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锦的对手。
自己半小时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程锦,现在废物一样站在墙角儿,贾垚啊,贾垚,你哪儿来这么大脸?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你羞愧而死!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刺激,贾垚虽然只是看客,但看着毫无畏惧、负芒披苇、一往无前冲在前方的程锦,血管里运输的血红蛋白全都变成了酒精,一把火就烧起来了,热血沸腾。
跃跃欲试地向前,程锦一个人打四个还有功夫关照他,“躲开!”
分神的功夫程锦被人在脸上偷了一拳,眼角挂彩。贾垚迅速的回到墙角,畏畏缩缩的自我罚站。
一阵鸡飞狗跳的打斗,两个年纪稍大的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呦的叫。程锦一个肘击怼在花臂小年轻的大阳穴上,另外一只手拎着光头男往墙上撞。
吼了一声。“跑!”
贾垚脚底生风跟着程锦往外跑。他自我感觉是天生运动神经发达,跑得快的那类人,体测永远跑前几名。初高中的时候代表班级参加学校运动会还拿过长跑比赛的名次,毕业也没放弃锻炼,户外运动玩儿的嗨起。
但是程锦,如果程锦到他们学校肯定能拿短跑冠军。这人提速特别猛,飞毛腿一般,窜得巨快边跑还能边回头,贾垚几乎要跟不上。
一般前期特牛的人,后期就萎了。程锦也不例外,跑了半公里就开始喘,撑着跑进南山县较为繁荣的小吃街停下来。
程锦站在马路边弯着腰手扶着膝盖喘气,声音大得跟快要报废摩托车似的,好像随时要抽过去。这人一连喘了几分钟,还没缓过来,脱力地坐在马路牙子上。
“不行了。”程锦说完就躺到了地上深呼吸,不顾马路上有没有人吐过痰、扔过香蕉皮,有没有狗撒过尿、拉过屎,四仰八叉地躺着。
“你怎么样?”贾垚慌张的蹲下察看程锦的状况。
“累死了。”程锦不再像哮喘发作一样大口喘气,试着平复,“真是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贾垚从兜里掏出纸巾给程锦擦眼眶上干涸的血迹,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程锦。
“这么擦八百辈子能擦干净,我又不是怕疼的小姑娘,使点劲。”说话的口型太大,牵扯到嘴角的伤,程锦拿手指按了一下。
这人起身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水。
“我靠!程儿,你吐血了。我们去医院吧!”
程锦翻了个白眼,“去什么医院,我嘴里破皮了,没等见着医生就长好了。”
“奥,”贾垚安抚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问:“你身上怎么样?打坏了没有。”
程锦拉开羽绒服,扒开毛衣,肋骨青了一大片,估计是被人踹了一脚。
“天呐,这怎么办,去医院吧!”
“别大惊小怪的,”程锦用手指按了按,“没事儿,没断。”这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找个地儿吃饭,饿昏头了,大早上起来就干体力活儿。”
两人在小吃街里随便选了家人少的面馆,生意不火是有道理的,饭桌晃晃悠悠快要散架子。味道就别提了,面条都有点儿没煮熟,还有硬芯子。贾垚象征性的挑了两筷子,就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
程锦倒是饿急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风卷残云的干掉大半碗面条。
门口的风铃响了两声儿,贾垚一抬头傻眼了。他二舅姥爷家妹妹个腿的,也太巧了吧。
程锦看到自己的表情立刻就解读出来了,放下筷子深呼了一口气,抽了张纸擦嘴。
看神色,这帮人也没料到他和程锦会出现在这家面馆里,贾垚琢磨他们应该也是打完架就近找地方吃饭的。
小地方就是这样,出门撒个尿都能碰上熟人。
程锦给他了个眼神,贾垚十分自觉的躲到了墙角。
这人站起身来,凶狠地,不,是凶残的盯着对面一队老弱病残刚被打的,身上的刺儿都竖起来了。
如果这里是非洲大草原,程锦就是头鬃毛闪闪发光、威风凛凛的雄狮,对面是四头不怀好意、面目可憎的鬣狗,自己则是看热闹的土豚。
程锦用脚踹着他们刚吃面的破桌子卸下来一根桌腿儿,盛着面汤的碗砸在地上,红油溅在程锦的裤脚。
他突然产生一个想法,程锦上学的时候肯定很混。
门口的那帮人下午被程锦揍的不轻,这会儿也没有贸然行事。
面馆里的气氛紧张的像绷紧了的琴弦,许久都无人说话,老板娘更是被吓得躲进厨房不敢出来。
直到程锦开口打破僵局:“你们也是受人之托,事情办好、办不好回去都能交差,拿一份工钱干两回活儿,何必呢。”
光头和旁边儿的小弟耳语了几句,给他们闪了一条缝。
看见程锦的手背在身后示意自己过去,贾垚迈开小碎步飞快蹭到程锦身后,还不忘从兜里掏五百块钱扔在被程锦拆的七零八碎的桌子上,赔人店主的钱。
被定性为非洲雄狮兼流氓混混的程锦一手拎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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