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变暗,远放学的铃声响去,南符从梦中惊醒,被身红的热度烫到。
他抬手挣脱出被子,凉意顺着手臂爬到脸上。
他摁开屏幕,从温热舒适的被窝中爬了起来。
好在,只是放学时间到了而已,他站起身匆匆忙忙抓了一把潦草的头发,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空洞的视线定格在铁门上。
“你来了。”
“嗯。”南符在短袖外套上书店的制服,关上了面前的柜子。
身旁依旧传来声响,“南符,虽然我的生日你没能来,但是,我给你留了一块蛋糕。”
小小的蛋糕递到南符面前,蓝色的色素奶油模糊了整个侧面,不好看,也看着不好吃。
南符点点头,接下来放到了桌子上,“谢谢。”
“你一定要吃呀,要不然你现在吃一口,猜猜看,这一次味道一定很好。”
“嗯,上班了,等下班先吧。”南符低垂着眼皮,男人呐呐的让出一条路,不敢再提让他吃蛋糕的事情。
三个小时的站立让脚发酸,南符换下衣服,有些烦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南符,吃口吧。”
蓝色的奶油没被放进冰箱,三个小时让他的奶油全部糊到了桌子上。
南符抽出几张纸巾将桌面擦干净,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块。
“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南符。”
他没管还没人说的什么,转身赶往便利店。
他站着,忍耐着身上的酸痛,直到远处传来微光,门口的铃铛响起声音。
“小符,准备下班了。”
“好。”
眼前的黑点加重,南符扯着玻璃门,有些懊恼。
果然高估了自己吗?打个炮再熬一晚就受不了?
妈的,可不能自己难受,回去再抓尘妄来上一炮。
他嘲笑着自己,却在通往学校门口的巷子口停下。
他转身看向身后,眼前的黑影出现的更加明显。
即将走出光亮的背影停顿在原地,摇摇晃晃中,那道瘦弱的身体撞上墙壁,滑落下来。
一道黑影快步上前,将人扶稳。
光明铺满大道,将黑暗逼得蜷缩进角落之中。但巷子深处的霉气却固执的粘在角落,黏黏糊糊实在是令人作呕。
尘妄坐起身,平淡的看着眼前漂浮的几层幻影,原本紧闭的门又被加上了几道锁。
他挣扎着坐起身,急切的从眼前的幻影分清现实。
他站起身,四周又不断涌出水来,很快水将他整个半身淹没。
他安静的站到原地,脸上的表情如死水般的平静的骇人。
桌子上的手机发出振动,尘妄低垂的眼睫开始颤抖,他挣扎着指尖,摸到那个不太熟悉的硬物。
“你在哪里?”
“…”他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额间冒出汗水。
“宿舍吗?我去找你。”
“我很快过来,你别乱动。”
“别…别,去找人,找南符。”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好久,就到尘妄以为对面不会再回应自己时,手机终于传来了声音,“找到了,已经让人去了。”
“来接我。”
对面迟疑了片刻,终于发出了一道声音,“好。”
电话没有被挂断,男人的声音混杂着他那处的吵闹,“尘妄,你答应我们的事,不会食言吧。”
水流淹没鼻孔,尘妄张嘴,窒息感将他彻底淹没,他忍着咳嗽,颤抖的声带终于发出声音来。
“只要我,还没有死,我就会一直记住,这是我欠你们的。”
“好,尘少爷,现在来接你,还有那边的人已经到达门口。”
“直接进,救人。”
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四周将人包裹的水流瞬间退去。
通红的脸,凸起的眼球,脖子上不断蔓延至额头的青筋,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狰狞。
“没吃药?”
尘妄从窒息中回过神来,他淡淡垂着头坐上轮椅,手无力的敲了敲散落满桌药品的桌子。
吃了,但药效没到。
轮椅径直走向小屋后,角落里凸出的一个小房子里,藏着一部电梯。
电梯通往地下车库,黑暗中,车尾灯消失不见。
身体的沉重让整个身体都像一座石雕,南符勉强抬起有点知觉的手指,视线大量着四周漆黑的环境。
狭小的房子到处透着霉气,南符不断收缩指尖,只希望能在人进来之前恢复知觉。
他盯着房顶,被打破安静的开门声吓得一哆嗦。
“要吃点东西吗?”
“你睡了好久,十个小时吧,我等了你好久。”
“唐岸,放开我。”南符咬牙切齿将话说出,他的身体动不了半分,但他却还是拼命挣扎,导致脖颈额头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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