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千五是她能出的最高价了,这人最好是见好就收,否则免不得要大动干戈了。顾月淮美眸虚眯盯着白采薇,刚想开口,就听柜台后的老师傅呵呵笑道:“同志,这镯子一千五也算是高价了,你就算卖给我们寄卖行,我们也出不了更高的价格了。”老师傅的言外之意很清晰:一千五不低了,能卖就赶紧卖了吧。许殷双手环胸,睥睨着顾月淮笑道:“一千五百块钱,你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吧?今儿能碰上我们算你走运了,要不是采薇姐心善,我便是硬抢过来也没人敢说什么!”顾月淮眉梢微挑,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许殷。她见过许多人,有晏少虞那样桀骜不羁的,也有宋今安那样随心所欲的,更有田静那样装模作样,心狠手辣的,却头回碰上许殷这样蠢笨不知的货色。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说出来了,那就是把柄!大庭广众之下,就算她是什么大领导的女儿,也吃不了兜着走!白采薇面色也变了变,皱眉,神情略显复杂地看着许殷,虽然父亲被调来h省之前她就已经调查过这群淮海市二世祖了,可许殷的愚笨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这样不长脑子的,她还是少接触为妙,省的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一千五,成交!”顾月淮也懒得与这些蠢人周旋,一千五,比她的心理预期还要高些,拿回家盖房子是够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也不想继续抬价惹恼了白采薇。许殷有句话说对了,今天遇到她们是她运气好,若不是看中这些愚蠢二世祖的购买力,她还不见得会选这家寄卖店,就是可惜,玉镯落在这样的人手里,明珠蒙尘。白采薇笑了笑,打开随身的包,从中取出一沓钞票,都是十块的大额钞。她数了一遍,把多余的拿出来,剩下的都交给顾月淮:“你点点。”这么一大笔买卖,甭说别人,就白采薇身边的一群小姐妹都看的眼热极了,一千多块钱的零用钱,也就白采薇有这个本事,她们平日里能有一两百块都烧高香了。顾月淮也没客气,细细数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便点头道:“银货两讫。”许殷看她这样忍不住嫌恶道:“小市民。”顾月淮全当听不见,许殷这样的人,可笑又可怜,她只会把你的智商拉低到和她同一层次,然后打败你,和她计较,完全就是在自降身价。白采薇拉了拉许殷的手:“好了殷殷,走吧,咱们去供销社商场。”“哼。”许殷又对着顾月淮冷哼一声,一行人才一窝蜂似的离开寄卖店。她们一离开,柜台后的老师傅这才松了口气,把柜台上摆着的东西通通收进柜台里面,而顾月淮回头看他,问道:“师傅,我这还有一样东西,你们收不收?”老师傅一愣,上下打量着顾月淮:“也是祖上给留下来的?”顾月淮笑了笑:“我祖母的,总共就给留了两样,准备都卖掉,您也知道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家里人多,好几张嘴等着吃饭,这些死物除了换钱,没别的用处。”“我几个哥哥也都到了结婚的年纪,彩礼,摆宴席,盖房,哪样不花钱?”“都是被逼的,没办法。”顾月淮说的可怜,老师傅不禁叹了口气,他自个儿也是苦日子里熬过来的,要不是有几分眼界,也不能有这么安稳的生活,他道:“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哎!”顾月淮借着口袋的掩饰,从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同样是木质的。老师傅一看,来了精神,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鼻烟壶。他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有些惊讶道:“这鼻烟壶是琥珀材质,运用了青花技法,也是一样古董了,这精美程度,落在喜欢的人手里可能卖个大价钱。”“不过,在咱们寄卖店不能算畅销货,你要卖的话,我也只能给你三百块钱。”“师傅,三百太少了,再添点吧,这可是我祖母留下来的宝贝。”顾月淮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师傅,一双猫儿眼中流露出希冀的光,还真叫人心头发软。老师傅摇了摇头:“三百已经不低了,顶多再给你添五十块钱。”顾月淮弯了弯唇,利落道:“行,成交!”老师傅见状,哭笑不得,收起鼻烟壶,从柜台后的抽屉里数出三百五十块钱递给顾月淮,顺嘴叮嘱了一句:“把钱收好,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谢谢师傅。”顾月淮道了句谢,反手把钱送进了须弥空间里。换来了钱她也不急着走,与老师傅道:“师傅,我看这会儿也没什么客人,我这跑这么老远过来,口有点儿干,能不能和您讨杯水喝?”老师傅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拒绝,从柜台后出来,拿出茶壶,给她倒了杯水。他老神在在地道:“你是想问刚刚那群女同志的事吧?”顾月淮做出惊讶的表情:“哟,姜还是老的辣,什么都逃不过您老的眼珠子,我是想问问,毕竟镯子卖给人家lzl,也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有人追究我卖的贵。” 大人物的宴会顾月淮这话说的可是有理有据,先前许殷的态度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白采薇的身份看着比许殷只高不低,她要是后头真后悔了过来找她麻烦,提前知道一下她的身份,也好有个缓冲不是?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容易出事。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其实只是瞧出这群女人在h省颇有地位,其父辈或许和宋家,亦或是晏家被害有些关系,知己知彼,从这群无知愚笨的二世祖这里,兴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老师傅想了想,觉得顾月淮说的在理,便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淮海市人,也难怪不知道她们,那些女同志啊,来历可不简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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