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凶巴巴冲杜鹃龇牙,拿小脚脚用力去踹杜鹃的脸,还想反手去抓石桌上的东西砸杜鹃。“啊——”杜鹃的脸本就烫伤了疼痛难忍,被小鲸鱼这么一踹,她当即疼得反手想拽小鲸鱼的腿!“该死!”景飞鸢眸光一厉,抬腿就重重一脚踹向杜鹃心口!杜鹃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景飞鸢冷着脸站起身,一脚狠狠碾上了杜鹃的手!她居高临下冷冷盯着杜鹃,“谁给你的胆子,敢伤我的小鲸鱼?”“啊啊啊——”杜鹃的手指被碾着,她疼得痛苦尖叫,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泪眼模糊地望着景飞鸢,对上景飞鸢冷漠的眼神,一瞬间,她忽然崩溃地大声哭泣起来。她的小姐,再也不要她了。曾经对她那么好的小姐被她弄丢了,她如今只能跟在周桑宁那个恶鬼身边受一生一世的折磨!她哭得喉头发酸。她哭得肝肠寸断。她望着景飞鸢,不住摇头哽咽道,“小姐,我……我错了!您原谅我吧,我后悔了,我知错了,我想回您身边赎罪,我想回您身边……”景飞鸢冷冷睨着她,只有两个字,“晚了。”杜鹃听着这冷漠的两个字,哭得越发绝望。她不想放弃回到景飞鸢身边的希望,她执拗望着景飞鸢,又卖起惨来——“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您不知道周桑宁有多暴戾可怕,她简直就是个恶鬼!”“您看我的胳膊,上面全都是她用针扎出来的红色小孔!我疼啊小姐!”“您看,您看我的脸,这是她用滚烫的粥泼洒过来烫伤的……这溃烂一日比一日严重,我怕是要毁容了啊小姐!”“还有,您看我身上的鞭伤,这是她用鞭子抽的……”她一样一样展示着自己的伤口,然后泪汪汪望着景飞鸢,犹如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姐啊,您那么善良,您那么慈悲,您救救我吧小姐!您如今是摄政王妃,您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我从周桑宁那里要回来,您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景飞鸢冷冷看着这个多次背叛自己的丫头。“周桑宁对你不好,你才后悔知错了,若是周桑宁对你极好,你日子过得舒坦,你恐怕至今都不会认为你错了,是么?”杜鹃一愣。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摇头哭喊,“不是的小姐!不是的!我不是因为周桑宁对我不好才后悔,我心里本来就后悔了,真的,小姐对我那么好,我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才背叛您,我真该死!”景飞鸢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到陈嵩身边。她抬手握住陈嵩腰间的大刀一抽,就将大刀抛到杜鹃身边。她睨着杜鹃,“是啊,你真该死,那你自裁吧。”“……”杜鹃望着突然落到身边的大刀,吓得一个瑟缩。她抿紧嘴唇,忽然哑巴了。小姐对她这么绝情,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似乎怎样做都毫无意义。她掐了掐掌心,缓缓抬头望着景飞鸢,神色哀伤,“小姐——”景飞鸢冷漠一笑,“刀摆在你面前,你都不能拿刀自裁以死向我谢罪,那又何必说那么多没用的?”杜鹃咬紧嘴唇,眼泪尴尬地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景飞鸢不想再与这丫头废话。她一边拍哄着怀中的小鲸鱼,一边淡淡道,“说吧,你今天蹲在景家药铺外面盯着铺子足足一个时辰,目的是什么?周桑宁想让你做什么?”杜鹃低垂着头,藏起眼中的不甘心和怨毒。呵。她凭什么要说。既然这个狠心的女人都不肯将她从周桑宁那里救出来,那她又为什么要回答这个贱人?她敷衍道,“我想回景家,所以才会蹲在铺子对面不肯走。”景飞鸢自然不相信这是杜鹃今日的真正目的。冷冷瞥了一眼还敢跟她撒谎的杜鹃,景飞鸢转头对陈嵩说,“王爷不是说,陈大人是军中审讯本领最为厉害之人么?王爷还说,骨头再硬的囚徒到了你手里,都得软下来求饶。既然陈大人有这样的本领,那我就将这丫头交给你了,天黑之前让她说实话,不论你用什么酷刑都可以。”景飞鸢刚说到这儿,杜鹃就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景飞鸢没有理会杜鹃,又故意问陈嵩,“对了陈大人,你对不听话的犯人,一般都用什么样的酷刑呢?”
陈嵩心领神会。 景飞鸢偷偷吃药他咧嘴一笑,立刻掰着手指头数——“用沾了辣椒水和盐水的鞭子轮番抽打,那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沾染了辣椒水和盐水,那可真是钻心蚀骨的疼痛啊!”“还有,拔指甲,用钳子将十个指甲盖硬生生拔掉,拔得血糊糊的可好看了!”“而我嘛,最喜欢用另一种酷刑,那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会把犯人的手脚绑起来,然后用匕首在犯人身上割出一道道血口子,再把那蛆虫啊水蛭啊蚂蚁等等,放到那伤口里,让犯人保持清醒眼睁睁看着那些虫子不停啃噬伤口往血肉里钻,才是最最疼痛又吓人的酷刑啊!”景飞鸢听着都觉得这酷刑让人胆战心惊,何况是即将被施以酷刑的杜鹃呢?杜鹃已经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她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陈嵩,犹如看到了恶鬼。她以为周桑宁可怕,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周桑宁更可怕的人!这简直,简直惨无人道!景飞鸢瞥了一眼抖若筛糠的杜鹃,吩咐陈嵩,“那就辛苦陈大人了,现在就把人拖下去吧,找个空房间,把人嘴堵死了,别让她的惨叫声吓到了铺子里不相干的人。”陈嵩勾唇,“好嘞,王妃嫂子您瞧好吧,属下保证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拖着伤痕累累的她来向您复命!”说完,他活动着手腕,阴狠地笑着,一步一步朝杜鹃走去。杜鹃看着走来的陈嵩,吓得惨叫往后爬!“别过来!”“你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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