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个叔叔说是你的朋友哦,他说你帮了他好多忙。”黎恬比抬着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比划了好几下,“好高的,比我高好多。”
我的朋友?黎南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大方的朋友,“恬恬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记不清也可以,他对你说了什么?”
“就是……很好看!笑起来很温柔,看起来很亲切!”黎恬挠了挠头,拼命地回忆:“我当时就是在店外看了一下,他就过来问我想不想吃。我本来要拒绝的,可他说出了我的名字,然后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们一直聊天,他夸我今天的辫子很漂亮,然后、然后他就给我买糖果了。”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
“没有哦,”黎恬否认,“但他说等他有空了会来我们家拜访的。”
黎南真是越听越糊涂了,他的印象里可没有这种性格的人。
但要说到看起来像个好人……笑起来也很好看……
黎南顿时打了个激灵,脸色都有点不对劲了,“他的眼睛下面有没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我没看清,他太高了。”也许是黎南的脸色实在是掩盖不住的难看,黎恬也有些急了,“那个人是不是坏人啊?我不该拿他的糖呀。”
“没有的事,”黎南艰难地扯出笑容,“好像真的是我的朋友,别担心。”
黎恬难过地抓着糖果,泪眼朦胧地问:“真的吗?”
“哥哥怎么会骗你呢,”黎南揉揉她的刘海,把糖果拿了过来,当着她的面吃了一颗,“现在有点晚了,快点回去吧,小叔等着你帮忙做饭。”
好不容易把黎恬哄回去,黎南瘫坐在椅子上,明明店里空调汗风吹得他头疼,但后背还是不知不觉出来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的思绪跨过许许多多的日月,又回到了当年,可黎南记不太清楚了。
他的脑子里只有萦绕着浓郁情色气味又昏暗的房间、男人们炽热的体温、滚烫的呼吸,看似亲密的亲吻……
黎南忍不住咋了咋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真是被折腾傻了,怎么想的都是那种东西!
但应该不至于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一开始也总是提心吊胆,甚至半夜都会做噩梦,一身冷汗地惊醒。
吓醒之后睡不着,带着眼下的黑圈迷迷糊糊地去到店里,但渐渐也恢复如初了。
或许真的是某个朋友,只是他没记住人家,人家倒是把他记住了。
黎南心里七上八下的,可他也没什么闲的时间,这家蛋糕店主打的就是物美价廉,人气颇高,他还没坐一会就来了好几波客人。
等他一一打包完,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黎南揉了揉后颈,脑袋左右扭着转了好几圈,骨节之间发出咔咔的声音,他也真是年纪大了,稍微站一会就头晕脑胀。
他的余光撇见玻璃窗闪过一个身影,但他定睛去看,什么也没有。
果然还是想太多了。
老家的作息仿佛还在上个世纪,不到十一点半路上便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唯有沿街的路灯明晃晃地亮着。
安静的街道只有黎南一个人的脚步声,闷热的晚风拂过他的身边,呼吸都被加温。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路线,但黎南始终有些觉得不对劲,他低着头,借着月光去瞧自己的脚底。
拉长的影子静静地被他踩在脚下,离他自己的影子很远。
有人在跟着他,步伐和他保持一致,甚至连脚步声都在重叠。
他尝试拉开距离,但那家伙始终不紧不慢地走在他的身后,似乎意识到了黎南已经发觉,也不再继续伪装,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是变态吗?跟踪狂?还是想抢劫?跟了他多久?
黎南紧张地手脚都要僵硬了,他们这儿向来太平,犯罪率低得出奇,以至于他走夜路从来不带防身用品。
无数个问题充斥着他的大脑,但最重要的只有一个——不能让那家伙知道自己家住哪。
要尽快甩掉他,
黎南立即走向别的街区,还特意在七拐八扭的小巷子里绕了个大圈子,他不敢回头看,生怕一扭头就看见一双恐怖的眼睛。
错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格外清脆利落,但渐渐消失不见,。
甩掉了吗?
黎南找了个隐蔽的墙根,小心翼翼地往后看,心在胸腔里上上下下跳个不停。
没有人。
家家户户都陷入了沉睡,唯有一家,透着窗户泄露出温暖的灯光。
就快到家了,黎南无比感谢当初坚决要换住处的自己,不然现在还要再走个二十分钟,他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
他的腿刚刚迈出一步,手肘却被拉住了,被扭着上身狠狠地推在墙上,沉重的男人身躯直直压在后背。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alpha亢奋又激动的声音便从耳后传了过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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