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他就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果然是,从头白到脚。整个一翩翩君子小白脸风格。几个心腹一看到这样风度翩翩气质内敛的王爷,顿时眼前一亮!他们争相吹捧道——“王爷!您这样真是贼好看!比那个什么赵灵杰好看千百倍!”“那是当然,咱们家王爷比赵灵杰那阉人高,身材比那阉人好,王爷身居高位的气质也甩那阉人八百里!”“瞅瞅,瞅瞅,明明我们家王爷和景姑娘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唉,也就是咱们家王爷这些年镇守边关没回来过,要是王爷去年就回来了,景姑娘恐怕早就对纵马当街而过的王爷一见钟情了,根本不会嫁人,哪儿还有他赵灵杰的事儿啊?”“哎呀王爷,以前您总是一身黑色打扮,看着就显老,又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二十八的人看着愣是像三十出头!可今天王爷您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了,您这个样子,对人说您只有二十四都有人信的,您和景姑娘之间的年龄差距一下子就变小了呢!”“咳……王爷啊,就是您那个面具,看着有些碍眼了。”“就是就是,之前您一身黑衣,配着面具,看着很威严很有气势,可现在您走的就是温润君子风,再戴这么块吓唬人的面具,就跟您的打扮不搭配了,您要不然把面具摘下来吧?”“对!以前您一直戴着面具是因为顾忌您那每个月必定发作的怪病,您怕您恢复狼性失去理智的时候跑出去丢人现眼,让人认出您来。可现在景姑娘能治您的病,您今后再也不怕了了,那这面具戴不戴还有必要吗?”“没错,王爷您以后就是要娶妻生子的人了,面具这玩意儿能不要就不要了吧,否则吓哭咱们家的小郡王小郡主怎么办?”“……”姬无伤整理着衣裳和袖子,淡定听着心腹下属们无脑吹捧夸赞他。越听,越高兴。谁不爱听别人说好听话呢?尤其是听到小郡王小郡主,他脸上的笑愈发明媚了几分。或许……他真的是时候将面具摘下来了。他记得之前小鲸鱼见他脸上的面具就有些害怕,小鲸鱼都四岁了还怕,那他刚出生的儿女岂不是会更害怕?那可不行。刚出生的小娃娃都是娇弱的,胆小的,需要父王精心呵护,怎么能被父王吓唬?他必须给孩子们留个好印象。他不能让孩子们只亲近娘亲,畏惧疏远他这个父王。想到这儿,姬无伤迈着轻快的步子,快步走到镜子前面。他凝视着镜中被面具覆盖了大半张脸的自己。这些年日日戴着面具,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己,从今以后要将面具摘掉,以真面具示人,一时之间他竟还有些不适应。他伸手放在面具上,缓缓将其摘下来。看着镜子里那张英俊的脸,他自信地勾起了嘴角。瞧。他姬无伤长得并不比燕离澜那小子差。若他等会儿以这样英俊无双的面目出现在景家药铺前面,景家的岳父岳母会不会将那颗偏向于燕离澜的心,偏向于他呢?想到这儿,他忽然有些期待。他将面具放下,慢悠悠说,“好,就听你们一回,本王自今日起摘下面具——”他看向七人,“你们说得对,本王从今以后就是有妻室的人了,本王该改头换面,以新面目重新陪我的鸢儿活一次。”他目光越过七人,落在屋外,“本王要让世人看看,上半辈子,本王是戴着面具驰骋沙场冷血无情的安亲王,而自今日起的下半辈子,本王因鸢儿而改变,本王从此只是景飞鸢的夫婿,是小鲸鱼和弟弟妹妹的父亲,本王与从前,将会是截然不同的两人。”他整理好袖子,含笑领着七人离开。“走,随本王去景家见一见岳父岳母,鸢儿已见过我的真实模样,可岳父岳母和小舅子还没见过我摘了面具的模样呢,也不知道,他们待会儿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七人看着走路带风的王爷,没忍住笑了。哎哟哟,这个像极了斗场上的公鸡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家王爷吗?笑死人了!姬无伤领着七人刚走出不远,就看到了蹲在墙角扒拉小草的郑知恩。郑知恩看到姬无伤,立刻站起身,蹦蹦跳跳朝姬无伤跑来。“父王!”郑知恩用超好听的小奶音喊了一声姬无伤,然后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夸赞道,“哇!父王你没戴面具了耶!哇!父王你长得好好看啊!难怪能生出我这么好看的娃娃,我父王真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爹爹啦!”“……”姬无伤低头看着这个小不点。真会拍马屁。
可惜了,这并非他儿子。他淡淡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郑知恩小手试探着去抓姬无伤的袍子,“父王……”他手刚伸出去就被姬无伤躲开了,手指落了空,他只能遗憾地收回手。他背着小手,萌萌地问道,“父王你是不是要去抢绣球呀?抢绣球一定很好玩,父王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姬无伤眯着眼,“带你去做σwzλ什么?带你去给人家添堵么?”郑知恩哼了一声,“我这么乖,我才不会给人添堵,我是去给父王帮忙的啊!万一父王你抢不过那些人怎么办?” 王爷对她使美人计?姬无伤闻言,轻笑出声。“我抢不过,你就能抢得过了?”他伸手碰到郑知恩的头顶,又平行着在自己腿上比划了一下,笑道,“还为我帮忙,就你?你能怎么帮本王?”郑知恩噘嘴,“父王你不要小看人,我人小腿短,我可以像小泥鳅一样在大人们脚边上钻来钻去呀!我能帮忙的!我能!”姬无伤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小东西。这小东西已经住进王府多日了,一直表现得很乖巧,让干嘛就干嘛,很少有这么执拗非要缠着他的时候。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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