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起身?走到?窗边,随手?捻起窗台上一朵飘进来的花瓣,转回身?似笑非笑地开口,却是换了话题:“上次你们玩叶子牌,嘉宁输给?了你什么?”太子依旧站在?窗边,背着光的身?姿挺拔清隽,笑容淡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但?仔细看,他的眉眼间?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凌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不管她输给?你什么,孤这次赢了你,便是要将她上次的账抵消了。”……裴词安一直到?回了裴府,都在?想太子方才的那句话。他始终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可当时书房安静,太子又说?得清楚,他没理由听错才是。但?太子为何会问他,那糖甜不甜,实在?是有些莫名,且他总觉得太子说?那话时语气也同平日里有些不同。裴词安思来想去也难以想明白。反倒是对?于太子说?的,赢了他是为了让他将沈若怜输给?他的账抵消掉,他倒没什么想法。毕竟太子殿下疼爱他这个妹妹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他不想让公主在?自己这里吃亏,怕公主心思单纯,答应了他什么不该答应的,这也能说?得过去。但?为何要问那糖,还要问甜不甜。太子平日里最是光风霁月、温良恭谦,断不会对?旁人有阴阳之语。于是最后到?夜里歇下的时候,裴词安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便是,太子其实不愿让公主吃糖,而又不便给?他明说?,怕驳了他的面子,便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提醒他。裴词安想了想,既然如?此,以后若是公主嫁过来,家里得多备些不太甜的梅子,这些糖,就少买些吧。下午沈若怜在?他们走后又睡了一觉,醒来后就一直在?纠结一件事。她从傍晚纠结到?用?完晚膳,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去了晏温的正殿。从馨和苑到?正殿路不算远,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这是她被“赶”出东宫时隔一年多之后,第一次踏入他的正殿,正殿的所?有摆设还是同从前一样,院子里一草一木皆是她熟悉的样子。她忍不住在?院子里多站了一会儿,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心里泛起酸涩又怅然的感觉。晏温的卧房灯熄着,倒是旁边的书房亮着灯。李福安不知去了哪里,书房的门窗紧闭,门外却空无一人。竹制的窗帘被放下来一大半,只?余底下一条缝隙,明亮而温馨的黄光便从那缝隙里挤出来,在?窗外的青石板地面上投下一小片黄色。院子里渐渐黑了,那一小片黄色便成为院中唯一的温暖,如?同曾经的晏温之于沈若怜。沈若怜吸了吸鼻子,深深吐出一口气,捏起袖摆,走到?书房外拾阶而上。她轻轻敲了敲门,小小声问,“皇兄,你在?么?”等了半晌,门里才传来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进来。”沈若怜没多想,推门而入,却在?一转身?看到?晏温的样子后呆在?了门边,脸上瞬间?涌起热意。眼前俨然是一副美人出浴图。晏温穿着一身?墨黑色绸缎寝衣,站在?屏风旁,正垂着眼眸,慢条斯理地整理腰带,白皙分明的手?指在?黑色绸带间?穿梭。他身?上的潮气在?灯火的映照下,隐隐泛着光,半开的衣领露出他一小片线条流畅的锁骨和胸膛,他的皮肤如?上好的美玉一般,在?黑色寝衣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冷白,透着疏冷和禁欲。发梢泅湿了前胸的寝衣,水珠沿着他白皙紧实而又壁垒分明的胸膛缓缓滑落。沈若怜咽了咽口水,视线忍不住跟着那滴滑落的水珠向下移动,从锋利的喉结,到?锁骨,到?胸口……对?了,他骨廓分明的喉结方才在?她目光扫过时,似乎还向下滚了一下。好诱人。二十四五岁成熟男人的身?体?对?小姑娘来说?,实在?有着致命的诱惑。空气里似乎还蔓延着从盥室溢出的潮湿温热的水汽,不断在?她周围蒸腾、升温。沈若怜在?心里“嗷”了一嗓子,今日这么香艳的画面,一定都是她前十六年积德行善才换来的。呜呜呜,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像个饿到?发疯的禽兽。身?体?里的每一寸血液都在?发烫,好想上去将他的寝衣再撕开一些,瞧瞧里面是不是也这么好看,最好在?他紧实的胸口再啃上两?下,留下她的牙印才好。沈若怜正看得眼睛发直,晏温忽然抓起一旁的外衫套在?了身?上,“找孤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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