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清醒还是入睡,无论睁着眼睛又闭紧双眼,视觉听觉意识大脑全方位被侵占着。我用力摩擦皮肤,用触觉填补饥渴。那唯一缺乏的实际刺激,在灵魂上开了个黑漆漆的洞,生命力便从中徐徐流出,像止不住的烂疮。破碎的心逐渐空洞,浸泡在这片意识之中,便不自觉的被倒灌,被动填充了库洛姆的一切。我觉得有些烦,又闭着眼企图什么都不想。总是容易走神,因为害怕寂寞,黄金时代有过冥想的相关信息也无法拙劣模仿。索性起来找点事做。住了这么久也该知道了,这里在北半球,温带。现在春暖花开时,风吹着还有些凉。库洛姆把我抱在身上,单手给我拉了拉领子。我们要去一个荒废的森林公园,罗兰没跟过来,现在正在赶路。现在也找不到什么无人的大型机床生产载具,我们正徒步飞驰,库洛姆速度很快。旁边杂草攀枝有点多,难免刮蹭到脸上,有点刺痒。啊啊,这个叫踏青呢。春季温差大,但今天挑的天气不错,只是阳光刺眼了些,早花树已经败完了,枝头已挂满绿叶,还有一些早期遗存下来的人为培育植物,但不太明显,数量不多。桃花和梨花见的最多,我趁库洛姆不注意拽了片花瓣塞嘴里,不太好吃。野菜太低够不到。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他怀里扑腾,见我挺兴奋,库洛姆自己也放松不少。进入一片荒坡,因为我吵着要薅大自然羊毛,库洛姆托着我在各个粗桃树下挪动,装满两大袋,是蓄谋已久的袋子。看着我可劲捋树枝,库洛姆抱着我来溪边洗手,看到黑泥褪去漏出的嫩红色划痕时他有点生气,但好像又很快稳下来了,啰啰嗦嗦的说着关心我的话,叫不允许我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我只得讪讪答应。事到如今会发生这种事吗?罗兰是不是被赶走的,,我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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