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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有山就有水有神就有鬼(2 / 61)

主的高巧玲,留着一头日本姬式长发,穿着呆板的长裙,大家一致认为她安静又没有表情的时候,简直就像地狱少nv阎魔ai,所以一开始没有人想接近她。

高巧玲去年新生宿营时被恶nv帮扒光衣服,最後还被推进初冬冰冷的脏水池。一切只因她意外地仗义执言,觉得恶nv帮的某些行为严重影响他人的权益。

高巧玲当时哭的既惊恐又难过,但碍於恶nv帮当道,没有其他同学敢帮她出声,直到後来学长姐发现善意制止。而後,我还听过她们对高巧玲做过更加不堪的事情,不过就只是未被证实的传闻,也从来没人敢问

「呃,对不起」感应到高巧玲的沉默,我这才察觉,自己竟然提到她以前的伤心事,暗暗在心中甩自己两个耳光。

没想到高巧玲颤抖地笑了,还笑得异常灿烂:「算了,畅悠,这些事都过去了。我当时只觉得,这些人都会有报应的。但当报应真的来的时候,我还是吓到了。」

直到大一下学期的分组报告我才真正认识巧玲,慢慢觉得她是一个乐观开朗的nv孩。她还是喜欢穿长裙,只是换掉那种老太婆才穿的花花裙风格。

一般人经历类似的事件後,不是休学便是转学。可是高巧玲没有,更没有让这份怨恨波及他人。虽然还是系边,但依然乐观开朗。加上她安静温和、心思细腻,慢慢也有些新朋友,甚至收到不少学弟的告白书。

「你觉得,那位黑新娘还会不会出现?祂是不是为了制裁那些社会无法制裁的人,才会出手杀人?」我和高巧玲离开时,刚好碰到学校新闻社一名香菇头的nv社员,正在严酷b问几名无辜路过的同学。

「你觉得黑新娘是魔鬼吗?」一群意义不明的同学正在讨论有点哲学又宗教x的问题?

做那样可怕的事情,一定是魔鬼吧?我在心中默默给出答案。

聚众当中显然有不少人和我有一样的回答。

「如果黑新娘是魔鬼的话,在以理应平衡的世界里,那你也会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每日搭公车上下课,我都必须经过高雄火车站,之後再沿着没落的长明街徒步十五分钟回家。

时令轮冬,属於南台湾的乾季,往年偶有小雨但也持续不长。然而,未知是否受到气候异常的影响,像今天这样飘着雨丝的天空已经持续二个多月。大气又sh又冷,让人有种活在北台湾的错觉。

除此之外,最近的高雄也混乱异常,有如黑新娘的灵异事件不断在迪卡、批踢踢、脸书流传:计程车司机半夜碰到肥滋滋的黑猫,开口说要搭车到市民公墓。大学生夜冲,却被无人驾驶的重机追了一公里,直到它消失在ai河河畔诡异的浮光掠影中诸如此类。

我打把伞,缓步走过天桥,经过那幢日治时期的兴亚帝冠式建筑目前作为愿景馆,偶然瞥见唐博风的屋檐下蜷曲着一抹萧瑟的身影,前方摆着一个小小的宠物水族箱和一个缺口的白se马克杯。

大概又是什麽乞讨的人吧?我肯定地想着。

对於这些人,平时我多只能施舍一个怜悯的念头,毕竟荷包里的钱多数是父母的金援。

我稍稍驻足,看着愿景馆大门口来来去去的观光客。在场同样也有其他乞讨者,但我所注意到的那个身影是最不受注意的。再稍稍走近一点,还能看到他似乎在擦眼泪。

掏钱吧……一百块……等等,有没有五十块的零钱?十块其实也行吧?结果在翻找钱包的时候,玷w的一块钱铜板就这样落地,朝那名瑟缩在方柱旁的乞丐滚了过去。

乞丐萎靡的双肩抖动了一下,从破烂的毯子中伸出颤颤的大手,慢动作捡起一块钱,以指腹摩擦确认那铜钱的温度。他稍稍抬头,还伸出小狗舌头t1an舐,露出有些胡渣的下巴。

「请问……这一块钱是你的吗?」乞丐的声音宛如老旧的黑胶唱片机,带些复古的沙哑。

「呃,」好吧,就捐一块钱吧。「对……」就是这样。我准备转身离去。

「太好了……」乞丐拉起毯子低声呢喃。「终於有人看见我了……」

「蛤?」正蹑手蹑脚离去的我有点不明所以。这家伙所在的位置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不可能只有我看的见。

「可以请你带我回家吗?」乞丐终於让我看见他那张喜极而泣的脸,是一名面目清秀的少年。明明是标准台湾人的面孔和乌黑的微长秀发,却有一双碧蓝如苍海的目睛,熠动着期待的光芒。

「不要。抱歉。」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一般的乞丐哪会这麽多话。

我一口回绝,喳喳地踩过凹陷的小水坑,转身往斑马线跑。

与此同时,我竟没有注意到十字路口的对向是绿灯,有一台游览车正急速冲来,刺耳的喇叭声在脑中轰隆隆有如雷响。

完蛋了,要被撞飞了。看到游览车那犹如洪水猛兽的巨大身影,我吓的瞬间石化,思绪飞快地转着:假使顺利出院後,我会开始半身不遂的日常,然後下个窝在路边乞讨的人就是我。

然而,四周变得安静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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