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解决眼下的困境才行,否则一切都是徒劳。她早就想到顾月淮不会轻易放过她,回来后一定会倒打一耙,果不其然。她原本想着她“失忆”,已经恢复成了从前的田静,顾月淮能够念着两人儿时的情谊,心存善念放她一马,可惜,她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在民警找上门的那一刻,她多想站起来说顾月淮才是杀人的那个!可惜,她不能,宋今安已经对顾月淮动了心思,他虽善良,但在他眼里,她也曾在山崖上选择了无耻的手段害顾月淮,这样以来,他只会选择两不相帮。她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孤军奋战,很难取得结果。 你像恶霸,我很喜欢顾月淮没有理由杀她,即便是取证,大劳子生产大队那群大队社员也不会帮她,在他们眼中,她只是一个盗窃,污蔑,甚至进过劳改场的卑劣者。她不可能说顾月淮是重生的人,这话说出来就是造谣,是封建迷信,很可能被公社大队的人当神经病抓起来,她别无选择。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她从一开始就输了。真是可笑,明明一开始她才是众人眼中那个温柔可人,得体大方的香饽饽,甚至连顾月淮的白月光陈月升都对她青睐有加,可如今,却一切都变了。她实在好奇,顾月淮到底得到了什么金手指,她为什么不显山不露水,从不展示?当然,那金手指是否能够另转她人才是她最关心的事。罢了,来日方长,只要活着,总有机会翻转这一切,得到这一切。眼下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失忆,那就装到底,只要宋今安愿意帮她,那她就不会被抓起来,可以安然走出这场困境!宋今安想要摆脱她,可惜,这辈子都不可能。他是她仅有的希望,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即便是不择手段,她也不会让宋今安离开,他必须要保住她!田静的眼底是暴风雨欲来的阴冷,她安静躺在病床上,缓缓阖眼。顾月淮买饭送回来后,也没多待,与晏少虞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医院。她才出病房,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顾月淮眉头一皱,转头和晏少虞对视一眼,两人来到隔壁病房,握着门把手,才发现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不过,听着门把转动的声响,里面的动静倒是停下来了。不多时,一个衣领微敞的护士开门闯了出来,她眼含泪光,感激地看了顾月淮和晏少虞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就急匆匆跑掉了。虽只是一瞥,但顾月淮还是看到了护士漂亮的容貌。她穿着洁白的护士服,头戴一顶雪白的帽子,披肩的长发轻轻飞扬,白净的皮肤,含着泪光的眸子,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而且她拥有着护士这一层职业,足可见自身也是十分优秀的。原来,上辈子就是她上吊自杀了,为了黄晟这样的混球,着实可惜。护士刚走不久,黄晟就一脸晦气地出了病房,他脸色红润,看样子这两天在医院休养的很好,完全没了当日因为腹痛而狰狞色变的丑态。一看到顾月淮和晏少虞,黄晟脸色就更差了。他住院这段时间,也听陈斌提起了隔壁住着晏少虞和晏少殃,两人私底下没少挖苦这兄弟俩,如果不是从小被晏少虞教训出来的阴影,他早就上门找乐子了。可如今倒好,他还没找晏少虞的麻烦,这两人倒敢多管闲事了。黄晟慢条斯理地扣着纽扣,语气很不好地道:“干什么?挡着门给小爷当门神呐?”“爷?果真是下乡给了你勇气,敢称爷了?”晏少虞薄唇微扬,语气冷嗤,上下睨了黄晟一眼,带着满满的讥笑,像是在看什么穿黄袍的太监一般。黄晟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关你屁事?晏少虞,你还当自己是大院三哥呢?”晏少虞周身带了股乍暖还寒的冽意,捏了捏拳头,声音低沉道:“我是不是大院三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时候我能把你打的鼻青脸肿,现在也能,要试试吗?”黄晟看他眼神冰冷,语气带着些许煞意,嘴角一抽,绷着嘴就准备关门。他是知道晏少虞的,这家伙有时候犯了疯病可没人能治,可自从晏家倒了,大伙没少挖苦他,他也和失了锐气一般,从不与他们争辩什么,这会儿是咋了?又好了?黄晟皱眉打量着晏少虞,只觉得眼前的晏少虞更像曾经那个高高在上,桀骜不羁的大院三哥,或许是天性压制,面对这样的晏少虞,他也实在生不起什么争斗的心。在黄晟准备关门时,顾月淮却是一把抵住了病房的门。黄晟脸一黑,冷声道:“干什么你,撒手!”顾月淮可不是晏少虞,他可不怕她,不过是一个徒有美貌的乡下女人,要不是晏少虞在后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信不信他一拳头就能把她那漂亮的脸蛋给打花?“你不怕坐牢?寻衅滋事,侮辱妇女,情节恶劣,连医院的护士都敢动手,黄晟,你是来下乡的,不是来下贱的,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做畜生?”“哦不,说你是畜生真是侮辱了畜生。”顾月淮眼神厌恶地看着黄晟,以前他口头花花也就罢了,这回,她算是完全不打算给他面子了,这样的人,黄瓜籽儿发芽时怎么没把他给活活疼死?黄晟被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拳头都捏紧了。晏少虞则诧异地看了顾月淮一眼,心中暗暗赞叹,这番话说的真是极对。黄晟咬了咬牙,到底是顾忌晏少虞,他可不是后者的对手,他冷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护士只是在给我按肚子,一不小心窝着手了,咋的,这你也要管?”顾月淮眼神微凉,冷漠道:“泼皮无赖,青安县不是让你浑来的地方,记好了。”她这回是没抓住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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