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r0u伤,包紮过後已经没事了,让你请假几个钟头应该不成问题。」医生说。
「你不好好休养,想去那里啊?」
「我和一个人有约。柯伯伯,你能给我负责侦办陈教授命案那位陈刑警的手机号码吗?我有事找他。」我说。
「我陪你去。」
我和陈博威刑警通了电话,约定在延平郡王祠见面。毓璇坚持要载我过去,我拗不过她,於是半个小时後,我们一同来到了延平郡王祠。
今日延平郡王祠的青se琉璃瓦翠绿依旧,但天空的y霾却是任由七弦竹如何卖力摆动都清扫不去。走过头门,两侧的甘辉与张万礼仍尽责地掌印、执剑,三百多年来忠贞不移。天井两侧庑房则配祀追随郑成功开洪荒、拓疆土的忠臣良将。我远远瞧见陈博威刑警就负手站在正殿前,朝着殿堂内仰望。
「在看什麽?」
我走到陈博威刑警身旁,随着他的视线仰望。
「在看这副对联。」
开万古得未曾有之奇,洪荒留此山川,做遗民世界;
极一生无可如何之遇,缺憾还诸天地,是刱格完人。
「沈葆桢写的。小时候我父亲教我练习书法,常摹临这副对联。写得真是优美,将郑成功开疆拓土的功勳与壮志未酬之无奈,描述得淋漓尽致。」陈博威刑警感慨地说。
我点了点头,看着殿堂之上郑成功的塑像,那是雕塑大师杨英风的作品。国姓爷身穿绿se绣龙官袍,栩栩如生地端坐在殿堂正中,温良之中带着严肃、儒雅之中蕴含威武。
「你怎麽不多休息?这麽急着来见我啊!」
「小伤而已!对了,杀害陈教授的凶手是…」我话未说完。
「我知道,昨晚柯分局长已经通知我了。何昊雄教授还不只背负我父亲一条人命,今天清晨警方在安平运河的出海口发现了那位研究生的屍t,x部中弹。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陪同法医在勘验屍t。只可惜让凶手给跑了,就这麽从层层包围的警网中消失。」
陈博威刑警在正殿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枚天地会的玉戒指。
「昨晚我接获消息之後,立即带队冲到了何昊雄教授的住处,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现场留有他取出子弹、治疗枪伤的迹象,而且似乎离开得很匆促,我们搜出了他来不及带走的几本假护照和易容工具,很有可能已经变装偷渡出境。但不论他逃到天涯海角,天地会都将倾尽全力追缉他。」
陈博威刑警接着说。
「不过何昊雄倒是个相当痴情的人,他房里有张桌子上摆满了已去世妻子的照片,尽管逃亡的时间紧迫,他却还是将照片前的花瓶换上了新的百合花。另外,我们还在他的书堆里找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笔记本,里头全是历史文物的相关记载,有的甚至还只出现在传说中。如果是已经出土的文物,会有收藏地点与保全机制等详细资讯;如果是尚未现世的文物,笔记本里也摘录了有关那项文物的史料或轶闻。这其中当然包括日月之护,看得出来何昊雄对这些历史文物有相当程度的偏执。」
「说到日月之护,我该把东西还给你了。」
我从背包中取出「共洪和合」铜牌和手札,交给陈博威刑警。昨晚在正贤家时,我已经另外找了个纸盒,将手札放在铺上泡棉的纸盒中。
「我们已经知道日月之护的埋藏地点了,就在孔庙的泮池底下。」
「你们觉得那会是什麽?一批为数可观的h金吗?」陈博威刑警问。
我在陈博威刑警旁坐了下来。
「恐怕让你失望了,如果我猜得没错,我想那可能不是金银财宝,而是铁。更明确来说是军械,所以我觉得取名为日月之护,还真贴切。」
「军械?」毓璇和陈博威刑警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我对着他们两人展露出一个意味深远的微笑,我想在他们眼中看来,这笑容应该隐含了一点故弄玄虚的成份。
陈博威刑警拿起装有手札的纸盒看了看,毓璇则把她那双大眼睛瞪得更大,惊讶地望着我。
「嗯!之前我研究郑成功历史的时候,有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国姓爷拥有一支被称为虎卫军的铁人部队,这支部队是郑成功军队的主力,不论在北伐南京或是东征台湾,都立下了许多战功。但是自从东征台湾之後,国姓爷的主力部队忽然变成了先後由h安和陈永华统领的勇卫军,而这万名铁人部队却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史书文献从此不再出现铁人的相关记载,甚至连郑经西渡都不见这支部队活跃的迹象。以前有传言说那批铁人装备被国姓爷收藏在赤崁楼的军火库里,但康熙六十年朱一贵起事,在大天后g0ng登基时,曾经撬开过那个军火库,却发现里头只有一些锈蚀的断刀残剑。所以我猜日月之护就是那批铁人部队的装备,剩下的数量不得而知,但我猜测可能还有五、六千具。」
我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台南市街道图,在地上摊了开来。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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