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颤动好似被扯下的透明蝶翼,血管如此明显地蔓延如同花纹,又好似一张渔网,你洗不掉烧伤,洗不掉痛苦。
他不想活下去,又没办法自杀只能任由你索取没办法反抗,也没有理由反抗,因为所有人除了你俩都死了,你作为他曾经的爱人颇受他照顾,于情于理那些人的死也是他的责任,他抱着罪孽和你在星舰上漂泊。
他总能看见星舰外毫无掩饰的黑暗,雨点一样的星子,和风。
无边无际无法摆脱的风。
他闭上眼时还能想到地球上那绚烂的,令人向往的极光,与宇宙的冰冷不同,与星舰的漠然不同,它浪漫,就像一个过于空中楼阁的童话,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是路辰坚持下去,曾经那样努力想为人类找到家园,想清除那些异常的支撑。
那样异常就像一堆乱码,一场空前的疾病,自从人类脱离母星便再没有至人于死地的传染病。
但它永远蔓延着,人们惶恐地坐在岗位,星舰内部的光让这里显得清晰,又在压抑的情绪中变成一锅——染缸?你曾经这样形容。
在某个通话的时候,你眼底带着疲惫,他尽力扯着自然的笑去安慰你,你说看见他真好,他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更加愧疚真心的笑,心神不宁又焦躁的一切安静下来,只有你的声音,引擎的嗡嗡声在嘶鸣,他心想,也许每一个人都不清楚在这个染缸里,谁会先一步被晾晒出去,谁会先一步被淘汰,他做着选择监督的工作,却感到自己也是那个被监视选择的人。
或者说是鱼,他想,每个人离了星舰都活不了,所以那怕在变异之后都不会想着逃跑,就像无法忍受饥渴的鱼,朝生暮死,为了躲避阳光甘愿游向了死亡,缸外贴满了花色斑斓的贴纸,掩饰一个破碎,关于星空的梦。
那在破碎之前,一定要保护好你,他曾这样发誓,又记起以前在地球上,某一个平常的午后,你伸手揽过他的相机,另一只手还提着奶茶,玩笑一样按下快板——
后来你说你很喜欢那时候学长的眼神,很漂亮哦,你笑着说,惊异的绿眼带着纯粹的光,像那日温柔沉静的落日,快板同时惊飞了树梢的鸟儿,发丝亲吻他的侧脸,夏日的末尾蝉鸣也渐小。
他看着你,不自觉地笑起来,眼尾绯红带着暖意,像入秋前最后的绿意落在你手心,除此之外便是漫无尽头的天际和一道微妙散开的飞机留下的痕迹。
你把手放进他手心,又勾起他的小指,他笑着包裹住,只感到心脏在风里鼓动,又是风,像某种情感的讯号,他一直留着那张照片,是他满是你的相册里唯一一张自拍照,他带着微妙的感受吻上那记忆中指部的温度,冰凉一片,好像他早已死了那样。
他永远忘记不了他发现你是异常的根源时的情景,他或许是恍惚了,记不清你的神情,只记得冷光下你的身影格外笔直,一个军人,他只能联想到这个,他已经快记不起你曾经是个画家了,你的影子只落到他眼前,那片黑像无法掩饰的真相,也像一片风干的废墟——
他信仰崩塌的废墟。
他笑了两声,像在自嘲,你摸摸他发顶,柔声问怎么了?他什么也没有回答。
你知道他完全靠最后一点精神力强撑没疯得彻底,他精神自愈力一向很强,即使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自己惨死的父母,亲手杀死的变异的同伴,血迹和蛛网,他依旧能够保持和从前别无二致的模样,淡漠温和,好像什么也没变。
那怕你抓着他淡金色的头发按到身下,他也只是一言不发被你撬开湿软的唇瓣,露出雪白的贝齿和烂红的舌尖,水雾蔓延上他紧皱的眉眼,你幻化的尺寸很大,塞到一半他就开始干呕,局促地呼吸着,苍白的脸被憋出红晕,你必须把他下颚卸下才能完全塞进去顶到他口腔的上颚。
他咳嗽着流下溢出的涎水,腿打抖着似乎想起了那场痛苦犹如凌迟的性事,他已经学会了不反抗,堪称乖巧地放松自己脸颊收起牙齿,微微更跪下去给你深喉。
他不自觉留下晶莹泪痕的脸颊被撑出一个微妙色情的弧度,依旧有些紧张的软肉发颤地夹着你的性器,他手指蜷缩着好不容易缓了一会你忽然扶着他脑袋用力抽插起来,撞在他咽喉旁脆弱的肉壁上。
呃……咳咳!!他痛苦地喘息着,反胃感涌上来,湿滑的软肉紧紧夹着你作恶的阳具,像每一寸都要适应你的尺寸,刻上你的痕迹。
他的眼睫被泪水糊住,有些重地盖住他复杂的心绪,你装作不见,用力抽插了几十次后,他嘴角蜿蜒留下暗红的血迹,像一道无法消去的刻痕。
你抵着他发紧的软肉发泄出来,射出的精液糊住他咽喉,粘稠的水流冲击着他脆弱的软肉。
咳……他被呛得发抖干呕,胃部翻腾不出什么,被你掐住修长的脖颈强迫他吞咽下去,那股浓重的幻化出的腥臭味在食道里蠕动,像某种羞辱意味过浓的标记,无法咽下的白浊从他被咬破的嘴角溢出,混杂着血丝,把湿红的唇瓣衬得更加糜烂。
你感受到他喉结在单薄皮肤下艰难的耸动,他眼前一片模糊无意中齿尖刮到你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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