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咱们不管,咱们只负责斩妖除魔,不管他们后宅事。姜妄伸手搂过她,问她:自己单独行动感觉如何?
沈黛儿想了想,还行,只是过来时差点撞见人,差点被发现。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巷子,巷子口,几个小孩儿在玩水,身上弄得湿漉漉的,也不嫌冷。
姜妄停下脚步,指着其中一个孩子对沈黛儿说:你看他额上,那两个乌青。
沈黛儿顺着他的手看去,那个孩子明显比其他孩子萎靡一些,额上两个拇指大小的乌青,应该是贪玩磕着了吧?这有什么?小孩子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吗?
他是被鬼摸了头。狐妖插嘴给她解答。
鬼摸头?
正想问,姜妄也说了:这小孩儿阳气弱,被鬼缠了,额上都留了印,再不治治,就该出事了。姜妄说着,从腰间荷包拿出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一些黑色粉末,另拿了颗清心丹,碾碎加入其中,随即背着手走到那小儿面前,伸手摸了摸他脑门。
不是脑门,摸的是印堂。狐妖纠正她的想法。
姜妄手一抚上,那青痕就浅了,随之摸了几下,仿佛擦灰一样,将那青痕擦没了,只留下黑色的灰,小孩儿肉眼可见地鲜活起来,哪还有刚才的萎靡之态。
你干嘛?小孩儿猛地推开姜妄,擦了擦额头,摸了一手黑。
其他小孩儿赶紧护着小伙伴,个头最高的小胖子二话不说就朝姜妄吐了口唾沫,趁姜妄躲闪的时候,赶紧拉着大伙儿跑了。
嘿,这小子!姜妄笑骂道。
沈黛儿看乐了,递了块帕子给他擦。
究竟怎么回事?
快清明了,不少孤魂野鬼想找替身,小孩儿阳气弱,魂魄不稳,容易冲撞到,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鬼物比起魔物来说不算什么,却也是麻烦。
沈黛儿点点头,又问:刚刚你用的黑色粉末又是什么?
咱们大殿的香灰。
香灰?香灰还有这种作用?
阴气比魔气容易驱散,寻常的朱砂桃木也能有用,魔气就不行了,不过鬼修另算,具体等遇到了我再与你细说。
走到街道上,行人多,不好再讲,沈黛儿也就没问了,两人继续在街上晃荡,四处看人,看有没有身染魔气之人。
三月三到清明,这时段是最乱的,不仅魔物全部苏醒,还有不少鬼物作乱,到时有的忙了。走累了,两人进了一家点心铺子歇脚。
铺子对面一条街都是戏楼,不同于别的地方,长安县人尤好听戏。
姜妄透过窗户指了指花街,等三月三后,咱们就守戏班子。
守戏班子做甚?沈黛儿不明白。
魔物好淫气。
这她知道,可戏楼又不是青楼。
戏楼里男男女女胡来乱搞不比青楼少,清风台那两人虽说打算只盯秦姨娘一个,但一个哪能交差,他们肯定会再猎杀些小魔物,青楼娼馆自是好去处,咱们就不与他们争了。
沈黛儿点点头,心中却是不想将青楼让给他们,他们那样无良,别魔物没猎杀,还害了人。
既然青楼容易有魔物,那咱们怎么不一开始就去青楼守着?
现在气温还冷,大多魔物还未完全苏醒,只要没去偏僻野外,也就不会遇见,等三月三过后,温度上来,魔物都苏醒了,才不好控制。
两人在点心铺子坐了会儿,又继续往外溜达,沈黛儿好奇戏楼,拖着他往对面那条道走,姜妄趁机握住了她的手。
别闹,在外面呢。沈黛儿挣脱不得。
没事,这条街白天人少,我给你捂捂手,瞧这凉的。
沈黛儿嘴角忍不住扬起,没再挣扎,只故意将袖子扯了扯,扯下来些,遮一遮两人交握的手。
前面戏楼锁着门,却是有不少声儿,拖着长长的调子从里面传出来,是戏班子的人在练功吧。
长安县这边与其他地方不同,戏班子住在戏楼里,固定的,每晚像打擂台一样开场,端看哪家场子更热闹。一边走,姜妄一边给她解释,他以前来过长安县,对这儿还算熟悉。
街头走到街尾,再过去便是花街赌场,花街也都闭着门,只有赌场热闹,买大买小声嚷嚷不断。
去玩玩?姜妄指着一家赌场问她。
好呀!沈黛儿连忙点头,她还没去过赌场,想开开眼。
赌坊叫作聚宝楼,规模不小,匾额上方挂了个金灿灿的图腾一样的东西,十分惹眼,沈黛儿盯着看了看,只觉得那东西还在动,像是活物一样。
这是蝠鼠图腾,蝠鼠吊金钱,看起来不是凡物,应是找行家特地做的,开口的吸血蝙蝠,招财进宝,让赌徒有进无出。
那咱们还进去吗?听他这么说,沈黛儿还真有些害怕了。
怕什么?姜妄好笑道,拉着她进去了。
赌坊里更是嘈杂,烟雾缭绕,不少人拿着旱烟斗叭叭抽着,香火气混着烟丝燃烧的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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