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小铃铛都比你弹得好。”她当时气得转回身去掐晏温的腰,谁知晏温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严肃地说让她以后不?许掐他的腰。她那?时候太小,根本不?知道他为何那?样,还被他给气哭了,被他哄了好久才哄好。外面?的说话声变大。沈若怜从回忆里抽神,然后她便听见?晏温对那?姑娘语气淡然地说:“孤从未教过任何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沈若怜只是感觉空荡荡的心底,像是被忽然灌进去了一阵冷风。她把被子裹紧,闭上?眼将自己蜷成一团。月落枝头, 树影疏斜,夏风卷着夜色的微凉徐徐而过。陈莺的脚步在绕过主殿时慢了下来,她站定在原地, 笑着对晏温道:“皇后娘娘派来接我的人就在门口, 太子?哥哥就不用送我了。”月光下姑娘的笑容明媚而娇俏,晏温不自觉想起另一张脸。他朝她走近了些, 温声道:“无妨,你不是还想玩秋千么?孤今日恰好有空,再陪你一会儿。”陈莺犹豫了一下,随即甜甜地应了声“好”。晏温的脚步落后陈莺半步, 在路过主殿的时候, 不自觉回头, 视线扫过卧室那扇紧闭的窗, 他抚上手心里结痂的伤口,眸底划过黯然。及至到了殿门口, 晏温瞧见皇后身边派来接陈莺的宫女?, 停了下来,有些抱歉地对陈莺说:“今日你先回去吧,孤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未处理, 就不带你去荡秋千了。”陈莺一愣,也?没多想, 乖乖应了声好, 对他行了一礼,便过去跟着那个宫女?离开了。晏温负手在门口迎着风站了许久。树影婆娑, 他静静立于斑驳之中, 衣袖鼓荡不休,冷白?色皮肤在月光下更?显清冷。他看向远处的眉眼间?, 神?色分?外寡淡。良久,晏温默默转身,缓步到了主殿廊下,站了站,面不改色地调转步子?朝东暖阁走回去。然而才刚走出两步,晏温又忽然停下,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之后轻舒一口气,重新走回主殿门口,上了台阶,“把门打开。”男人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像是染了一层薄雾,沙哑而缥缈,李福安怔了一下,应声上前?去将锁打开。铁链碰撞的声音回响在空阒的院中,格外刺耳。晏温跨过门槛,不紧不慢走入房中,黑暗里一步步逼近床畔。房中空荡得没有半分?人气。月光从绢丝窗外透进?来,雾蒙蒙一片清辉,床上的姑娘紧裹着被子?,面朝床里一动不动,看样子?像是睡着了。晏温压下眼皮看她,手指负在身后相互摩挲,呼吸放得格外轻缓。良久,他薄唇轻启,微微透着哑意的声音传来,“沈若怜,孤知道你没睡。”床上之人未动。一阵风将门吹开,“吱呀”一声轻响,随即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李福安将门轻轻关上,房中再次归于沉寂。晏温又上前?一步,冷冽的气息挤进?床帐围成的四方空间?中,带着独属于男人的强势和压迫感。他微微俯下身子?,指节曲起,轻轻在姑娘面颊上蹭了蹭,“装睡么?”微凉的触感让沈若怜浑身一僵,最终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坐起身。她隔着夜色看了他许久,幽暗的眼中略显空洞。太长时间?没有同人说过话,过了半晌,她才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来做什么?”晏温笑了一下,坐到床边,“大半个月没来,孤想看看孤的妹妹有没有想孤。”“妹妹?”沈若怜冷笑,原本想说不是方才才有人叫过他太子?哥哥么,然而想了想,她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谁愿意叫他什么与她何干。晏温却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严肃了语气,问她:“沈若怜,孤问你,你可有什么想对孤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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