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为景飞鸢鼓掌喝起了彩。景飞鸢轻轻一笑,她温柔问大家,“你们说,若她赵钱氏今儿是在王府和皇宫这般撒泼,王爷和皇上是会依着她,还是直接一刀捅死她这种蛮横不讲理之人?”大家笑着纷纷应和。“皇上和王爷英明着呢,人家才不会被这种无赖行径吓唬住!”“她要是敢去王爷和皇上跟前闹,她不光自己得死,她还得诛九族!”“景姑娘不要怕,你有房契在手,你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你可以把房子给任何人住,也可以驱赶这宅子里任何人!”“她赵钱氏要是死在这里,我们去官府给你作证,不是你景姑娘欺人太甚,是她赵钱氏倚老卖老不讲道理!”景飞鸢笑着欠身行礼感谢大家仗义执言。然后,她转过身看着赵钱氏。她讥讽道,“赵钱氏,你可都听到了?像你这般无赖泼皮行径,你以为官府当真会昏头站在你那边?你觉得官府敢开这个先例吗?不会,所以你今儿就算当真死在我的宅子里,我也不用为你抵命——”说到这儿,她话音一转,“最多嘛,判我给你一点丧葬费,不过这银子我愿意给,花几两银子就能买你一条命,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欢喜得很。”“……”赵钱氏流着泪望着景飞鸢,眼神绝望。她本以为她以死相逼能有一点效果,可谁知道,景飞鸢竟然连她的死活都不顾了。她握着发簪的手指颤抖起来。她以死相逼都没有用,那,那她还能用什么法子留在这宅子里?离开这儿过上颠沛流离的贫苦日子,她儿子的前程可怎么办啊,她要怎么才能保住儿子的前程啊?赵钱氏一筹莫展陷入绝望的时候,景飞鸢见镇住了赵钱氏,招手吩咐伙计。“你们进屋去,把赵钱氏和赵灵杰的东西全都扔出来。”她看向赵钱氏,慢悠悠道,“我本想给你留脸,让你自己进屋收拾东西,可你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无情了。等这些男子进了你的屋子,把你那些贴身衣服翻出来扔到院子里让人σwzλ观瞻,你可别哭天抢地。”赵钱氏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一想到她的肚兜和亵裤还有月信巾子会被扔得满地都是,她就眼前发黑,摇摇欲坠。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绝不能!赵钱氏顾不得寻死了,她立刻尖叫起来。“不!你们不能进我的房间!”她丢了簪子扑过去挡住伙计们的路,大声咆哮,“你们不许进去!”伙计们早就受够了这个老虔婆!见大小姐暗暗给他们使眼色,让他们尽管动手不必客气,他们咧嘴一乐。“滚!”他们伸脚一踹,就将赵钱氏掀翻在地。他们居高临下睨着赵钱氏,耻笑道,“你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啊?这是我们家大小姐的宅子,我们家大小姐才是主人!你既然不识相不肯滚,那就只能我们来撵了!”赵钱氏摔得头晕眼花。她很想爬起来跟人打一架,可面对四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她根本打不过。她只能趴在地上哭天抢地。“土匪啊!强盗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哪有这样虐待折磨婆婆的儿媳妇啊!老天爷啊,你管管这个恶毒贱妇吧!”扑在地上哭了一通,赵钱氏又指着景飞鸢,大骂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赵家人了,可你和我儿子还没正式去官府和离呢!你的户籍如今还落在我赵家呢!就算你不认,你也还是我赵家儿媳妇,你这样对待你的婆婆,你景飞鸢没人性,你丧良心啊!”景飞鸢拨了拨鬓发,对赵钱氏的控诉和撒泼无动于衷。她说,“我如今是落户于你们赵家,不过赵灵杰他失德在先,我今日拿回了嫁妆,明日便可独自前去官府将户籍迁移出来,此事无须你们同意。”她平静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自己去收拾东西滚,还是我让伙计替你扔出来,你自己捡?” 郡主为渣男撑腰,与她作对“……”赵钱氏的哭声一顿。她对上景飞鸢那冷漠无情的眼神,心里非常清楚,景飞鸢这是给她下最后通牒了。她若还不去收拾东西,景飞鸢会真让人把她那些肚兜等物扔出来让人观瞻。她相信景飞鸢做得出来,这个贱人都能狠心恶毒的将她扔给乞丐,又怎么会做不出来扔她衣裳的事?赵钱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抹着泪,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她最后怨毒地恨了一眼景飞鸢,转身佝偻着背脊往房间走去。一直蹲在旁边装鹌鹑的陈嬷嬷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景飞鸢看着赵钱氏的身影,又冷冰冰说道,“赵钱氏,你听好了,只许拿走我跟赵灵杰成亲之前你们母子俩置办的东西,其他的不许拿。”景飞鸢扬声说给外人听,“毕竟我跟赵灵杰成亲这半年来,你们吃我的,穿我的,你们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我掏的银子,甚至就连你们长胖的这些肉都是我拿银子养出来的,我虽不至于落井下石要你们把一身肥膘折成银子补给我,可是,我也不会让你们拿走我一样东西。”她慢悠悠说,“毕竟咱们两家都成仇人了,我要是还让你们大包扛走我景家的东西去当铺换银子过好日子,那我景家祖宗怕是都要气得活过来。”围观群众纷纷叫了一声好。喝彩声中,赵钱氏手指死死抓着门扉,气得身子直发抖。贱人!景飞鸢这贱人竟然如此下她和儿子的脸面!等会儿她若是脱下了这一身华服,换上半年前的粗布麻衣,挎着个小包袱狼狈走出来,这不是明显告诉了世人,这半年她和儿子是在吸儿媳妇的血过日子么?左邻右舍要怎么看她和儿子啊?她一口血哽到喉头,她手指甲掐着掌心,惨白着脸缓缓望着景飞鸢,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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