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阁财大气粗,连下人们也安排好了不菲的食宿。
次日,将魏之鸿带至一房间内,这房间空空荡荡,并无家具,只有那金刚岩制成的地砖铺了满屋,那管事让魏父魏母在外等候,算算时间,也要大半日才能完成。
关了门,魏之鸿就这么站在屋中,他自从踏上了这上界,就和失了魂一样,感觉自己如同在梦中一般,并无实感。从他进了这飞云阁到他被推进屋,旁人连他的意见都没有问一句,不过魏之鸿又哪能反抗呢?
那管事的怕魏之鸿没地方坐,又叫人拿来软垫。这屋子本来也是给弟子改灵根用的,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而是需要旷日积晷的勤勤恳恳的攒了积分,才能换了一颗丹药,再往这空屋子一扔,待个一天,结束了就要把人叫起来,如果昏迷的醒不过来就扔出去。
魏之鸿坐在软垫上,这软垫倒是大的,躺个人都行。魏之鸿拿出那丹药,吞了下去,果然是苦的,不过好歹这药不算大,只感觉喉头一苦。魏之鸿撤了撤嘴。
魏之鸿成大字型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那天花板是白色磨砂的,因此只影影绰绰印出一丝他衣袍的颜色。此行魏父魏母极为重视,衣衫颜色也挑选的是暗色,并不是魏之鸿钟爱的红杉。魏之鸿穿的是玄色,魏母见到穿戴整齐的魏之鸿,夸赞道其成熟稳重了,魏之鸿却不以为意。
魏之鸿喜爱红色,可能是因为醒目,显得富贵。
可能是因为那布衣店挂在那衣桁上的那鲜红华贵的喜服,听闻那喜服本是老板为自己的爱女所做,是集尽了城中所有的绣娘,才制成的,因此拿来做镇店之宝。只可惜魏之鸿十二岁时,这老板的女儿竟然抛弃了家中安排的亲事,与一穷小子跑了,老板气的吹胡子瞪眼,宣称要和女儿断绝亲子关系。不过最后这老板终究是舍不得女儿,将女儿女婿接回城了,好歹这女婿也是个有出息的,几个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是一段佳话。
也有可能是因为祖父祖母院中中的石榴树,石榴秋季成熟,可是通常魏之鸿一家秋季不会回去,祖父祖母就让人用大箱子送来,那石榴长得也大,几个就占满一箱子,是又红又大。
魏之鸿甚至有些幼稚的想,要是留下来的是火灵根就好了,他觉得火灵根比土灵根帅。
其实魏之鸿根本没想这么多,因为刚吃下去药丸没多久,他就感觉进了火炉一样,烁玉流金,立刻就大汗涔涔了。这种感觉和发烧,或者天气很热一点都不一样,这火似乎是从骨子里烧起来的,死后烧成灰也不过如此吧!而且不仅热,也疼,是吸髓敲骨的疼。
魏之鸿痛不欲生,蜷缩在一起,又因为炎热,展开身子,脱了那玄衣,就只剩里衣了,此时魏之鸿也顾不上那礼义廉耻,只想解了那里衣,整个人就昏迷了。
那管事的告诉魏父魏母,这洗髓可是不易,但是苦尽甘来,拨云见日啊!一日后,公子就脱筋换骨了。又招待二人干着别的去了。
夜晚,才又来到门外,那管事的猜测魏之鸿昏迷了,特地带了壮汉来扛人。开了门,果然看到魏之鸿一半身子趴在垫子上,一半趴在地上,衣衫不整,整个人狼狈至极。那里衣都让汗水浸湿了,软垫也是印上水渍。
魏母跑上前去,抬起魏之鸿的头,唤他的名字。魏父自然也是心疼坏了,何时见过魏之鸿这等模样?只是魏父表面功夫做的好,不像魏母一般,对那管事的使了脸色。
将魏之鸿送回房间后,魏母坐在床旁,握着魏之鸿的手,对魏父说道:“这飞云阁真会折磨人!看把孩子折腾的,干什么非要把孩子关到屋里面,我们陪着,还能照顾他,不是还舒服一点!”
魏父无奈道:“要是你在里面,刚开始你就因为心疼叫停了!”魏母转过头,不说话了,不过心中还是觉得是飞云阁的不对。
“忍过这一趟,鸿儿也是人中龙凤了。父母努力一辈子,不是就是为了让孩子更好一点吗。鸿儿自此,可是与我们不同了。”魏母沉默,也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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