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跑是怕被发现了?”周明妍扯了扯嘴角,“去洗漱换衣。”“哦……是,三小姐。”小珍珠一脸的茫然,但还是乖乖下去了,毕竟她除爱钱之外最重要的优点就是听话。再说了,钱谁会不爱,这怎么能算是缺点呢?“喜鹊,开院门。”周明妍披上厚实的青衣外衫,坐在廊下从书房里挪出来的椅子上,这两日用来练剑的树枝就放在手边,远远听到脚步声过来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点点头,不得不说喜鹊这泡茶手艺是很不错的。“……是。”喜鹊虽然不知道周明妍要干什么,但还是将小珍珠顺手关上的院门打开,然后迎面就看见一串人提着灯笼往这边过来,因为附近没有什么人住,所以这一串人就十分明显。“外头什么人?大晚上过来?”喜鹊远远就感觉到了来者不善,立刻开口高声询问。“贱婢,你和你们那下贱的主子做了什么事儿,还敢明知故问?” 守寡的吗,哪有像外头市井之地养的泼皮一般,遇到事儿就直接上了啊,都不过夜琢磨琢磨的!“二小姐装病,让老三给她抄佛经?还拿五皇子送的文房四宝过去老三那里显摆?”小王氏都给整无语了,“这好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和她不亲,不然还以为是我教养出来的,我王家还要不要脸了!”“哎哟,我的夫人,你可小声点,要是被人传到国公爷和世子的耳朵里,岂不又是一桩烦人的官司?”钟嬷嬷端上茶盏递过去让小王氏喝一盏醒神。“呵。”小王氏接过茶盏冷笑一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觉得老话说得好,落魄了方能显出一个人的本性来。
以往他们这位二小姐一直被捧的高高的,身边都是荣耀,自然言行举止样样拿得出手,毕竟她什么都不用做,想要什么都有人捧过来,夸赞恭维更是时时环绕周身,洋洋得意舒心,自然不会在细枝末节上计较。如今跌下来,抢了老三的婚事再爬起来,可不就患得患失,但凡老三有一点威胁到她的地方,她就立刻被炸起来。就比如那一盒珍品文房四宝。虽然珍贵,但是她自己也不是没有,她只是从国公爷这个举动中看出了国公爷对老三的态度变化,于是她就闹了。他们家这位二小姐,这可真是有够心胸狭窄的。“二小姐那边要三小姐抄佛经,三小姐答应了,然后入夜的时候给送过去了,还让小丫头在院门口扯着嗓子念三遍。”钟嬷嬷的表情一言难尽,“是往生咒。”“……”小王氏端着茶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钟嬷嬷说什么,嘴里的茶水直接就给喷了,一边笑一边咳,还要问,“当真是,往生咒?还,还让丫头扯着嗓子在院门口念了三遍?”“那可不,二小姐院子里的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 守寡第十二天周清妍晕倒了,她病了,这一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病了,气的,也是害怕的。苦苦的药汁灌了三天才彻底清醒过来,期间不停地反复高热,说胡话。别说把从外头回来的周鸿云和周茂学吓了一跳,就是小王氏都被虎住了,一天几次地派人去询问情况,拿帖子去宫里请太医,府里的昂贵药材可劲儿的掏出来给,还不忘给周鸿云和周茂学送消息。倒是蘅芜苑,除了一天三顿拿饭的珍珠,白天黑夜都关着门,别管外头什么事儿,里头主仆四人都是八风不动。等到周家父子俩回来了,小王氏才松口气,没有意外的,得到了周鸿云的抱怨:“你是这内宅主母,怎么我一走就能出这种事情?你管家管的这是什么家?”小王氏面上带着些惊讶和委屈:“瞧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确实管着内宅,但咱们二小姐这琼瑶阁也不归妾身管啊。”周鸿云一愣,小王氏微微皱眉:“爷,您不会忘了吧。是您让妾身别管琼瑶阁的事儿,让二小姐自己掌着的。”小王氏见周鸿云脸上闪过尴尬,心里冷笑,面上一片难过捏着手帕按着眼角,“妾身这几日为着二小姐忙里忙外担心受怕,可全是看在表哥您的面子上,如今表哥反倒来怪我了?”“你这是什么作态……我也没有说你不好。”周鸿云一致认定王家表妹从小就爱慕他,一心一意为着他,要不然也不能花一样的年纪嫁过来给他当继室,所以对待小王氏的态度还是不错的。“那表哥你说清楚,这以后咱们二小姐的事儿,妾身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小王氏微微皱眉一脸不高兴,似乎有些无所适从。“什么管不管的,照旧,照旧便妥当了。”周鸿云到底还是要脸的,不会开口说出让一家主母别管女儿的事情,而当初那个【你刚嫁进来年纪小,你刚有孩子别累着】这样的理由现在也不能用了,“表妹这次就做得极好……这里里外外多亏了表妹cao心,不然清清就要遭大罪了,正好前儿个下头孝敬了一对镯子,我看那品相还能过眼,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来,啊,别难过了,是为夫说错话了,你可别往心里去。”“爷说的哪里话,妾身哪里会跟您置气,帮您cao心内宅是妾身的份内之事,只要爷像这次一样别误会了妾身,心里记着妾身对你好就行了。”小王氏看着周鸿云的眼中都是恋慕。“我知道,我都知道。”此时的小王氏不过刚三十岁加上保养得宜,浑身都是少女和熟女掺杂的无限魅力,哪怕容貌并不怎么出众,但也能称得上风情万种。再加上男人对深爱自己的女人总是自带滤镜,周鸿云此时此刻觉得小王氏大概是这个世上,除了原配和周清妍这对母女之外,他最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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