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秦太后站起身,往后殿而去。趁秦太后低头走路的时候,她回头看向郑知恩,做口型——等王爷。不要轻举妄动。她怕郑知恩看不懂,又指了指腰间姬无伤送她的龙形玉佩,见郑知恩冲她点头,她才若无其事扶着秦太后继续往前走去。来到秦太后歇息之处,景飞鸢本想扶秦太后去躺着歇会儿,秦太后却指了指小榻说,“我坐会儿就行了。”景飞鸢点头,扶着秦太后坐下。秦太后拉着景飞鸢的手一块儿坐下,慢慢说道,“弟妹,今儿真是辛苦你了,你累不累啊?这会儿感觉还好吗?”景飞鸢眼神微闪。秦太后这是在等她药效发作是吗? 明知她怀孕!还要害她好啊。她就发作给秦太后瞧瞧。她便看看这个太后娘娘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未曾泯灭的良知。景飞鸢笑着说,“娘娘您别客气,扶您回房有什么辛苦的,这么几步路,不累,一点都不累。”说完,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说,“就是好像有一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染了伤寒,有点头痛。”她摇晃了一下脑袋,没事人一样对秦太后笑道,“没事儿,等会儿回了府邸我自己给自己煎一副药喝喝就行了。”秦太后望着景飞鸢揉眉心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她装作关心的样子,忙说,“头痛?头痛可不是小事儿,我这就让人喊个太医来给你瞧瞧,可千万别拖到回了王府再熬药,这么拖下去,小病也能被拖成大病!”景飞鸢忙说,“娘娘不用麻烦了,我没事儿。”秦太后拍了拍她胳膊,强硬地说,“不行,你得听我的,必须请个太医来看看!你坐着,我出去喊人——”说完,秦太后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她来到门外,跟门口的小宫女低声说,“速速去前面请燕公子,就说本宫回房后越想越悲伤,哭得厉害,王妃哄不住我,皇上又在上朝来不了,让燕公子这个外甥赶紧来劝我哄我——”她交代宫女,“这些话要说大声点,必须让那个郑知恩也听见,否则他会闯到后面来闹事。”宫女点头答应。秦太后提高嗓音假装说,“快去吧,王妃身子不舒服,赶紧请医术最好的张太医来,若是见前朝已经散朝了,便喊人快去请一请摄政王,让他赶紧来陪陪王妃。”宫女脆声答应,“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宫女匆匆转身离开。秦太后这才若无其事回到房里。她坐在景飞鸢身边说,“好了,宫女已经去叫太医了,我还吩咐了她,如果看见摄政王下朝了,顺道请摄政王来陪你,所以弟妹你就放心坐在这儿等着吧,一会儿太医和摄政王就来了。”景飞鸢点头,“多谢太后娘娘,我听见您吩咐宫女了,真是劳您费心了。”秦太后笑道,“我这算什么费心啊?要你给我看病,给我配制解毒药,你才是真的费心了呢弟妹!”她抚摸着景飞鸢的脸颊,真心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弟妹,我是真的想跟你做一家人,一辈子的一家人……”景飞鸢感动地望着秦太后,又害羞地低下头去。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说——喜欢我,所以就要让你亲儿子来毁了我的清白,逼着我做你儿媳妇是吗?明知道我已经嫁人了,明知道姬无伤才是我真心所爱之人,你却要让我被玷污,让我与心爱之人分离,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喜欢我?呵!你与狗皇帝姬靖尧真不愧是夫妻!你们俩,是一样的恶心之人!景飞鸢垂下眼眸藏起眼中的冷意,装作愈发难受的模样,“娘娘,我好像越来越难受了,头晕得厉害……手脚也有些无力……”秦太后一边窃喜一边说,“你看你,方才还逞强说要等回王府了再熬药,你看看,病情来得这么快,这分明是急症啊!你快躺着,太医马上就来了!”她扶着景飞鸢躺在小榻上。景飞鸢难受得攥紧她的袖子,“娘娘……”她拍了拍景飞鸢的手背,安抚道,“没事儿的,没事,摄政王也快来了,你最爱的王爷马上就要来守着你了,不要怕,没事儿的,在嫂子这里你就放心吧,要是实在难受就闭上眼睛睡一觉……”景飞鸢依赖地望着秦太后。瞧瞧。看秦太后这副温柔关怀的模样,谁能相信这个太后娘娘包藏祸心呢?
谁看了都得说一句,这是个善良又贴心的好嫂子啊!景飞鸢垂眸,打算给秦太后最后一个良心发现的机会。她难受地蹭了蹭秦太后的手背,“娘娘,我有点怕……”她轻声说,“我这个月月信来晚了,我不知道是正常的月信延迟,还是有身孕了……”她望着秦太后,“娘娘你说,我要是有身孕了,这样的急症会不会伤到孩子?若是伤了孩子怎么办?娘娘,我真的好怕我有身孕了……”秦太后听到景飞鸢这话,瞳孔紧缩!月信延迟了?糟糕……不会真的有身孕了吧?这要是真的有了身孕,等会儿让阿澜跟这个女人成就好事,岂不是会血洒满床,孩子当场流掉?秦太后皱紧眉头。这是个善良的姑娘,从未伤害过她,还一直掏心掏肺对她,她可以为了让这姑娘做她的儿媳妇算计这姑娘一回,事后再与阿澜一起好好弥补,可是,若因此害得这姑娘失去了孩子,留下不可逆转的损伤,她岂不是罪孽深重?让一个姑娘怀着孕被σwzλ人糟蹋,还为此流产,这是怎么弥补也弥补不了的罪孽啊!秦太后有些犹豫。她盯着景飞鸢的眼睛,装作惊喜,“弟妹,你的月信晚了几天了?真的有身孕了吗?”景飞鸢的月信已经晚了十几天了,她不想告诉秦太后准确的数字。她并不想真的坐实了她已经怀孕的事。她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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