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信纸交给顾月淮:“小顾,拿着这个,等你准备好了,就过来报到。”顾月淮垂眸看向手里的信纸,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字,以及来就印在上面,是一封正儿八经的介绍信。她眼中满是笑意,小心收好手里的介绍信,认真道:“谢谢你,徐叔。”谢谢你,让我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步。 与他共进退徐川谷笑了笑,摆手说道:“好了,少虞带小顾出去吧。”晏少虞微微颔首,拉着顾月淮的手开门离开了房间,不过,刚一出门就碰上了神色不佳的白镜,以及面如土色的宋霖,前者大声道:“你早该想到,从而做出应对!”宋霖似也觉得委屈,不想独自承担责任,便道:“我也不想这样,lzl但是查尔斯的事是那位交代下来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怕是我们都脱不了关系!”他摆明了是要将白镜给拖下水,白镜脸色更臭,隐隐有怒发冲冠的阵势。迎面碰上晏少虞时,宋霖所有的神情都僵在了脸上。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晏少虞,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但想到前几天从京城传来的消息,他不由强打起笑容,装作激动的样子看向晏少虞:“少虞,你怎么会……”晏少虞眼神冷冰冰地扫过宋霖,想到刚刚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倏然轻笑一声,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讥嘲:“宋省长贵人多忘事,应该已经不记得我姓晏了吧?”这一刻的晏少虞,没有隐忍,没有含笑对待,更没有顺着他的话套近乎,而是用最直接的方式戳破了宋霖伪善的面孔,一如年少时的狂浪不羁,全部顾忌后果。宋霖嘴角的笑容宛如刻在上面,看晏少虞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从晏少虞口中听出几分毫不掩饰的讽刺。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宋家立场的转变,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家族庇护,只能从小兵做起的后生罢了,还能对他造成威胁不成?这么想着,宋霖又笑了起来,他轻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如一个长辈般,打着官腔说道:“少虞,年纪轻轻火气怎么这么大?我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两人这一来一往,让一旁的白镜半眯起眼,若有所思。他曾经也混迹在京城,自然认识这位晏家长子。那时的晏狩之手握权柄,风光无限,不知多少人想要抱上这条大腿,据他所知,他闺女白采薇就对这晏少虞抱着些不同寻常的心思,他也不是没想过让自家闺女攀上晏家,可惜,晏家家教自由,从不束缚子女,婚事也都是孩子自己说了算。而晏少虞这个人……怎么说呢,若非晏家,绝不是他心目中想选的女婿人选。他这人桀骜不羁,对谁都满不在乎,且不提婚后他是否会对老婆好,就单论他的脾气,若白家出了事,他绝对会袖手旁观,不会因为双方的姻亲关系就心软。而晏狩之也是个不通人情的硬脾气,与他家结亲,风光是风光,可惜沾不到好处。他原本就寻不到门路让晏少虞多看女儿几眼,后来京城出现了大变故,宛如巨龙盘踞京城的晏家忽然倒台,墙倒众人推,很快就从上流中销声匿迹。不说旁人,首当其冲受到波及的就是晏家的亲朋,那一刻,他无比后怕,还好没有与晏家结亲,否则怕是也要被这一股洪流给冲垮了。走廊气氛剑拔弩张,忽然响起了一声轻笑。“看着长大的?宋省长这话未免可笑,难道不是宋家为了攀附晏家,才处心积虑接近,以长辈的身份自居?如今晏家倒了,您倒是心安理得拿这个出来说事儿了?”说话的是顾月淮,从晏少虞的态度,她自从确定了几分宋家的立场,更何况宋霖这人摆明了是笑面虎,若是逮到机会,一定会不遗余力除掉少虞。这样的人她也犯不着给什么面子,狗喂熟了还知道对人摇摇尾巴,宋霖呢?拿着踩了晏家得到的权利来教训晏少虞,这种无耻行径看了就叫人恶心。“你!”宋霖面色难看至极,看到顾月淮时,心中的怒意升腾到顶点。宋家攀附晏家的事京城周所周知,晏家倒台,宋家高升,其中猫腻谁看不出来?但大家也都是私底下议论两句,如今哪敢搬到台面上来说?“你一个乡下人,懂什么叫攀附?哦,我忘了,你先前企图攀附我儿子不成,对我怀恨在心,现在又攀上了少虞,才敢如此牙尖嘴利,呵呵。”宋霖到底是有城府的,说这番话时语气含笑,看顾月淮的眼神就像看蜉蝣一般。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顶着这么一张脸,若不做出些叫人诧异地事情来,都有些浪费了,这样也好,和晏少虞凑一堆了,那自然就能顺势绝了她攀附今安的念想。这样一个人,绝不可能入主宋家,成为他宋霖的儿媳妇!思及此,宋霖眼中便掠过一抹冷意。若是一般的姑娘听到这话,定会羞愤之极,说不得一根裤腰带吊死自己都有可能。宋霖心狠手辣,摆明了想让顾月淮和晏少虞之间生出嫌隙。顾月淮全不在意,红唇扬起笑意,语气十足的玩味儿:“宋省长这话说的好,攀附,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不知递了多少次梯子给我,想要助我攀附,可惜,我眼光高,实在瞧不起你这等踩着旧主上位的省长,怕九泉下的老祖宗死都不能安心。”顾月淮脸上虽挂着笑,说出口的话却犀利如刀。晏少虞眼中透出笑意,薄唇边扬起的弧度,透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快。这就是与他共进退的女人,即便对面站着一省之长,她也能如此坚定,和他同仇敌忾,有她在身边,好似面对这些人,也不是那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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