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谪笙捧着碗摇了摇头:“妈妈吃不了这些,得护士姐姐喂医院的饭。”林鹿深心里大致有数了,一把按在他头顶揉了揉:“吃饭。”在那之后林鹿深从医生哪里知道了谢谪笙的情况,母子两人相依为命,现在谢谪笙还没长大,但谢母已经没有几日可活了,为了治病家里的东西也买了差不多了。所有人看着谢谪笙的眼神都是惋惜怜悯,林鹿深只是沉默了很久,在那之后经常会带谢谪笙出去吃饭,自己爸妈寄过来的补品也会给他分一些。谢谪笙也逐渐喜欢黏着他,后来在不用陪母亲的晚上都能和林鹿深挤一张病床睡了。渐渐地连同楼层的医护人员看见谢谪笙都会笑眯眯的问一句:“又来找鹿深哥哥了?”谢谪笙会红着脸的点点头,然后低声问:“鹿深哥哥在么?”那模样真的是招人疼爱极了。那样的日子维持了很久,直到林鹿深胳膊痊愈,基本要出院了。林父林母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在医院的儿子,施施然的跑回来接儿子回家,不想自己儿子却提出了一个让他们都措手不及的问题。——“我当时想让他们收养你。”数十年的光阴如同白驹过隙,林鹿深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小少爷,和自己记忆中的小可怜完全对不上号,眼底还是有几分不可置信。他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将来必定举目无亲,趁着你母亲还在世,让她见见我爸妈也稍微等安心一点,况且我也想有个玩伴。”谢谪笙完全没想到当时林鹿深是这样的心思,他受宠若惊得几乎有些忐忑:“你父母……他们也愿意?”林鹿深点了点头:“他们听完你的情况后也愿意,并且还给你准备了礼物,怕你不适应他们。”迟来了数十年的温暖让谢谪笙心口酸胀,某种说不出的情感充斥着他的胸膛,不自觉地浑身颤抖:“我……”林鹿深错过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一个简谱大方的首饰盒,递给了谢谪笙:“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是我去云生观求来的。”谢谪笙颤抖着指尖接了过来,里边装的是个玉牌,上边还雕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笙,背后是岁岁无忧,平安喜乐。他紧紧的握住玉牌,身体紧绷,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甚至牙关都不自觉磕碰出声。林鹿深觉得他状态有些不对,强行想要掰开他:“你怎么了?”但谢谪笙纹丝不动,林鹿深急切坐了起来,用力将他的脸掰正看着自己:“谢谪笙!说话!”谢谪笙被抬起的双眸红的可怕,像是什么想要吃人的野兽,对上他关切眼神的刹那,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崩断,一把将林鹿深扑在床上,不管不顾的啃了下去。那真的是啃,林鹿深根本招架不住,嘴角被咬的刺痛,想要推开人却被谢谪笙牢牢制住。“你发什么疯!”林鹿深扭过脸不给他亲,他就去咬自己的耳垂。
那一处更敏感,绯色瞬间烧了上来:“谢谪笙!”谢谪笙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唤,魔怔执着的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林鹿深薄薄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紧绷着不说话。谢谪笙却得寸进尺的往下吻去:“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想要把这么好的你生吞入腹,只让我一个人看到,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满足我卑劣肮脏见不得人的欲/|望……“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的……”眼看谢谪笙疯魔得越来越厉害,林鹿深尽量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安抚的抚摸着谢谪笙的脊背:“那我能怎么办?把自己的好都收回来?”“不行!”谢谪笙凶狠的抬头看着他:“给了我的,就不准再收回去!都是我的!”林鹿深看着他那委屈残忍的无奈极了,微微抬头吻住了他的双唇,轻轻一句话击穿了谢谪笙。“不要怕了,我在。”所有的坚强、虚伪、狡诈、伪装实际上都是为了掩盖住内心的软弱,以及不可承担后果的害怕。林鹿深的话就像一束阳光刺穿了深渊,将他从黑暗的淤泥中拉了出来,仿佛自己所有的作为都会被原谅,永远都不会被抛弃。谢谪笙定住片刻后整个人都疯魔了起来,他不管不顾的将林鹿深压在身下,推搡他,挤他,恨不得将他吞吃到腹中。动作越发的凶狠。林鹿深原本想着下一剂猛药或许能缓解他的心理疾病,但是这小子十分得寸进尺,毫无顾忌。他被几乎都要被烧化了,指尖酥麻,整个人被迫打开,咬牙忍下喘息:“够——啊!”修长有力的手顺着腰线蜿蜒,五指毫不客气的锁住,林鹿深牙关里闷哼出一声破碎的喘息。谢谪笙痴迷的看着林鹿深,他似乎很喜欢这样面对面,强迫性的要看见他的脸,那些隐忍、痛苦被汗湿的表情成了他最好的毒药。“松……松开!”谢谪笙不听:“不,一起。”谢谪笙作为刚开荤的狼崽,根本不可能一次就满足,那狼王一样的体能注定了林鹿深漫长的折磨。而最要命的是,房门外传来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林父林母跳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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