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寒贴心地给尔林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没办法,经济有限,好看的太贵了。”折腾完,两个人并排在床上坐下,正对尔林。尔林跪坐在地上,双臂紧紧捆在身后。面对眼前一个笑脸一个冰山脸,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你们……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喻观双臂交叠,持审视态度:“你自己坦白吧。”尔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欲掉不掉:“坦白什么?!”“坦白你的杀人抛尸过程。”时亦寒稍稍挪动pi股,坐的离喻观近了一点。“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他不承认。”喻观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挪了三厘米,呶了呶下巴示意,“你上吧。”“明白。”时亦寒笑意盈盈,反手从兜中摸出枪,不紧不慢地起身蹲下,将枪抵在了尔林的脑门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极尽温柔。冰冷的器械抵在额头上,尔林浑身颤抖,唰的一下尿了出来:“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总要有一个人败家尿滴在地上,濡湿了一大片。或许是巨大的恐惧加上丢了脸,尔林的眼泪立马止不住了:“我只是想好好保存我喜欢的人的尸体啊。她死前一直受到霸,凌,死后还要被泡成那副模样。她都死了,你们为什么不肯让她漂漂亮亮的?!”时亦寒和喻观完全没想到他会哭:……尔林抽抽噎噎,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们还砸了我的瓶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喻观默然:“那你为什么分尸?”“我也不想啊。”尔林闻言低下头,声泪俱下:“都怪我没用,实在找不到那么大的容器,只能分尸了。要是等恋综录完回去,诺诺的尸体就该发臭了……”时亦寒反问:“你难道不恋尸?”尔林明显对时亦寒知道他恋尸这件事疑惑了一秒,辩驳说:“我喜欢尸体,但我只保存动物死去的尸体啊。”提及动物尸体,尔林的眼神里闪着痴迷的光:“比如什么青蛙老鼠之类的……尤其是在它们刚死的时候,由于肌肉痉挛的反射弧应激反应,四肢还会不停抽搐……那样子实在是太美妙了。”“行了,不用细说。”喻观受不了了。时亦寒继续审问:“那你情书的信封里为什么放着林唯诺被霸凌的照片,还有,u盘里是什么东西?”不让提尸体,尔林又恢复了原先那副沮丧的颓废模样:“u盘是诺诺死前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还被我弄丢了。我是给诺诺写过情书,但是从来不知道信封里有什么被霸凌的照片,照片在哪?”u盘里的东西和那些照片尔林都不知情。
线索又断了,但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如果你们知道情况可以告诉我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尔林哭哭啼啼。他的刘海被泉涌的眼泪打湿,湿哒哒的贴着额头,模样好不可怜。他越是可怜,就越是显得绑着他的喻观和时亦寒混蛋。喻观摸了摸鼻子,抬眼看时亦寒:“我们这样好像很没品。”时亦寒收起枪,表示认同:“确实有点缺德。”“好吧。”喻观转动手上的贝壳手链,一偏头,“不逗他了。”……五分钟后,时亦寒解开了捆在尔林身上的麻绳。随后,时亦寒将刚刚装有林唯诺手指的玻璃瓶还给尔林,解释说:“别哭了,我刚刚摔的那个玻璃瓶是空的。”尔林愣神,赶忙接过瓶子看。瓶子四周的装饰和原来的一模一样,果然是自己埋的瓶子。他又看地上的碎瓶子,碎瓶子里面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得知自己的宝贝没碎,尔林激动的又要哭出声,结果被喻观一脚踹了出门,只能躲在门外偷偷抽泣。屋内,喻观心疼的捡起玻璃渣,揪起拆得七零八落的麻绳:“五百积分一个,你说换就换。”那碎的哪里是玻璃渣,那是他的心啊。“没关系。”时亦寒泰然自若,“两个人待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败家。”“……滚。”喻观持续为那一千积分感到心痛。嬉笑完,时亦寒陡然收起笑,望着前方冷下脸:“你觉得他刚刚说的话可信吗?”喻观一言不发地直视着闭拢的门,好半晌才微微启唇。“不太可信。”第二天,节目的气氛更怪异了。尔林昨夜被时喻二人捆了大半天,向寒表明了她的心动嘉宾是喻观,佟佳跟时亦寒聊过天后表情古怪,连赵乐乐也因为看见时亦寒抱着喻观出来而重新审视二人的关系。不过这点小事并不能影响到喻观,喻观和时亦寒一前一后,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坦然下了楼。没等多久,小丑主持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顶着大红鼻子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又咧开他那张大到可以吃人的香肠嘴:“oh,今天你们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点怪呢。”“让小丑猜猜,是因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有人的秘密暴露了呢?”提到秘密暴露,小丑开心地手舞足蹈,“咯咯咯,太好了,你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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