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凝提醒:“粉色的,有个笑脸。”片刻后,宗明赫悠哉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他指尖转了几下,翻了个面紧紧拿在手里:“你的?”“是的。”喻凝点头按住座椅的后背,往宗明赫那边探了一些?。可伸手刚要?碰到,就被他轻松避开了。喻凝想?夺过,半个身子都往前?倾:“还给我?,啊……”宗明赫又一抬手,她重心不稳猛地扑了个空,惊呼一声,不偏不倚趴在了他身上。脑袋擦在他坚硬的胸膛前?,还好?手肘被他拉住,才没有继续往下扑。车内陷入安静。喻凝稳住身体抬头,看到离自己很近的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窘迫的模样?。而她的手,还胡乱抓住了他的衣领……乱糟糟地揉在一起。喻凝连忙直起腰,带着歉意伸手帮他把衣领抚平,又轻轻从他手里取过卡包。她僵硬地眯眼笑了笑:“再见。”不给他一点说话的机会,立马拉开车门离开了这?尴尬的地方。喻凝走进家里的小院子,抬手抚上胸口。心跳得可真快……才刚缓两口气,一抬眼就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女人。她吓得腿软:“妈、妈?”付春归抱着狗站在原地,抿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凝凝,又是上次开滴滴那个朋友送你回来?”听到这?话,喻凝才意识到宗明赫今天开的车和上次一样?,懊恼地咬住唇点头。被妈妈看见了……“那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喻凝小声解释道:“你认识他的,是宗明赫。”“宗明赫?他怎么会送你回来?”付春归的声音很轻,但明显和她平时柔柔的情绪不一样?。喻凝犹豫片刻,上前?讨好?似地挽住付春归的胳膊:“妈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说。”喻凝干脆闭眼,抱着赴死的心直接摊牌:“我?和宗明赫领证结婚了。”话落,付春归没有任何反应。她偷偷睁眼,看到母亲平静的脸:“妈……”付春归只是扫了眼她:“回家。”回到家里。卢阿姨自动退到厨房,离开这?战场。喻凝正?在脑子里构思该怎么向付春归解释,一本红色的本子就“啪”一声放在了桌上。她彻底愣住。结婚证……是喻凝那晚上忘了锁进抽屉,被第二天进卧室给她挂新衣服的付春归看见了。翻开结婚证,女儿的脸上的笑容很是晃眼,可付春归的视线却落在全在她身边人的脸上。付春归记得他。是宗家的孩子。本想?等着喻凝回家主动解释,可没想?到今天在家门口就把这?两个人逮个正?着。想?起他们车上亲昵的一幕,付春归抱起手坐到沙发上:“解释一下。”喻凝知道关于自己先斩后奏领证这?事,主动交代和被发现完全是两种性质。都怪前?几日的犹犹豫豫,错失最佳的机会还被付春归先发现了。以付春归的脾气,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某些?利益才选择和宗明赫结婚,那肯定会被气到住院。于是喻凝道:“我?是真心喜欢他,因为太喜欢才会着急领证,对?不起妈妈……”着急解释一通,换来付春归一声叹气。其实对?于喻凝的感情生活她不常过问,但她心里一直希望女儿能自己找个喜欢的人结婚,而不是被她爷爷安排。这?下倒好?,确实是她自己找了……找了前?未婚夫的弟弟。
付春归思来想?去,都不觉得喻凝是真心喜欢他:“我?看他……他和宗岳完全不是一种性格,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了呢?凝凝,你不会和宗岳在一起的时候就移情别恋了吧?”“怎么可能。”喻凝连忙摆手又摇头。最后付春归也没再说什么,把结婚证递过去让她收好?。——上楼回到房间,喻凝才看到手机里的未接电话。是宗明赫。她回拨过去,听见他沉稳的声线:“怎么不接电话。”她没答,而是问:“有事吗?”“我?要?去槟城几天。”点点头:“然后呢。”“有事给我?打电话。”喻凝想?她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会给他打,但还是点头:“哦。”那头沉默几秒,似乎听出她情绪不太好?:“怎么了?”“没什么。”喻凝靠在沙发上,拨弄着玩偶道:“那个结婚的事情,我?跟我?妈说了啊。”宗明赫语调扬起一些?,声音没那么沉了:“所以吵架了?”“没吵,她就问了我?几句。”宗明赫嗯了一声:“那收拾收拾,准备搬家吧。”“……”喻凝蹙眉,微微哼一声:“挂了。”等挂断电话,她闭上眼睛趴到床上。可过了几秒钟又坐起身思考。他去槟城干嘛要?跟自己说……是在报备行程?槟城。二月底的太阳明媚而热烈,海风清新,城市的街道上弥漫着潮湿的气息。sanken庄园被?棕榈树包围着,几个园丁在玉石绿色复式主楼前打扫卫生,看见?缓步走来的男人,皆双手合十?问候。宗明赫踩上菱格纹红地转,慢悠悠绕到后院的堂厅。偌大的屋子里空无一人,屋子正中一副挂着一副牌匾,上面的“明”字苍劲有力。女声传出来:“阿赫回来了?”宗明赫目光打量着屋子里的变化。等女人缓缓从楼梯下来,他才抬起头:“佘姨,老爸呢?”“在?书房练字呢。”宗明赫挑眉:“这些?东西哪来的?”佘姨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桌上的摆件和地上的蒲团,“上个月找人从南港运过来的。”她放下手里的茶托,声音压低了些?:“他这些?天上火,别惹他生气。”宗明赫颔首转身?上楼。书房门开着,木质椅子背后是一套广秀挂屏,一缕青烟从八角桌上冉冉升起,檀木香扑鼻而来。穿着墨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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