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庞统无语以对,只得长叹而退。
「师傅,怎地一脸丧气模样?」一名年轻少nv,约莫十五、六岁,脸蒙面纱,瞧见庞统回到帐内,连忙放下兵书,迎了上去。
庞统摆了摆手,迳自踅回席上,一声不吭的坐了下来。
「哎呀,怎麽啦?」不对劲。她赶紧来到他身後,讨好似的按压着庞统的肩。
「失败了?」庞统仍不开口,她只得随口猜测,果不其然,眼前男人的肩膀震了震。
庞统将她挥退,「来,坐吧。」她依言,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莫非又给你料中了?」
那双莹灿星眸转呀转,「我只算到师傅yu派谁行刺。」
「师傅已经没什麽脸面了,你还替咱顾些什麽?」庞统双手环x,皱着眉头苦思,「我也是自取其辱啊,明知不可为……」他叹了一声;不说也罢!
「你季姊呢?」
「在外头练武吧?」
庞统站起身子,「你叫她别练了,两个人快快回到自己帐内睡吧。」他绕过她,迳自翻开那张山川地理图来查看。
她起身,走向帐门,「师傅莫要丧气,往後还有机会的。」入门学艺这些年,庞统总是一脸蛮不在乎、轻松自在的模样,何时见过他这般气馁?
他抬起头来,「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他顿了顿,「去吧,孩子早些睡好。」
她吐了一口气,知道这回还是要靠他自个儿振作起来,「那徒儿就先睡了,师傅也早点安歇吧。」她撩开帐门,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经过那剑拔弩张的一夜後,刘备与刘璋两人仍是日日欢叙;可不数日,便有探子来报,张鲁整顿兵马,将进犯葭萌关。
刘璋亲自前来刘备大寨,望刘备发兵至葭萌关以御张鲁。
「兄长,还请您务必助吾,以保西川基业。」刘璋向刘备长揖行礼。
「贤弟哪儿的话。」刘备也向刘璋回礼。「此回远道而来,便为助贤弟一臂之力,结同宗之情谊;贤弟行此大礼,岂不显得生疏了?」
刘璋闻言大喜,抬起脸面,「这麽说,兄长是答应了?」
刘备慨然领诺,即日拔营,便领兵往葭萌关去了。
刘璋亦迳自返回成都,一路上蜀中众将皆劝他,务必命大将紧守关隘,以防刘备谋反。初时刘璋只是不允,「我与兄长交情甚笃,有同宗之情、兄弟之谊,他又怎肯反我?大夥儿多心了。」
後来实在因众人苦劝,刘璋於是命杨怀、高沛二人严守涪水关。
那张鲁亲自率军来攻,但庞统献上奇计,令h忠、魏延二将领兵出战,加之葭萌关守军助力,将张鲁杀了个大败;刘备向张鲁显现军威後,张鲁那厮只命大将杨柏,屯军於关外六十里处,不敢再来犯界。
刘备於是命众将士严守军纪,在关内广施恩惠,以收民心,经营了大半年,略有成效。
忽接获孔明来信,信中据报东吴派兵前来yu夺阿斗未果,以及曹c进犯濡须口一事。刘备便寻庞统前来相商,「先生知晓近日曹c发兵,进犯东吴一事?」
庞统浅笑颔首,「主公莫非是替吾友孔明,以及江陵c起心来了?」
「先生所言不错,备正为此事而忧心。」曹c发兵四十万,广造船舰,yu报兵败赤壁之仇,而孙权水军剽悍,握有长江天险,两边皆是可畏可敬;若曹c胜了孙权,则势必图取荆州,而孙权yu夺回荆州,急切之情,早已人尽皆知。
不管何方得胜,荆州皆危,而如今他们身在益州,鞭长莫及;刘备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可庞统却像个没事人一派闲适。
「敢问先生,此事该如何是好?」
庞统抓起自个儿一绺白发玩耍,漫不经心的道:「主公若是担心荆州,那我可以告诉主公,有孔明坐镇,您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至少孙权那儿,怕孔明可是怕得要命啊!
「至於,咱们的应变之道嘛……」他拍拍自个儿的後脑杓,朝刘备露齿一笑,「主公大可先试试,您与刘璋的兄弟之情,是否坚如磐石吧?」
提到刘璋,刘备不免心生疑窦。「先生此话怎讲?」
「主公,您可修书一封,以报刘璋,只言曹c派兵来犯东吴,孙权求救於荆州。东吴与吾互为唇齿,援助东吴一事自是推托不得;张鲁自守之贼,必不敢来犯界,咱们今日yu挥军回荆州,与孙权偕同破曹,奈何兵缺粮少,望念在同宗之谊,速发jg兵万人,米粮五万斛相助,请勿有误。」
「季玉乃我族弟,自然不成问题。」刘备可对这数月未见一面的族弟信心满满,「得了兵马钱粮,又当如何?」
庞统笑着摆了摆手,「主公先别想这麽远,把方才我开得条件报与刘璋,先得到手再说罢!」
刘备从庞统之言,即刻派遣使者前往成都。来到涪水关,杨怀、高沛得知此事後,便让杨怀守关,由高沛随使者入成都。
使者见了刘璋,据告荆州现下情势之危殆,并奉上刘备亲笔书信;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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