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养猫了,我记得家里那只秋田犬对猫毛过敏的。”“最近嘛,涂涂就是太娇气,其实她根本不过敏,我觉得有一只猫猫在身边也不错的。”“呵呵,小猫淘气又骄傲,要是犯了脾气,会抓人的。”“有的小猫只是外表张牙舞爪的,实际上……”“实际怎样?”陈娅欣的目光转向陈絮,好像在思考要从哪里下手。“只要破掉她外面那一层薄薄的外壳,她就放弃抵抗,任人揉捏了。”“是这样吗?”项锦薇的声音辨不出喜怒,“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涂涂的感受,冒冒失失领一只小猫回去,真过敏了会很麻烦。”“妈……”陈娅欣欲言又止,好像看不懂养母的意图。陈絮更是一头雾水,她的关注点是:“为什么秋田犬会对猫毛过敏啊?那是真够娇气的。”项锦薇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巨大的橙子,扔到了陈絮的脸上:“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吃你的橙子去!”“我靠!”陈絮被亲妈砸出了闪现被动技能,等她再一回头,那对母女恢复了往日的其乐融融,脸上完全看不出异样的神色。“小絮担心你被我给卖了,哎,我这么善良的母亲,怎么会拿自己的女儿做交易呢。”这个话题起的很顺,好像准备解答陈絮刚才的疑问,但是……频道切换的怎么有点怪怪的呢?“您当然不会了,宋子言这种小角色,不值一提呀。”咦,为什么陈娅欣的话也听起来阴阳怪气的。“有了你和小絮,谁在我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你说对吧?”项锦薇拍了拍陈絮的肩膀,起身朝吧台走去,这样一来,沙发上只剩陈絮和陈娅欣这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那是当然,陈絮,你是不是很好奇在美术学院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跟你演那出戏。”陈娅欣很自然地坐到了陈絮的身边,光溜溜的胳膊贴了过来。陈絮不讨厌,但是为什么还是瘆得慌啊!“我是好奇,如果宋子言打算厚颜无耻地打我主意,你们又说他时小角色,那么直接套麻袋揍一顿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跟他废话?”项锦薇跟调酒师嘀咕了几句,好像是点了外国名字的鸡尾酒,调酒师快速忙活起来,鼓捣着瓶瓶罐罐,在一片叮叮当当声响中,她缓缓回过头来,露出了好看的侧颈。“小角色有小角色的用处,而且问题的关键不在宋子言,冤有头债有主,要彻底解决问题,得把他后面的主一锅端了,否则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你也很累的。”“亲妈,能不能说人话。”陈絮双手合十,虔诚地拜托。调酒师的第一杯酒已经调好,项锦薇端着那杯血红色的液体走了过来,亲手递给陈絮。“血腥玛丽?”陈絮盯着可疑液体不敢下嘴,亲妈可太喜欢给她惊喜了。“你那起案子,凶手可是个男人,血腥玛丽太不应景了。”“不一定吧,万一受害者要还个魂报仇呢。”“一个糊涂鬼而已,她的故事在她愚蠢地看上那个男人时,就已经完结了。”
“你知道内幕!”“哼,这么大的事件,沪洲街边的叁岁孩子都晓得,有一颗死人头失踪……说起来还是你们这些警察太死板,好了,别那副表情,说回你的案子,凶手叫白崇光是吧。”“你认识他?”“他是陈继宗的白手套,专门帮他洗黑钱的,算是他的心腹之一,不是我说,你二伯挑人的眼光实在不行,白崇光是有点小聪明,可是贪杯好色,性子又急,跟情人发生一点争执,就失手把人打死了。”、“你连案情都知道,上次局长开会还说这是绝密呢!”陈絮愤愤不平的。项锦薇重新端起那杯血红色的酒,摇晃了几下,又吹了口气,就像变魔术一样,把一杯红酒变成了透明无色的酒。“小傻瓜,还没猜到它的名字?”陈絮目瞪口呆,她觉得项锦薇是在故意撩她,而且她有证据。“它叫色即是空。”陈絮翻了个白眼:“变魔术吧,还搞出佛门偈语了。”“妈妈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做样子的事情太多了,看起来离奇古怪的事情,到最后也就那么回事。”“那就麻烦你不要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这事儿跟宋子言有什么关系,行吗?”陈絮总觉得项锦薇刚才那些表演,还有故意撩她,就是在演给其他人看。这个其他人,除了酒吧里那几个装聋作哑的员工,就剩陈娅欣一个人。她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陈娅欣很积极地接过话头,回答道:“你有没有想过,白崇光利用别人的尸体制造假死事件最大的破绽是什么?”“那颗不翼而飞的死人头……不对!”陈絮差点就被绕了进去,在项锦薇充满关爱的眼神里,她总算想起自己是个警察,还是从最高警官大学毕业的。“最大的破绽是法医的检验结果,按照命案的检验程序,第一个要检查的项目就是死亡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不可能绕开对伤口的检查,一个有经验的法医,不可能会把生前和死后的伤口搞错!”“嗯,就像刚才杯子里的血红酒液,看起来唬人,真正的奥秘不在于酒,而在于杯子。”项锦薇敲了敲杯身。陈絮两眼发光,继续思维发散:“宋子言是法医,也是上一级专家组的成员,要说动刘法医帮他作伪证并不难,我听说刘法医在沪洲买房子,资金缺口挺大的,这方面要收买他并不难,就算被发现了,刘法医也只是被停职!”一个昧着良心的法医,一个幕后cao纵的权贵,再加上自作聪明的杀人凶手,多方势力的奇妙组合下,就变成了一个神奇又恐怖的都市传说。而原本的死人头失踪案,就是一桩很普通的案子。“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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