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程锦上学的时候肯定很混。
门口的那帮人下午被程锦揍的不轻,这会儿也没有贸然行事。
面馆里的气氛紧张的像绷紧了的琴弦,许久都无人说话,老板娘更是被吓得躲进厨房不敢出来。
直到程锦开口打破僵局:“你们也是受人之托,事情办好、办不好回去都能交差,拿一份工钱干两回活儿,何必呢。”
光头和旁边儿的小弟耳语了几句,给他们闪了一条缝。
看见程锦的手背在身后示意自己过去,贾垚迈开小碎步飞快蹭到程锦身后,还不忘从兜里掏五百块钱扔在被程锦拆的七零八碎的桌子上,赔人店主的钱。
被定性为非洲雄狮兼流氓混混的程锦一手拎着棍子,一手牵着贾垚,目光紧盯着门口的几个人,缓慢的向外移动。
要出门时,程锦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到前面,先把自己推了出去。贾垚意识到程锦是在给他垫后,一刻也不敢耽误,迅速地离开了面馆。
稍走远了一些距离,贾垚说:“程哥,你真牛逼。”
程锦瞥了他一眼。
“你跟古惑仔似的,帅爆了。”贾垚试探性的问,“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特混啊?”
“你看我像么?”程锦不放心的回头看面馆。
“之前不像,现在特像。”
“你见过小混混吗?”
贾垚初中有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整日在学校里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翻墙逃课、打架斗殴。当然他们都是很有礼貌的在学校操场1v1,十分讲诚信。
这种人在他眼里就已经算是混混了,但跟今天这个场面一比,就跟小学鸡闹着玩儿似的。估计在程锦眼里都是一群没打过架的小屁孩,啥也不是。
于是他诚实地回答:“没怎么见过。”
“我不是混混,你见过哪个混混学习这么好?”
“那你这么会打架。”
程锦拐过了巷子口还是频频回头,“我是被打的多了,练的。”
“什么?”
“我跟你说过吧,小时候长得像女孩儿,学校里的小混混看不起我,见天儿在学校门口堵我。被打的多了就知道怎么还手了,我这都是实战经验,学着点儿。”
贾垚原地站定,十分尊敬地向程锦敬礼:“好的,大哥。”
“快走,”程锦笑着拉他,“我好多年不动手了,技艺生疏了。换成前几年,收拾这几个三脚猫功夫的普通村民还算事儿么。”
“他们是普通村民,不是地痞流氓?”贾垚好奇的问。
“这些人就是长得凶了点儿,专业讨债的这点儿本事,不得饿死。”程锦补充解释道:“出来讨说法连个家伙事儿都没有,只能糊弄八岁以下的小孩儿,再大点儿都不行。”
“这要是专业讨债的,别说带着你了,就我自己也不一定能跑掉。咱俩人都是挨揍的命,”程锦话锋一转,“你知道怎么挨揍吗?”
贾垚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如果不是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程锦肯定不能挨揍。不说别的,就是眼眶这一下,纯牌因为自己。贾垚自责地说:“对不起程哥,我太没用了。”
这人估计是看出自己的内疚,抓着他的脸,“你啊,给我站脚助威就足够了。小狗不需要会打架。”
说罢,程锦把胳膊放自己肩膀上搂着他,“我算是知道高中那些混混为什么喜欢收小弟了,我现在男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贾垚马上双手合十作少女祈祷状,崇拜的说:“有程哥罩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以后肯定一心一意的跟着程哥混,绝无二心。”
“哈哈!”程锦欢快的笑了几声,顺手捏他的耳朵,“好。”
又摸我,又摸我,又摸我!
贾垚敢肯定他的脸红的能给织布厂染三十米红布。
回到酒店,老爸的电话夺命一样call过来,“司机已经到酒店楼下了,你赶紧给我回来!”
他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只能碍手碍脚,帮不上程锦的忙,反倒拖累程锦,十分乖顺地坐车回a市了。
南山县的村民和村干部都不是好对付的,程锦好不容易平了矿上闹事儿的村民,转头还要在饭局上感谢县领导出手相助,喝得他从胃里呕出血。
传统产业就是这样,人情往来特别厉害,朋友介绍朋友,朋友帮助朋友,朋友忽悠朋友,朋友陷害朋友,一切生意都要在酒桌上谈。
程锦从毕业开始喝,连喝了5年才爬上这个位置。他不会做饭,外卖送的不准时,经常拿不到。饥一顿饱一顿,胃里折腾出不少毛病。
一摊子破事儿之中,他还想着贾垚的生日宴,紧赶慢赶地回到了a市。
他一手按着胃一手拎着大包爬上六楼,看见贾垚拎着蛋糕,背着双肩包站在他门口。
“三土?”程锦把手从胃部放下,站直了身子,“你站这儿干嘛?”
“程儿,你怎么刚回来?公司里的人说你今天上午就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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