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着牢头,“方才我进来时,似乎瞧见外面拴着几条凶猛的大狼犬,身架子足有小马驹大,看模样就特别凶,是么?”牢头连忙恭敬回答,“回禀王妃,外面的确养了四条凶猛的狼犬,是为了防劫狱的叛逆的,可凶了,牙口贼利,发起狠来连人脑袋都能咬碎呢!”赵钱氏听到牢头的话,吓得浑身颤抖。景飞鸢瞥了眼赵钱氏,故意慢慢问牢头,“这么凶啊?人脑袋都能咬碎?莫不是以前咬过?”牢头低着头回答,“是的王妃,以前牢里抓进来一个江洋大盗,县令大人来审问时,那江洋大盗竟然挣脱了锁链伤了许多人,于是我们便把四条狼犬放了出来!您别看那江洋大盗凶,可四条狼犬一起上,愣是把他给扑倒了!大概是因为他反抗得太激烈激发了狼犬的狩猎凶性,狼犬直接将他当成猎物撕咬起来,脑袋咔嚓一下就咬碎了,白花花的脑浆咕嘟嘟直冒,流了一地,惨得很喏!”景飞鸢勾唇凝视着前世害她的恶婆婆,一字一顿——“那就将那条咬碎过人脑袋的狼犬关进这牢房里,让里面满身罪孽的犯妇起来跑一跑吧,活动活动。” 恶婆婆惨叫哭喊“不!不——”赵钱氏惊恐地望着景飞鸢,惨烈的尖叫起来,她拼命摇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畏惧和绝望。可她的抗拒并不能改变什么。如今景飞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的结发之妻,牢头自然是听从王妃的命令行事。牢头看都没看一眼赵钱氏,冲景飞鸢恭敬一行礼就转身大步走出去牵狗了。“王妃稍候,属下去搬桌椅和茶水点心来——”景飞鸢身后的侍卫见王妃有兴趣折腾人,于是也立刻转身去给王妃搬椅子,好让王妃能舒舒服服坐着看里面的罪犯受惩罚。景飞鸢目送侍卫离去,拢着披风含笑望着赵钱氏。“害怕了?绝望了?那你加害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你会有今日呢?”“……”赵钱氏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她抱紧自己颤抖的双腿,想到那即将被牵进来的凶恶大狼犬,恐惧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身上被殴打的伤还没彻底痊愈,在牢里又吃得极差饿得双腿发软,她根本跑不动的!她根本无法从恶犬嘴里逃掉!这是要让她死!是要恶毒的让她去死啊!赵钱氏泪眼模糊地望着景飞鸢。她紧咬着牙齿稳住了呼吸,绝望地怒吼道,“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啊!白云观里我是算计了你,可你后来不是已经反手将药灌进了我嘴里,将我扔给了那几个乞丐糟蹋么?”她哽咽道,“我承认,我承认当时是我鬼迷心窍了,我不该那样对你,可你不是毫发未损吗?你逃出去了,最后饱受摧残蹂躏的是我,是我啊!白云观里我已经得到了报应,这段时间我和我儿子遭你报复也已经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我们受的惩罚足够了吧,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啊景飞鸢!”景飞鸢瞥了眼泪流满面的赵钱氏。她回头瞧见侍卫搬来了椅子,椅子上还贴心的放了羊皮垫子,她莞尔谢过了侍卫,然后拢着披风优雅坐下。她靠在椅背上,慵懒凝视着赵钱氏。“你饱受蹂躏,是你自作自受。”“你说你和赵灵杰如今的下场是我的报复,并未,我还未曾出手报复过你们。”“收回你们所住的宅子,那是理所应当的,那宅子是我所购的陪嫁,我都已经与你们赵家没关系了,不把宅子收回来难道还要让你们这俩黑心的继续住着?让你们住在我的宅子里骂我,想着害我的招儿,我冤大头啊?”“至于你为什么会被关进这牢狱里,那也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偷盗人家的东西,难道还是我指使你去偷的东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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