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方才被景飞鸢逼到绝境,如今有了郡主撑腰,她自然要出口恶气。她扬声骂道,“景飞鸢,你真是瞎了眼!郡主都说我儿子来年必定能中进士,偏偏就你瞧不起我们母子俩,还恶毒害我们母子俩到这种地步!等我儿明年春闱高中,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冷笑,“到时候,我儿子风风光光迎娶高官家的美娇娘,而你景飞鸢这种残花败柳只能嫁个又丑又穷又没本事的老鳏夫,这就是你景飞鸢该得的报应!”骄阳郡主也睨着景飞鸢,故意说道,“景姑娘,你真的错了,你若是能善待赵举人和赵夫人,你明年就可以做官家夫人了,可是,你鼠目寸光,自己把路走到了这种难堪境地,你还能上哪儿找个比赵举人更好的夫婿?”骄阳郡主话音刚落,宅子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嗓音——“景姑娘,我们家王爷邀您移步前去杏花楼一见!”“……”听到这话,所有人同时扭头。看清说话之人是安亲王府的侍卫张玄,骄阳郡主惊呆了。比她更惊的是围观的百姓们。有人瞧了瞧张玄,故意大声问道,“郡主啊,您三番两次针对景姑娘,难道是景姑娘要嫁入王府做您后娘了,您不喜欢这个后娘才故意跟她闹?啧啧啧,您刚刚还说景姑娘离开了赵举人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夫婿了,瞧瞧,人家转头就找你父王啦,您父王不比赵举人好百倍千倍啊?” 王爷问她,那晚看见什么了骄阳郡主听到“后娘”二字,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景飞鸢。她忽然想起了前世。景飞鸢死后十年,父王为景飞鸢翻了案,查明景飞鸢偷人一事是赵灵杰和赵钱氏设计陷害,景飞鸢母子俩是被赵灵杰母子冤死。父王惩治了赵灵杰母子俩以后,又把景飞鸢母子俩的尸骨从池塘里捞起来,好生葬在西山脚下。之后每年,父王都会去景飞鸢母子俩坟墓前祭拜,搞得好像他堂堂摄政王才是景飞鸢儿子的亲生父亲……前世她从未怀疑过父王和景飞鸢的关系,毕竟父王没有对外承认过景飞鸢母子俩的身份,所以她以为父王只是怜悯景飞鸢母子俩……可现在,她忽然有点慌了。父王对景飞鸢,不会真的有情吧?前世景飞鸢直到死都是赵灵杰的夫人,所以父王跟她之间没有可能,可如今景飞鸢跟赵灵杰恩断情绝,父王会不会真的趁机跟景飞鸢在一起?景飞鸢这个贱人,不会真的要嫁入王府,做她的后娘吧?不……不可能!她父王可是堂堂王爷,怎么会看中景飞鸢这个残花败柳?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骄阳郡主掐紧掌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心底的不安,她恨了一眼景飞鸢,又扫了一眼围观群众,大声问张玄,“父王见景姑娘做什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父王认识景姑娘?”张玄拱手笑道,“郡主,王爷的事,您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毕竟当年咱们轮番劝您留在边关您也不干,您哭着闹着死活要回京城,您与王爷已经五年未见了,您对他的了解还不如卑职多呢。”骄阳郡主闻言顿时怒了,“张玄!你放肆!”张玄拱手笑笑,“是,卑职在边关无拘无束放肆惯了,乍然回京,一时改不了这性子,请郡主多包涵。”说完,他不再看骄阳郡主,转头看着景飞鸢。他含笑再次相请,“景姑娘,王爷在杏花楼等着您,您现在可方便前去见王爷一面?这儿的事,卑职可以留个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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