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直的后背,硬着头皮走到父母身边。
“小垚都长这么大了,你看看这大高个儿多俊,这身板儿多结实。特招女孩儿喜欢吧”
是挺招女孩儿喜欢的,问题是他不喜欢女孩儿。
“就是,你就说谁能想到,小时候黑不溜秋一个泥猴子,现在长这么帅,跟功夫明星似的。”
夸就夸,说什么以前?咱以前也倍儿帅。
“从美国毕业的高材生,前途无量啊。”
咳,贾垚在众多或诚心诚意或虚情假意的赞美中笑得脸僵,听到这句话还是没忍住一口酒呛到鼻腔里。他仰头控了控鼻腔里的酒,转转眼珠子收回被逼出的眼泪。
“我有个侄女,家里做出口农副产品生意的,今年20眼光高的不得了,给她介绍几个对象都黄了。知道人家说什么,不找家里有钱的也不找家里有权的,人品怎么样花心不花心都不在乎,就要找个帅的。”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笑死人了。”
“我估摸啊,她肯定能看上贾垚。等过两天我把她领来,一块儿吃个饭。”
不等贾垚找借口搪塞过去,贾政已经一口答应下来:“行,太好了,咱就是亲上加亲了。”
他心里寻思,那您得失望了,这辈子您在我这儿也弄不成个商业联姻。
“我们家这小子也是时候该结婚了,老话讲先成家再立业,不是没有道理的。娶个贤内助,家里的事再不用操心,只管在外面闯荡打拼。”贾政拍了拍儿子的屁股,说:“在我们老家,像垚垚这么大年纪的男孩儿,下学门就该结婚跟媳妇出去住了。我这个还跟个孩子似的,在家里养着呢。”
虽然贾垚是在a市出生长大的,对这片土地的感情也最深厚。实际他父母都不是a市人,两人都是而是隔壁u省市n县的人。n县不大但是靠着汽车厂卖汽车配件,有钱人很多。
三十年前,贾政的大哥从老家考到a市,顺其自然的在a市参加工作。有幸得单位领导赏识一路升迁,做到了土地资源局的三把手。贾政拿着自己卖汽车配件赚到的第一桶金,借着自家大哥的关系搞到了人生中第一座煤矿。贾家生意做的如此顺利,少不了贾垚大伯的功劳。
关于n县先成家再立业的事儿,贾垚听他爸说过几次。按照当地习俗,不管到没到法定婚龄,只要不上学就得结婚,扯不了证就先订婚先摆上酒席。成家之后才能接手家里的生意,不能像自己这样干干巴巴的没有老婆就进公司。
“你那个侄女,什么学历啊?”贾政打听道。
贾垚心里预感不好,这是玩真的啊,要给自己介绍什么买家具的女儿。他四处寻摸,想找个人来救自己。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程锦,这人穿一身暗红色的西装,红色丝绒质地的方巾折在胸前,有股醇厚浓香的味道。
程锦正跟公司里一个高层的领导说话,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非常程锦的笑容。
他盯着程锦看了好一会儿,这人才发现自己,冲他笑着点头,举了举酒杯。
也许是贾垚的错觉,也许不是,他觉得程锦对自己的笑容,很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说程锦平时的笑容虚伪,毕竟这人在公司以真诚着称。
他谎称自己要上厕所从叔叔伯伯们的逼婚大会上退了下来,蹭到程锦身边。
“三土,你今天很帅啊,”程锦的酒杯放在墙角的玻璃圆桌上,倚着墙笑着说,“是一只帅狗。”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贾垚佯装生气,还没装上两秒钟就笑嘻嘻地贴着程锦倚在墙上。
“生日快乐,贾垚,快乐不止生日。”
“嗯!”
“你选好今年要许的愿望了吗?”
“选好了,晚上吹蜡烛的时候就许上,我许愿非常灵的。”贾垚又挤了挤程锦,故作玄虚的说:“我许了关于你的愿望。”
程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语气里杂糅着不可置信:“是么。”
“现在说的话,应该不算说破吧。”
程锦的声线恢复平稳:“我不知道。”
“我的愿望是,你能心想事成。”
“什么?”程锦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贾垚仿佛能透过男人剧烈收缩的浅棕色瞳孔看到对方猛然跳动的心脏。
“傻狗!”
“刚刚还是帅狗,怎么又变成傻狗了。”
“你就是傻狗!”
客厅另一头传来巨大的一声:“贾狗!快过来看你爹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你滚蛋吧,我亲爹还在这儿呢。”贾垚喊回去。
“靠!”
贾垚怕程锦觉得自己见了老朋友就冷落他又像在雪场那回争风吃醋耍小脾气,拉扯着程锦一块儿去看“好东西”
程锦被人牵着手上了楼梯。
大厅里挤满了宾客,其中不乏公司的高层。以自己的职位,若不是在南山县救过贾垚一命,没资格参加老总儿子的生日宴会。
当然,他不相信是贾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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