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黎南,他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黎南拼命地告诫自己,应该要离时远远一点,可他的嘴巴却说:“那今晚要不要一起……”
“……吃个晚餐?”
他绝对是有点疯了,黎南面无表情地捣鼓着锅里的食物,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他甚至能听见来自客厅的说笑声。
时远比他想得还要耐心,黎恬对这个客人好奇得不得了,噼里啪啦问了很多问题,居然都给她一一解答了。
尽管说的都是谎话,但黎南也没资格指责他,毕竟刚回来的时候,自己说的谎只少不多。
还好这个家除了黎恬都是beta,时远强势的信息素并没有起作用。
黎南突然有点好奇,时远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他的眼睛盯着咕噜噜冒着的泡泡,思维散发到了另一个地方。
黎南从来都没有闻到过任何一个人的信息素,既不会像alpha和oga那样发情,也不会携带任何一种信息素的味道。
但他这个时候,切切实实地想知道时远身上的味道。
黎南把菜端上来的时候,餐桌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特别是白止越,小叔的眼神还在他和时远身上反反复复地流连。
这是什么意思?
黎南疑惑地看向时远,时远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和自己没有关系。
就连他把时远送出家门,背后的视线依旧是火热得让人难以忽视。
“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黎南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一来他们就这种反应。”
“也没什么。”
时远靠在墙上,表情难得地有些揶揄,“我只是说我是你前男友,以前惹你生气,现在打算追回你。”
他看着瞪大眼睛的黎南,慢慢地步步逼近,直至两人彻底贴近,他低下头,“不可以吗?”
黎南有一瞬间要被蛊惑了,他怔怔地看着时远近在咫尺的面容,alpha的眼神无比诚恳、真挚,流露着他轻而易举就能破解的情感。
他张了张口,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的喉咙像是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任何一个字都无法传达除了。
他们离得越来越近,彼此的鼻梁相互磨蹭,肌肤上喷着温热的呼吸,黎南只需要稍稍抬头,就会吻到时远干燥的唇。
可这种事情没有发生,时远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你不用现在给我答复。”他说,“我不会做你讨厌的事。”
很让人感动的回答,黎南想让自己动容,但诡异地产生了怀疑。
他没有作答,只是在目送时远离开之后默默地坐在别人家的台阶上。
黎南心里始终萦绕着不安,就算时远对他示好,也不会将其消除。
时远说的很好听,但闻初尔始终是他的弟弟。
黎南可不觉得要为那一刀而感到抱歉,但事情之后会如何发展也不是他说了算。
他叹了口气,迷茫地看向了夜空,夜幕比以往暗沉许多,只有一颗星星闪耀。
闻初尔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这家伙算不上太好。
alpha躺在病床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已经缝合的伤口,层层冷汗浸湿衣物,脸上唇色尽失。
失控的信息素占据了整间病房,就算是路过,也能让其他alpha或oga感到不适。
时远皱了皱眉头,这样外泄的信息素足以让他这样强势的alpha心生怒意,几乎要激发他与其他alpha斗争的本能。
得益于alpha强大的身体素质,伤口愈合情况比他想象得要好得多。
但凡那天再迟一点送到医院,闻初尔说不定就会死在那里,时远一想起这件事就有些无奈。
他不愿再想下去,一起身,正准备往外走,就被人拦住:“区长醒了。”
闻初尔愤恨地瞪着自己的哥哥,信息素里散发出扭曲的愤怒和怨恨,但他脆弱得无法动作,只能用言语谴责:“他竟然敢这样对我……他哪里来的胆子……”
“我已经和你说了无数次,”时远冷漠地提醒:“别把人逼得太紧。”
闻初尔冷笑道:“我给了他两年时间难道还不够吗?”
他忽略小腹的隐隐作痛,把话头指向了时远:“我就不该信你,当初就应该一直把他关起来……”
“关起来之后呢?”时远不耐烦地打断他:“等着他再捅你一刀?”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闻初尔还在嘴硬,他的嘴唇因剧痛而发着抖,说话还带着气声:“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时远嘲讽道:“是,以后如你所愿地把黎南关上,四肢一一锁起来,把他养在狗笼里,然后哪天被他咬死,这就是你想要的。”
“闻初尔,是什么东西让你理智尽失?”他提高音量,表情变得格外严肃,“你就非要走父亲的老路吗?”
这番话成功让闻初尔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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