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室,不可能亲自来。
“没事的,我能解决。”
他捡起刚才胡乱放在桌上的刀,背在身后,谨慎无比地打开了房门——男人侧着身,打着手电筒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见到他来了,便冷漠地转过头。
“看来你过得不错。”男人漫不经心地说,“比之前气色要好。”
“那边的——”
手电筒灯光晃过屋外一侧的花架,鲜嫩的花枝从花盆里精神地爬出来,但还没有开花的迹象,“——花花草草,是你种的?看起来还可以。”
黎南彻底懵了,他没想到打开门会是这个人,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居然会这样无聊透顶,难道时远还不知道自己把他弟弟捅得大出血,跪在地上差不多要死了?
“别太担心,人没死。”时远比他想象的要淡漠得多,甚至还关切地让他回屋里换衣服,“就算是夏天,晚上湿气也挺重,小心感冒。”
黎南有点摸不清情况,他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直到眼前的身影消失。
“小南?”
黎南回过头,小叔摇着轮椅急切地移了过来,关切地问:“是谁?”
他不知道怎样解释了,黎南沉默许久,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字眼去形容时远,最后还是撒了谎:“陌生人,走错地方了。”
时远的到来仿佛一颗定心丸,尽管黎南不是很想承认他的作用,但自己还是冷静了下来。
黎南看着打包到一半的行李箱和散落一地的东西叹了口气,默默把它们收拾好了。他想得太过简单,闻初尔能找到他第一次,就能找到他第二次。
但只让小叔他们离开,他又放心不下,黎南久违地感到头疼。
他后知后觉发现这头疼不仅是因为混乱的事端,黎南躺在床上,呼出的气息十分滚烫,喉咙痛得连咽口水都像吞刀子。
他迷迷糊糊好像说了许多话,但自己听不太清楚,眼前晃过好几个人影。
“他不会出事吧?”
“风吹多了感冒。”低沉的男声轻轻响起:“躺一会儿就好了。”
这声音熟悉得过分,可他想不起来,头疼得炸裂,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动弹,脑子都填满了一圈一圈旋转的浆糊。
黎南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又像是只闭了一会儿的眼睛,除了躯壳以外的事情都毫不知情,直到他闻见一股浓浓的姜茶味道。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一个小脑袋瓜飞快地凑了过来:“哥,你醒啦。”
黎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喉咙痛得不行,说话都犹如刀割,无力地摸了摸额头,很好,没发烧。
他隐隐约约看见人影从敞开的大门走过,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间房子里除了他也还是会有大人的。
慢着,小叔没那么高吧?
黎南立即清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男人便自顾自地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他惯用的杯子。
“喝点姜茶。”
时远用手指贴向杯身,若无其事地它放到了床头柜上,“还是有点烫,再放凉一会儿吧。”
昨晚不过仓促一见,现如今仔细一看,时远身上的戾气和杀意收敛了不少,除去脸上那条横贯又可怖的伤口,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杀人狂。
“时远哥哥。”
黎恬甜甜地喊,喊完又兴奋地凑了过来,对着黎南挤眉弄眼的:“你要好好休息呀,都是大人了,怎么还把自己弄生病呢。”
黎恬的反应不太对劲,黎南古怪地盯着时远瞧,心中问号一大堆,他想要从时远的表情窥见些许端倪,但时远表现得很从容。
黎南沉默地看着他揉了揉黎恬的头发,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将小孩打发走,alpha反手锁上门,拉了个凳子在床旁坐下。
他应该要警戒,最起码也要提防,但黎南自以为太累了,他一口灌下那杯姜茶,有些太烫了,烫得他一点气力都没有。
无论是表情还是态度都平淡得耐人寻味,一点陌生人的做派都没有,自在得可怕,“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时远说:“别这样看着我。”
黎南抿着唇,他确实有很多想问的,但最想问的那一个偏偏是个炸弹,只要一触及就会爆炸。
好在时远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救回来了,但没醒,不过那点伤过一阵子就好了,你不用太在意。”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话太轻飘飘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闻初尔和他一样闹了个小感冒,而不是被他捅得穿肠破肚,流了一地的血。
“你不恨我?”
黎南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可是你弟弟。”
时远无所谓地点点头,“我早猜到会这样,也不是你的错,就算他自作自受吧。”
说的也不错,黎南心里小小地满意了一会儿,闻初尔本来就是自作自受。
他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比满足还要怪异的情感,酸涩、在胸腔里热得发烫,黎南把这认为是时远和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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