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是不是?那就先不洗脸,再去睡个回笼觉。”景飞鸢问,“嬷嬷,王爷和小鲸鱼呢?”谭嬷嬷立刻就拍着腿笑了!她走到床边给景飞鸢梳理着乱发,笑着说——“王爷带着小公子去跑圈儿了!”“天还没亮,小公子还迷迷糊糊的就被王爷从被窝里抱出去了,父子俩怕吵到小姐您,都是在隔壁穿衣洗漱的。”“刚一洗漱完毕王爷就拉着小公子绕着咱们院子外围跑圈,小公子一开始还不想动弹,也不知道王爷弯腰跟他说了什么,他忽然就爆发出了力量,挥舞着小拳头特别有劲儿的跟着王爷跑起来了!那些侍卫也是闲,全都跟在后面加油鼓劲,逗得小公子刚想停下来又被鼓励着往前跑,可好玩儿了……”景飞鸢微微睁大眼睛。天还没亮就开始跑了?她看了一眼窗外,瞧瞧这时辰,那父子俩岂不是跑了快半个时辰了?她担心道,“还在跑吗?小鲸鱼撑得住吗?”谭嬷嬷笑着说,“小姐您别担心,王爷顾着小公子的身体呢,父子俩跑一圈就停下来歇歇,歇好了又跑,其实不累的。”景飞鸢放下心来,揉着眉心笑道,“也是,王爷带了这么多年兵,他是有自己的练兵方法的,如何锻炼小鲸鱼他比我清楚多了,不需要我担心。”她搭着谭嬷嬷的手,坐起身来。她摸了摸腹部,昨晚这儿疼得跟蛇妖蜕皮一样,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痛感。多亏了小玉上好的安胎药。谭嬷嬷看了景飞鸢两眼,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昨晚我睡得早,今儿早起好像听下人们说昨晚张玄大人和陈嵩大人急匆匆出去了,带了个什么人回来……小姐,是不是院里出了什么事?”景飞鸢抬头看向谭嬷嬷。犹豫了一下,景飞鸢选择如实告诉谭嬷嬷。这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人,虽然这个人跟国师有旧,或许还对国师有情,可是,她不想管那些,她相信这个老人家对她的一片真心。不是她愚蠢,不是她不防备人,而是因为她前世见过谭嬷嬷的真心。前世她跟煜儿被沉塘而死,已经化作了孤魂,谭嬷嬷根本没必要在她死后还挂念着她,可是,谭嬷嬷仍旧会在每年逢她和煜儿生辰忌日给她们娘儿俩烧纸,一个人坐在池塘边抹眼泪,这个老人家是真的拿她当亲女儿拿小鲸鱼当亲外孙。景飞鸢抱着谭嬷嬷轻声说,“昨晚我都要吓死了,嬷嬷……”谭嬷嬷连忙搂着她问,“到底怎么了?真的出事了?”景飞鸢叹了一口气,“昨晚小鲸鱼高兴,在我和王爷身上爬来爬去,一不小心在我肚子上踩了两脚,我当即腹痛如绞,王爷吓坏了,都忘了我自己会医术,转身就去喊张玄和陈嵩找大夫……不过,他刚一走我就给自己诊了脉,不是什么大事,是动了胎气。”谭嬷嬷一听就吓得窜起来了,苍白着脸说,“哎哟喂动了胎气还不叫大事?谁家管动了胎气叫小事的啊?小姐您——”谭嬷嬷刚要说景飞鸢,忽然,她愣住了。她怔愣盯着景飞鸢几息,忽然弯下腰一把抓住景飞鸢的双手,激动道,“小姐,您有身孕了?您有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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