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商家一朝没落,众人才知道,原来这商兰玉无恶不作的传闻,不过是商家用来博名声故意给他传出来的。这摔坏了脑子的傻子是真的傻,却一点也不坏,还真真是生的漂亮,漂亮到商家满门绝迹,却唯独他,被摄政王亲自救下。京城人都说商兰玉这是苦尽甘来,可商兰玉自己,却宁愿去死。他这被摔坏的小脑袋瓜实在搞不来龙阳之癖,快被摄政王给吓死了。母亲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自己一个人乖乖睡觉,可这个连笑都不会笑的摄政王却总要抱着他。母亲说他要打起精神,绝对不能让别人碰衣服里面的地方,可这力大无比的摄政王说,脱光了就不是碰的衣服里面的地方了。道理是根本讲不通的,又很疼,商兰玉越来越怕,讲不通道理的摄政王却又越来越过分。他很忧愁,他已经努力学了,是摄政王自己教不会他龙阳之好,怎么又怪他!满脑子娘亲道理的小傻瓜受x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坏蛋攻唐书钰会认识赵成翰完全就是被迫的,他太过于沉默寡言,又几乎不太笑,因此,就算是同班同学,几乎都不怎么敢主动和唐书钰说话。唐书钰被学校里的人戏称为高岭之花,很多人背地里都会说他的坏话,唐书钰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计较,但如果唐书钰和谁说一句话,那人能那这件事和别人吹好几天的牛,仿佛能和唐书钰说话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赵成翰是个自来熟,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好几次主动和唐书钰说话,发现他其实并不像传言那样难相处,几乎有问必答,于是赵成翰成了那个能和唐书钰说话的牛逼的人,但即使有赵成翰的前车之鉴,也很少有人来和唐书钰说话。现在赵成翰给他发信息,问他要不要去参加高中的同学会,因为班上只有赵成翰和唐书钰比较熟悉,所以拜托赵成翰来问一问。唐书钰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犹豫了一会儿,才回信息说自己参加。他和同班同学都不熟悉,实际上并不怎么想去参加,但是一想到每次他拒绝出门赵成翰都会叽叽歪歪的说一大堆他太过于依赖霍闫之类的话,他就觉得自己去参加一下说不定比较轻松。同学会的时间定在周六的晚上,霍闫收拾好厨房出来,唐书钰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霍闫伸手摁了一下钢琴的琴键,高音区第六十八键发出顶叮的一声脆响。
霍闫不太高兴,他平时工作很忙,这次周末难得有时间,他本来想和唐书钰一起出门的,但是唐书钰好像一点都没有考虑他,反而要去参加什么狗屁同学聚会,唐书钰和那些同学根本就不熟。但是他还是没有说什么不准去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那天休假,我送你去,聚会完了你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唐书钰笑了一下,他还以为霍闫会让他别去,但没有喝醉酒的霍闫也确实不会这样任性的要求他,他抬手戳了戳霍闫板起来的脸,“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弹。”他只是随口哄哄霍闫,霍闫对钢琴没有研究,对钢琴曲更是一窍不通,每次他问,他都回答自己,随便,你弹得都好听。唐书钰弹的当然好听,他是现在国内首屈一指的钢琴家,开一场音乐会最低票价都是上千元,总是免费听他弹琴的,大概也就只有霍闫了。周六早上霍闫抱着唐书钰不肯起床,大概是还在不高兴唐书钰去参加同学聚会却不在家里面陪自己,唐书钰在他怀里面挣扎不动,无奈的说:“要不然我拒绝掉,在家里面陪你好了。”“不用了,反正你也很不喜欢呆在家里。”霍闫嗓音沉沉,明明是开股东大会的那个语气,但唐书钰却听出了一股子委屈感。但是唐书钰却想不到为什么霍闫会觉得自己不喜欢呆在家里,实际上,不工作的时候,唐书钰除了去看看自己的花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里面练琴。不过霍闫现在委屈着,唐书钰就没有反驳他,他把自己的脸埋到霍闫的胸口,“起床吗,我饿了。”霍闫本来还想再抱一会儿的,但听见他说饿,还是沉着脸起来了。唐书钰把脸埋进被子里面笑了一会儿,他和霍闫在一起快一年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搞懂霍闫,明明看起来是个沉稳冷静的人,但却总是带着一股孩子气。这是别人都没有见过的霍闫,他也问过自己的小舅舅,就连和他关系最好的小舅舅,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霍闫,这个只属于自己的霍闫。唐书钰一直在床上赖到霍闫进来叫他吃饭,他懒洋洋的把被子掀开,霍闫站在衣柜门前问他要穿那件衣服,唐书钰说随便,他就给他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出来,是那一年他和小舅舅李豫嘉一起买的同款,很久了,舍不得扔。“这件不行,太小了。”唐书钰靠在枕头上指挥,“旁边那件吧,那件挺合适的。”“不小。”霍闫没有更换手里抓着的衣服,而是又从衣柜门里面拿出了一条水洗蓝的牛仔裤,好几年前流行的款式了,现在唐书钰几乎都不穿,他说:“之前看这件衣服的尺码好像小了一些,我给你买了新的尺寸,现在能穿。”唐书钰对穿衣服没什么要求,于是老实的穿上了霍闫递过来的衣服,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的时候唐书钰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镜子里面那个是他小舅舅,这要不是真人照镜子,拍个照片他或许都要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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