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梧说:“别敲了,他说敲得他头疼。”江舟行没听他说话,一拳打在谢青梧的肚子上,接着就是上脚把他踹开。谢青梧被这猝不及防的肘击给硬生生打退了几米,而江舟行也正好进来了。进来也罢,抬眼第一个画面就让江舟行的太阳穴框框直跳,脑袋里仿佛有个火星子马上要破壳而出的痛。江以的确是听话坐着的,只不过是坐在了办公桌的边缘,像是被人抱上去的,上半身衣服已经被脱了一半,裤子也是随意地耷拉在脚踝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进行到了只脱了一半,但马上就要被脱光的进度,再加上脸上被亲到五迷三道的表情,仿佛在说着:“江舟行你再晚来一步,你弟弟就要被人吃干抹净挤满泡芙了。”江以双手向后撑着,露出了精瘦嫩白的胸膛,胸口上的两个简单的小耳钉在灯光在照射下冒着金属冷光。“下来,跟我回去。”江舟行冷喝一声。江以的下巴上扬,留给江舟行一个挑衅且非常欠的表情,两条腿悬在桌子边上晃啊晃。咣当——一个烟灰缸从后面打中了江舟行的后脑勺,当的一下摔在地上碎开。江舟行捂着后脑勺踉踉跄跄跌到了江以的身边。江以没有伸手去抚,眼见着江舟行贴着桌子的边一点点滑下去,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江以抬眸无辜地面对谢青梧斥责不乖的表情,用手指了指地下,张嘴就开始跑火车:“要不你们谁赢了,我就和谁上床?”下一秒,江舟行的手就冷不丁的握在江以垂在桌边的手,吓了江以一个大激灵。江舟行缓缓站起来,动手去抱江以,“跟我回家。”而谢青梧信了江以的话,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扎进了江舟行的脖子里。江舟行立马捂住了脖子,发出了血崩的呃呃求救声,整个人像山一样向后倒去。江以看到这样的情形丝毫没有惊讶,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他会死的。”江以说,“你要去坐牢,我就当寡夫了。”“不会,我捅的锁骨上,他不会怎么样。”谢青梧带着满手的血按在江以雪白的大腿上,接着又去掐江以的下巴,大拇指上的血都蹭到了江以的唇上。这个吻,是江以和谢青梧的,但唇齿又带了江舟行的血腥气。吻来的很短暂,谢青梧给江舟行的伤的确不算重,江舟行很快就缓过神来,一边冷静地拨通120的电话递到江以手中,一边掐着谢青梧的脖子带着他往地上撞。荒诞,是江以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江以一边和120通话,一边看着脚边跟比武抢亲似的的混沌战场,开心地忍不住笑出声。
但显然谢青梧是斗不过江舟行,没几下就被满身是血的江舟行打怕了。毕竟江舟行是发疯下死手,而谢青梧再下死手就真要把残血的江舟行打死。“跟我回家。”江舟行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血虽然不多,但他的人很是混乱肮脏,他脏兮兮的手搭在江以的腰上,捂脏了后直接抱起来。江以也没反抗,只是贴着江舟行的耳朵,用着大家都听得清的声音说:“跟你回家?你家还有个未婚妻呢,你那三姑六婆都拿我当勾引你的怪物看,我跟你回家?那还不如就在这你和我和他一起快快乐乐呢。”江以见江舟行身体僵了,赶忙搂住他的脖子,又接着补刀:“你不是不介意跟别人共享我吗?怎么今天就装得这么在乎我?”“我是真在乎你。”江舟行的声音哑了,他自知理亏,“你是我弟弟,我得照顾你。”江舟行还想说,江以不想听:“嘘,放我下来。”隐约间,能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而江舟行也正处在一个路都走不动道浑浑噩噩马上晕倒的状态。江以干脆从江舟行怀里挣脱了,谢青梧正正好好就在旁边等着接他。谢青梧又重新把江以抱回了桌子上,高度刚好是谢青梧低头就能吻到他,吻得毫不费力。江以的手搭在谢青梧的肩膀上,冲江舟行勾了勾手指,用眼神暗示他要加入吗。让江以完全没想到的是,江舟行竟然还有力气回应,他直直走到江以身边,捧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如视珍宝般亲吻。……江以这下是彻底相信,江舟行是能心大到和顾玉颓一起把他当夹心饼干的。“你脏死了。”江以把手冲江舟行掌中抽出。江舟行关于最后的记忆是,江以一脚把他踢开,他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然后医生和警察一起来了。江舟行被医生带走,谢青梧被警察带走。江以坐在已经属于他的办公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花瓶里已经完全枯萎的花朵,想来谢青梧和他的花的确都很想江以。坐了好一会,听到医院里说患者无事后,江以才带上帽子扣好墨镜走出公司。司机和保镖想跟,但江以没习惯做大款,于是全都拒绝了。只不过,没走多远江以就后悔了。因为他被人从后面用迷药蒙住了口鼻,江以彻底晕倒在他怀中,意识全无。江以一开始以为是顾玉颓又在逗他玩,所以被绑架后醒来的前几个小时,江以不急不恼,闭着眼睛装睡死活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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