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很久了,两个人却迟迟未归,鄂女士顺道走到了自家停车位等他们。
饭煮好了,再不上去要凉了。鄂女士补充了一句,就自己先行离开。
好的,妈!南和谦尴尬地应了一句。
又是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想必是忙了一整天做的。
妈,好多菜啊,您辛苦了!南和谦赶忙洗了手,拿碗筷盛饭。
鄂毓到厨房洗手发现妈妈泡了一大锅树枝,无奈地问:妈?您这是给谁煎药呢?
我托你阿姨寄的补药,当然是给你调理宫寒的。妈妈说。
妈!我说了多少次了。鄂毓脸色不悦,我不喝中药,中药材也没有经过毒副作用实验,会伤肝的。更何况我还在接受其他西医治疗,万一有什么成分互相干扰怎么办?
特意问过大夫的,别人备孕喝了生个大胖小子,你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妈妈道。
鄂毓还想反驳两句,被南和谦捏了腰上的肉算是阻拦下来。三人吃了饭,鄂女士吃得最快,放下碗筷就又要去厨房接着忙活。南和谦见状立刻说:妈,您累了一天,放着我来收拾,您坐着看看电视。
你叫她休息她反而更得劲了。鄂毓小声嘀咕。
鄂女士听了脸色一沉,不言不语,独自到厨房关上门。
你这是做什么?岳母大人那么辛苦地帮我们做家事,我发现最近几天咱家地板和家具表面都是一尘不染的,从来没这么干净过。你不说几句贴心话就算了,也用不着这样吧?南和谦略带着责备的口气。
鄂毓无所谓地说:又没人指望她做这些,心疼她让她多休息,她反而告诉你腰酸背疼,还特别有成就感,就是说不听。
南和谦觉得这对母子真的是够可以的,明明都是为对方好。可能母亲不过是希望阿毓像个小棉袄一样,可是阿毓拒绝当她的女儿,因为他不是。没办法,南和谦只能充当一下小棉袄,毕竟他又暖又放得下面子。他将阿毓的碗筷一起理好,到厨房洗碗。
南和谦很体贴地对沉默的岳母安慰道:妈,阿毓他心里知道你是为我俩好,舍不得你这么劳累,只是他嘴硬,您多担待。
我没生气。鄂女士解释,他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人家女儿......算了。我在这里也是打扰你们,等把药煎好了,再给你们冰箱里多准备些熟菜冷冻,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在这里住不影响我们。南和谦虚伪地说。
新姑爷,你这么想真是和我不谋而合!阿毓现在刚好在备孕的关键时期,反正我已经退休了,以后就一心一意照顾你们,等孩子出生,你们都不需要操任何心,交给我带就好了!鄂女士认真地对一脸惊恐的新姑爷津津乐道她的安排,完全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异样。
阿毓给了南和谦一个同情的眼神,用唇语告诉他:玩脱了吧!
这下南和谦整个人跟焉了一样,这孕前不能碰,孕期不敢碰,孕后又不方便碰。那他这个年仅二十多的人夫岂不是在家里的小毛头上学前都要当和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像一条咸鱼,除非被动翻面,否则完全失去了上班快点把公事处理完,早点下班买好吃的回家陪老婆的动力。
阿毓看着床上躺尸的老公,趴到他耳边说悄悄话,这么惨啊?要不咱去开房间?
听到开房间三个字,南和谦仿佛被注入了力量,顿时来了精神。他竟然忘了还可以有开房间这种选项,毕竟他有了老婆,也有了自己的家,无需外食。
好啊,好啊!那我去准备。南和谦忙去柜子里翻找干净的被单。
不带这些了,麻烦。而且,用了一次的脏被单丢掉又舍不得,拿回来你难道要岳母大人帮着洗?老婆发话了,老公才愣愣地收了手。
这样吧,咱们去你办公室?反正也不过夜。老婆提议。
啊?南和谦本来想说这样不太好吧,转念想想这不会是某个人心心念念想要办公室play?似乎也蛮刺激的,行!
大半夜,两夫夫就这么悄咪咪地从自己家逃出去。出门的时候,南和谦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一把椅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椅子腿拖地的响声,顿时心跳速度180 ,还好鄂女士并没有从房间出来。
吓死我了,总算出来了。终于坐到车里发动引擎,南和谦从刚才的紧张气氛中缓了过来。
大半夜,跟偷情似的,太好玩啦!阿毓似乎很开心。
你还说好玩,我怎么不记得家门口有椅子?
阿毓一点也不意外,那是我妈的习惯,她怕有坏人撬了家门,所以睡觉前都在门口放一张椅子挡住。
岳母过得蛮辛苦的。南和谦感叹。
阿毓却说: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就是个好心的蠢女人,所以我才不想成为她那样的。
南和谦偷偷望了望身旁的阿毓,他能理解,母亲的爱太过浓烈,甚至把孩子当成了丈夫的替代,应该也让孩子过得很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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