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殃忙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用了月淮姐,我已经好很多了,虽说站起来还是有点疼,但是靠着垫子坐一会儿已经没问题了,应该就快要好了。”顾月淮也没强制说什么,又与晏少殃说了几句话,才离开里屋。明天是除夕夜,不仅要贴对联,窗花,还要烧松枝等等年节必备的项目。她准备剁点饺子馅,荤素两样,明天再和面包饺子,人多,饺子肯定也要包不少,明天她还要上班,肯定干不了这么多事儿。回来时她还等去一趟供销社,再买两瓶酒,可乐,糖果之类的。除夕夜呀,也不知道晏少虞在军区会怎么过? 徐川谷h省,淮海市,!”孟虎显然与其关系更好些,一看到他进来,忙坐起身来。贺岚章抬眸看向孟虎,皱眉道:“怎么又吃窝窝头?食堂的饭虽说算不上多好,但总比窝窝头有营养,部队训练强度大,你别省着省着把自己给省病了。”军人战士每个月的口粮都是固定的,米面大概是45斤,除此之外,每个月还有两斤肉和两斤食用油,细算下来,一天的伙食费也就是一毛到两毛钱。不过,孟虎是淮海市本地人,但家里条件非常差,下头有好几个兄弟姐妹,来当兵也是为了省口粮食,而他固定的补贴省下来,每月还能通过服务社寄回家里去。孟虎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事儿,我身体好!”贺岚章叹了口气,抬眸看向放好饭盒,已经利落去上铺休息的晏少虞。他眼神有些复杂,也完全没想到在来到h省后,居然还会碰到“熟人”,说起来,晏少虞算是他的情敌,最起码在喜欢顾月淮这件事上,他从没否认过。如今,情敌变成战友,这感觉还挺微妙的。孟虎咬了一口窝窝头,疑惑道:“岚章,你一直看着少虞做啥?”贺岚章脸色一僵,含糊道:“我……我没,没事。”晏少虞对贺岚章的眼神置若未闻,刚在上铺躺好,一个年轻小伙子就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宿舍里的三人,说道:“一零八团,晏少虞,首长叫你!”晏少虞半阖的眸子倏然睁开,从上铺翻身下来,跟在小伙子身后去了。孟虎一脸羡慕地看着晏少虞离开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了,才道:“真羡慕少虞,有本事,有能力,他才来部队多久?就已经被首长给记住了,唉。”他这样的平民子弟兵,能凭借的只有努力,可惜,他比起晏少虞却是差远了。贺岚章听得好笑,安慰道:“晏少虞这样的,一个军区可能也就只有这一个,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不是和你一样?再说,只要努力,总有一天你也会被看到的。”闻言,孟虎朝着他狠狠翻了个白眼,旋即倒头睡下,长叹一口气:“你这样的‘富家子弟’可不会理解我这样的贫民子弟,唉,算了算了,越说越难过。”说着,孟虎把头转到墙的那边,给贺岚章留下一个圆润的pi股。贺岚章却在听到他的话时神色微变,似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半晌,默默吐出一口浊气,旋即苦笑一声,如果不是他哥大张旗鼓,他也不会成为众人眼里的“富家子弟”。他与旁人,总是格格不入的,唯有孟虎心大,虽说爱调侃,但待他并没有距离感。
不过,真要说起距离感,只怕整个军区找不到,一看就知是个身居高位之人。而他,正是 除夕夜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那时中弹后情况危急,他注意力全在敌手,事后细细回想,唯一的奇异之处,应该就是冲洗伤口的水了,清水一覆上伤口,袭来一股清凉。他当时只以为是天气冷,水凉导致的,如今想来,临走时顾月淮的再三叮嘱,以及清洗伤口时不合时宜的清凉舒适,都说明了她为他带上的水很不一般。当然,这事他自己知道就是了,不会与旁人提及。徐川谷站起身,魁梧高大的身材带给人十足的压迫力。他来到晏少虞面前,看着与那人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眼中山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怀念与伤痛,他轻叹着拍了拍晏少虞的肩:“再加把劲。”晏少虞颔首,把文件递了回去,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徐川谷,抿了抿薄唇,他紧绷的长眉一松,声音清冽道:“谢了,徐叔。”“徐叔”这个称呼令徐川谷顿了一下,旋即他眼底似涌出了点点热意。晏少虞道了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刚刚那句煽情的话只是一个错觉,独留徐川谷哭笑不得,半晌后,才嗔怒着笑骂一句:“臭小子,还和小时候一样。”晏少虞走在宽阔的训练场上,凛冽的寒风呼啸,让他情绪趋于平静。他抬眸看看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听着偶尔顺着风传来的海水激荡之声,乌木似的桃花眼轻眨,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纤细窈窕,满脸浅淡笑意的身影。“嘟——嘟——”一阵哨声响起,唤醒了他的思绪。晏少虞狭长的眸子微敛,吐出一口浊气,朝着哨声响起的地方大步跑去。按时间算,信应该已经到青安县了吧?除夕。顾月淮早早就去上班了,她已经提前剁好饺子馅了,只等着晚上大伙一起包饺子。她来到单位,刚拿起画笔,就察觉旁边一道幽怨的目光射来。顾月淮本不想理会,奈何这目光的主人十分执着,似乎不等到她先开口就不罢休,她轻叹一口气,转头看向万青蓝:“怎么了?什么事?”她这一开口算是炸了马蜂窝了,万青蓝喋喋不休,细数顾月淮的几宗罪。“顾月淮,你已经变了,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就算做不成你嫂子,但咱俩得感情没变呀,你最近对我真的太忽视了,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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