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下午的巧克力蛋糕制作後,虽然味道仍有偏差,但佳婕还是决定先行告辞。如果天se完全暗了,不免会出现「该不该送对方回家」的境地,而她明白对方一定会提出这个请求。所以此刻,走为上策。
离开时也确实拉扯了一会。
疲惫地回到了家时,已是傍晚五点多。室内的灯光还未打开,仅频着初春的暖yan勉强维持照明。这表示自己的母亲正在某处忙碌着,才没意识到得开灯。
佳婕如往常地打开室内必须的亮度後,往厨房出发。果然母亲正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清理她不喜欢的蔬菜--豆芽菜。
母亲熟练地抓起二至三根豆芽,拔掉豆芽两端的neng叶与根,随後放进塑胶袋内。
「都离婚了,还需要走这套习俗?」佳婕并不避讳谈论父母离异一事,甚至是对着当事人。
「回来啦!」当然,对方也不在意。
「非得给自己难得的假日塞工作?」佳婕边说边凑上前,将对桌的椅子拉到母亲旁,跟着一起处理眼前自己讨厌的蔬菜。
「邻居很喜欢呢!明天顺便拿两卷过去给思期嚐一下。」
「喔,」佳婕已经默认自己会过去了,「一卷就好,春卷又不能放。」
「嗯。明天你得早起帮我备料。」
收到指令的一方,瞪了一眼从未抬头看自己的施令者。见对方无动於衷,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工作。
拔豆芽真的是一个很无趣的工作。对於佳婕这种不ai吃豆芽的人来说,更是毫无意义。她其实很想知道,连同叶跟根一块吃真的会怎样吗。但这问题自她有记忆来,已经憋了20年,始终没问出口。
有些问题其实并不难解答,全取决愿不愿意问而已。
但这没必要问吧?反正每年也就这时候得帮忙拔。
「今天过得怎样?」母亲开了一个话题。
「不差。」
「思期的店,进度如何?」
「缓慢。但值得期待。」
听到「期待」两字,妇nv忍不住笑出了声。但仍然是低头苦g。
「g嘛?」
「没,只是觉得以後nv儿可能会常回家了。」
「被你这麽一说,我超级不想回来了。」
妇nv耸了耸肩,以极其挑衅的笑靥回应,彷佛说着「我们拭目以待」。
「啧!」
第一轮话题结束。
短暂的沉默後,佳婕的动作越发缓慢,直到完全停下。
「妈,」佳婕看向母亲,抿了抿嘴,开口说道:「晚餐,吃什麽?」没说出原本想聊的话题。
此时,妇nv终於停下手边工作,抬头与自己的nv儿对视。
「你想跟我聊晚餐?」
彷佛一切都被看穿,佳婕有些用力地瘪嘴,直至松力叹了口气。
「我、我尝试了,男朋友。但,我真的做不到。」
妇nv有些茫然,不知道这句文法与语意都有些问题的句子是想表达什麽。她低头又拔了几根豆芽,藉此沉思。
「嗯……那,」沉思过後,妇nv放下豆芽,缓缓地抬头,神情严肃地看着一脸窘迫的nv儿,「你们戴套了吗?」
佳婕整个人愣住,一个踉跄把旁边拔掉的豆芽叶苗与根洒落一地,地板瞬间一片狼藉。
这nv人到底在讲什麽啊!内心毫无掩饰地咆啸,为自己的如此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感到愚蠢。
但此时表面的她仍旧努力维持波澜不惊。她不能爆炸,不能如此易燃,起码得完成这次的讨论才行。
「我是指,」她深x1一口气,调整自己跑偏的语气,「跟男x谈恋ai这事。」
说完,她飞快地撕起两张卫生纸,逃到桌子底下扫着刚刚洒落的豆芽叶与根,顺便给母亲一点缓冲。
「是这样子啊……」母亲眨了眨眼,拨了拨手掌的灰尘,又挠了挠头发。
「所以,」佳婕还未回到原状,妇nv便顺着开口,霎时间时间彷佛静止一般,「那你们,到底有没有戴套啊?」
碰!
佳婕一个激动直接头槌了桌子,更多的叶、根洒落一地。
「谢佳婕,你负责扫喔。」
佳婕眼神已si地从桌底飘了上来,可以的话她很想直接飘向天际,解脱之余还刚好赶上清明。
等她坐定後,淡定地看了看自己拔的豆芽菜。太好了,它们没散成一片,至少有人没跟我作对。她是这麽安慰自己的。
「都说谈不来恋ai了,要怎麽发展到那一步。」她努力抑制怒气,瞪着自己的母亲。
「不好说呀,当今社会欸!」对方则理所当然的回应。
「呃……」佳婕有些被说服了。
所以,自己的母亲其实是很认真地在提问的。想着想着,她有点被抚慰地回应补充:「你nv儿在这方面挺保守的。」
与其说是保守,倒不如说自己其实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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