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你太天真了。”石博微嘲地摇了摇头,不想与他多谈晏家,转移话题道:“实际上省长让你过来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你来做,且只有你能做,这位顾同志待在你身边便是个把柄,待会我就会送她离开,至于你,就不要再和她见面了。”宋今安一脸费解:“石lzl博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不能就这么放着顾同志不管,她让我安然无恙来了h省,我怎么能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石博顿了顿,神色略严肃道:“你的想法不重要,这是省长的要求。”“我爸?你不是说他……你们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宋今安只觉得头疼,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来h省,想拔腿离开。这么想着,宋今安就绕过石博,准备下楼先带顾月淮离开市委大院。石博却是重重推了他一把,宋今安一个踉跄,跌倒在身后的床上,石博默默看了他一眼,旋即走出客房,心安理得的关上了房门,顺手用钥匙把门反锁。“做什么?!石博!放我出去!立刻放我出去!”宋今安在里面重重拽了拽门扉,可惜门没有动静,他暴躁至极,又狠狠踢了两脚。石博抿唇,平静道:“今安,等我送顾同志离开,再放你出来。”话落,门内的宋今安就听到了石博渐行渐远的声音。“石博!”宋今安把门捶的砰砰作响,又转头去开窗户,可石博早有准备,窗户严丝合缝,根本打不开,他又咬牙切齿踹了两脚,旋即颓然地坐在地上。宋今安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不敢去看顾月淮离开市委大院的神情。他明明答应了她,可却一件事都没做到,她原本就厌恶他,如果从石博嘴里听到送她离开的话,一定会把他想成一个言而无信,无情无义的人。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想和她缓和关系,哪怕做普通朋友也行,为什么!这是宋今安从小到大 这是你的政绩闻言,宋今安倏地抬起头来,一把扣住了石博的手臂:“你说什么?”石博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宋今安从儿时开始就过的自由自在,不然也不会养成这样一副天真纯然的脾性,乍然听到自己的婚姻即将被利用,自然是冷静不了的。“省长也有苦衷,他当初孤身来到h省,经历了不少,也很不容易,这些年来虽然也有所作为,但一直没能站稳脚跟,他需要一个机会。”“今安,你是省长的亲儿子,你能理解他的,对吗?”石博的话模棱两可,却让宋今安浑身发寒,浅褐色的眸底第一次有了暴风雨降临的冷漠,更加重了扣着石博胳膊的手,哑声道:“理解?怎么理解?用我的自由和婚姻?”因为父亲政途不顺,就需要他这个亲儿子联姻,为他铺路?石博皱眉,却没挣开他的手:“今安,你冷静点,省长的意思也只是试试,难道他真能用唯一儿子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别想太多,下去吃点东西,吃完我带你去见省长。”宋今安眼睛里却泛起了血丝:“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他站起身厉呵道:“什么相亲,什么联姻,你们谁爱去谁去,我反正不会去的!”说完,宋今安就准备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你要去哪儿?去找那个乡下女人?”挡在门口的人一开口,就是犀利的呵斥。
宋今安不自觉握紧了手,平静望着面前的人,咬着腮帮子不愿开口喊一声“爸”。没错,挡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h省的省长,宋霖。宋霖生了一张国字脸,很耐看,但算不上有多英俊,说起来和宋今安长得并不像,唯有一双浅褐色的眼睛,父子俩可谓如出一辙。他冷声与宋今安说道:“下楼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宋今安很想不管不顾离开市委大院,离开h省,可就在刚刚,他忽然想起了丰市那群可怜的孩子,以及他答应顾月淮的话,他不能走,他还需要从父亲这里找突破口。宋今安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迫切离开的冲动,一语不发的下了楼。宋霖半眯着眼看他的背影,有些许诧异,也有些欣慰,本以为这个儿子气性冲起来会拦不住,没想到他竟真的忍下来了,这样也好。下了楼,宋霖就和宋今安一起坐在了餐桌边,此时桌上已经摆上了丰富的菜肴。石博很有眼色,待在楼上没下来,想着让他们父子说些私话。李阿姨在这里做久了,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听,什么时候不该听,收拾了厨房就找了个借口出门了,一时间,西图澜娅餐厅空荡又安静。“听石博说你路上出了点事,吃苦了,多吃点饭。”宋霖看宋今安绷着脸也不动筷子,便摇着头叹了口气,夹起一筷子排骨放进宋今安碗里,语气里已有了示弱之意。宋今安却只是看着桌上的饭菜,一声不吭。宋霖也不生气,他不紧不慢吃着碗里的饭,约莫过了两分钟,忽然一笑:“你自作主张下乡,倒是成长了不少,学会和我置气了,不错。”听了这话,宋今安抬眸看向宋霖,却发现他两鬓已经生出了白发。宋今安手指动了动,到底是心软,拿起筷子吃起了宋霖放在他盘子里的排骨。宋霖笑了笑,没继续摆父亲的谱,而是和一个普通朋友似的,与宋今安聊起了天:“今天和你一起过来那个女同志,下乡时候认识的?你喜欢她?”宋今安脸色一僵,面对父亲的这个问题,他难免有些不好意思。顾月淮的确是他喜欢的人,原本他该认认真真把人介绍给父亲认识的,可最后她却因为种种原由被迫离开市委大院,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家人瞧不起她?这么想着,宋今安眼神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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