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哪。」
关平呼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双手,韫卿眼睛也尖,只见眼前那双粗壮的手臂,正微微抖着呢。「说担心,不如该说是兴奋吧。」
「得了吧,要兴奋等明儿个,你快回房去睡吧。赶了这麽多天的路,天气又冷,你不累,我可困了。」韫卿推着他,将不情不愿的他推出房门外。
「韫卿,我……」关平往怀里揣了揣,像是想说些什麽,却是又说不出口。
「怪了,正要就寝这当头才恁地多话?明儿个再说罢。」韫卿朝他招了招手,笑靥如花,「祝你好眠。」
关平楞楞地也朝她招了招手,韫卿这才含着笑,阖上房门。
他讷讷的看着已关上的门板,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一回门,却在里头人儿吹灭烛火後,这念头也随着烛火灭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发钗,上头镶着两丸白玉,以h铜镂成的蝶儿,正张着翅膀,彷佛振翅yu飞。他看着,又瞧着门板,不由得紧握着手中温热的发钗。
於出阵前,关平下意识的又握紧怀中的发钗;昨儿个突然闯到她房里,实是想将这钗,亲手赠她。
他怕这一战後,恐将再无机会,亲手赠上此钗了。他咬紧牙关,松开发钗;取而代之的,是那把一路跟着他征战的战枪。
他要亲手将这发钗赠与韫卿,并对她一吐情衷;这是他的愿,而他绝对要实践之!
关门缓缓开启,见着外头天光朗朗;关平勒马,两人四目相会,双双冲出关去。
门外马超仍在叫嚣,正得意之余,葭萌关关门,却又有了动静。
他好整以暇,等着刘备这回给他端上来什麽菜se。只见为首的二将一青一白,各驾一匹战马,呼啸而至。
马超看清楚两人面貌後,先是一楞,而後拍马大笑;脚下西凉骏马似乎也得知主人心意,频频嘶喊,像是正与主人齐声同笑。
「刘备匹夫!你不是号称麾下良将成群?怎麽?走了个魏延脓包,h老将军亦给我挫其锐气後,没人可用了?居然派了这两个毛头小子!」马超哈哈大笑,手上的钢骑枪冷冷的闪着银光,彷佛给眼前的两个敌将做了宣告。
「刘备果真仁义心肠,不仅派了魏延来给我甜头尝,热热身子,现下又赐我两个毛头小子祭旗。马超心领了!」他讽刺的朝关上刘备一笑,更夸张的作揖;後头一万将士得见,亦是纵声大笑。
刘备将这些挑衅全给当耳边风,他心下挂念着,还是现在立於马超眼前,给他派出去迎战马超的两人。
「平儿、韫卿……」刘备忧心的连肠子都纠结在一块儿,闭眼竟不忍看。
庞统散着长发,也来到城墙边;脸上挂着的,还是那副自信的笑。只是此回的笑,意义有些不同。
「吾乃西凉锦马超!」马超气势不凡的大喝,手上钢骑枪灵巧挥动,虎虎生风。「两位小子,就当我马超发慈悲,给你们两人有个报上名号的时间。」
眼前马超以言语相激,关平此刻顿觉得jg神澎湃,气通x臆;他扬起战枪,声调平稳的道:「吾乃关羽之子,关平。」
韫卿勒马上前,与往常一般,并不搭腔。两人互望一眼,拍马而出,各执手中兵器,上前力战马超!
马超耍着钢骑枪把玩,好整以暇的模样,直不把眼前二人看在眼里。
关平奔向马超右侧,而韫卿则於他左手方;关平开口大喝,手上战枪迅疾而出;力道刚猛,直取马超右臂。
马超勇力过人,而枪术jg湛亦不在话下,他扬起枪来闪避,手握钢骑枪正yu反击,不料左方白衣小将登时窜了上来,手上那把短枪正朝他门面刺来。
马超挑了挑眉,钢骑枪迅速往关平x口刺去,手上银狮护甲格於门面,竟是破了这一击。
关平勒马後撤,手上战枪直立起,以枪尾尖巧抵马超钢枪;马超见状睁大了眼,尚不及表达心中赞赏,左手边一道银芒闪过眼角,他微楞,回头防备差些不及。
只见白衣小将手上厚盾迎面而来,上有尖钉,袭向他右肩!他咬牙,钢骑枪速速撤回,以枪杆当之,那尖钉离他已不到三寸;白衣小将突然望了他右方一眼,只见关平当下他一枪後,手上战枪横扫而来,yu取他颈项。马超双手紧握钢骑枪,看着眼前二人兵器连往他身上招呼,他气力陡发,格开二人;脚下骏马使将起来,踢向左方白衣小将的马匹。
韫卿虽惊讶,但昨儿个於堂上,已听见马岱西凉宝马厉害,料想马超所乘之马匹定有过之。遂勒过马匹,连忙闪开。
此时眼前只余一人,马超见机不可失,遂策马往右,手上钢骑枪连挑带刺,来势凶猛;关平气力虽不敌,仍使起战枪与马超对招了六、七回。马超见此将年纪尚轻,可所使枪法刚猛之余亦兼有细腻处,已臻成熟之境;来日方长,若潜心钻研,武艺定是高妙。
「你是关羽的儿子?」马超虽久居西凉,亦知刘备旗下两位义弟,皆为万人敌也;想不到虎父无犬子。关羽之子亦有乃父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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