张相片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这些照片不太像是同一个时期拍的,但主人公都是同一个、漂亮又死气沉沉的女人。
女人总是孤零零的,或是工作,或是和家人一起散步,脸上的忧愁始终挥之不去,只有在后几张照片上才能窥见笑颜。
黎南心跳都要停了,眼睛死死盯着最后一张照片,女人温柔地抹去黎恬嘴角的污垢,笑容的弧度一模一样。
明明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但血缘还是把她们塑造得十分相似。
“她当初遇人不淑,被一个小混混骗得大了肚子。”
闻初尔端了茶壶过来,慢悠悠地给黎南倒了一杯茶,礼貌地推到了他的位置,“本来她父母想让她打掉的,可你知道,有时候爱情会让人盲目,所以她生下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黎南的表情,比他想得要坚定,但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翻来覆去查看照片,“也许是后悔,也许是其他原因,最后她把孩子扔给了你,跟着父母搬家了。”
黎南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他理应要怨恨的,埋怨她一声不响丢下黎恬,现在又一声不响地跑过来。
可他想起的却总是那些清晰又遥远的回忆,少年时期深藏的隐秘情怀足以让他惦记一辈子。
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结局有了形状,“所以呢?她现在的目的是什么?”黎南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说话又急又快,“她想把小恬抢回去吗?”
闻初尔佯装可惜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需要亲自问问她。”
黎南再次垂下头,他没胆子去问,事实上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在给黎恬缓冲时间,仅此而已。
闻初尔扬起嘴角,坐在黎南的身边,温声细语地提出一个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黎恬以前没有母亲,之后也可以没有。她有你们就够了。”
“我会帮你的,黎南。”他喃喃道,掌心覆盖到黎南冰凉的手指,“只要你想。”
黎南怔怔地扭过头,直视着闻初尔的眼睛,眼里蕴含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和一些他曾在别人眼里窥见的情感。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闻初尔只是笑了笑,被拒绝了也不显怒意,他这模样黎南看得多了,从前他就总是这种看似温柔实则漠然的态度,一切都不放在心里。
但他怎么会注意到黎恬身上发生的事。
前些日子的失态似乎被alpha抛之脑后,闻初尔轻轻靠在沙发背上,也许是黎南的眼神过于警惕,“不用这样提防我,”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也只是在关心你的家人。”
黎南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她是谁?”
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真是问了个蠢问题,闻初尔要想调查谁,还不是信手拈来的。
果然,“用一些老方法,”闻初尔冲他挑了挑眉:“我甚至连黎恬的亲生父亲都查到了,你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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