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这般想着,晏温的视线又落回沈若怜身上,见她低着头不出声,轻轻揉着自己的指尖,他喉结向下一滚,淡淡开口:“手指怎的受伤了?”沈若怜动作一顿,心里一股郁气上涌,心道你就装吧。她将双手藏起来,摇了摇头,“绣荷包时不小心扎了一下,不碍事。”晏温下意识摸上自己腰间的荷包,有些旧了,触感愈发绵软。他沉默了一会儿,缓声道:“孤的荷包尚且能用,你不必急于一时,仔细自己别再受伤。”沈若怜没说话。他以为她最近是在给他绣荷包。打从她学会做荷包,他每年的荷包都是她给他做的,然而事实上,今年她还没有给他做荷包的打算。过了好半晌,沈若怜咬了咬唇,忽然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我想搬回东宫。”不出意外的,她看到对面男人的眉头轻轻拧了一下,他的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嘉宁,你马上要定亲了。”“东宫也会有它该有的女主人。”晏温说完这些话后,沈若怜便不再说话了,空气一时又陷入了寂静。又行了半刻钟,为了不兴师动众,马车绕路停在了白府后门口,白玥薇早在门口候着了。太子同她例行交代了两句,便放她下去。沈若怜下了马车,有些心不在焉。“想什么呢?”白玥薇拿胳膊肘撞了她一下,“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待会儿等太子表哥的马车走远了,我们就偷溜出去!”沈若怜回头看见她满脸都是显而易见的兴奋,心里忽然生出几分不确定来,方才晏温的话在耳畔久久不散。她抿了抿唇,低头小声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她好害怕他又不理她了。适才在马车上,虽然他满口说的皆是断她念想的话,也对她同这一年的其他时候一样疏离,但他至少还愿意哄着她。他一哄她,她脑子就糊了。她知道这就像饮鸩止渴,但经过这几日他对她的避而不见,如今她觉着,他只要还愿意哄她,其实做兄妹也挺好的。“裴家小公子……”沈若怜看向白玥薇,眼神微微暗了下来,“你见过他是什么样么?”白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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