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找到酒吧老板,要他们查监控,等他到了酒吧时,监控还没找到白榆,他心底越来越慌,周身气压低得能把人冻起来。裴逸一脚踢开包厢的门,沉声问:“白榆呢?”川书香每天便秘众人视线齐齐转向门口,发现裴逸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神情宛如索命的厉鬼。大家被他这骇人的神情吓了一跳,顿时停下动作,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出声,裴逸捏着门框,咬牙再次问道:“我问你们,白榆呢!”盛总监这才回过神,颤颤巍巍地说:“去洗手间了。”话音刚落就看不见人了。盛总监吞了吞口水,视线落在门框上,发现它已经变形了。裴逸径直往洗手间方向走,看到门口放着正在清洁的牌子,果断踏进去,就看到令他目眦尽裂的一幕。白榆额头鲜血淋漓,正被刘强按在墙上从背后扒裤子。“求你了,不要……别碰我……”白榆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这一幕让裴逸气血倒流,直接失去了理智,跟疯了一般,一拳揍在刘强太阳穴上。刘强被打得眼冒金星,趔趄地跌在地上,又被裴逸揪着头发重重地往墙上磕。那力道,就是要让刘强死。 少爷他又甜又软(24)刘强抱着脑袋吐着血:“你疯了吗裴逸!”“你怎么敢……”裴逸掐着他的脖子,眼底是疯狂。白榆是他连说话声音都不敢重一点的人,刘强怎么敢这样对他?他眼底涌上一片漆黑,墨色浓郁的完全化不开,一寸寸地收紧。刘强脸涨得发紫,翻着白眼,双手抓着裴逸的手腕渐渐没了力道,再过十秒就会完全失去生命。白榆踉跄着站了起来,抹开被血糊的眼睛,看见刘强濒死的模样,一下子上前抱着裴逸的腰,哭着喊:“别杀他!别杀他!”裴逸放轻力道,没有转头,而是垂着眼问:“不可以吗?”白榆哭着摇头:“不是!不是,我巴不得他死!可是裴逸,杀人要坐牢的!我不想你为了这种渣滓断送人生!”裴逸一怔,眼底的墨色一瞬间褪去,渐渐恢复理智。收回了手,幸而及时,刘强只是昏死了过去。
他转身看着掉眼泪白榆一时有些无措,想用手去给白榆揩眼泪,忽然看到自己满手都是血。也顾不得白榆讨厌他的事,直接把人半抱在怀里哄:“阿榆别哭,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是我的错。”白榆抬头愣愣地看向裴逸,他的脸上布满了歉意,抱着自己一声声地哄着。白榆眼泪掉得更厉害了。裴逸猜他是头太疼了,不再耽搁,抱着人一身煞气地出了酒吧,上了车也没放开,叫了私人医生等候在家里,助理被也大晚上地叫出来先处理酒吧里的事。白榆头一阵阵地眩晕,再加上胃痛,一时受不住直接昏了过去。裴逸抱着人,黑沉沉的眸子看向车窗外,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糟糕透顶的心情。车子将将停稳,裴逸就抱着白榆大步跨进别墅内,私人医生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上了二楼的卧室,把人放在床上医生立马给白榆做检查。然而这一看,发现白榆身上的伤并不简单,他的手经过白榆的头皮时沾了血丝,额头皮肉被撞破,估计还被扇了几巴掌,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软组织挫伤,出血严重,估计有轻微脑震荡,明天来医院找我,我拍个片看一下。”裴逸手心几乎抠出血,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榆。他一边的脸肿得很高,嘴角破了流出的血成了黑紫色,结成血痂。额头左侧像是要碎不碎的玻璃,形成一丝裂纹,被血糊得几乎看不清原本的皮肤。医生在清理伤口时,白榆在昏睡中也被疼得皱起眉头,却依旧没有醒来。白榆的头被纱布包成了一个粽子。裴逸跟尊煞神似的,一步不离地立在床边,医生做完这一切后,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透了。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裴逸这个模样,明明他自己受了伤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神色。他顶着裴逸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站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脸上需要冰敷,少吃辛辣,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见水,对了他还有胃病,幸好是早期,让他按时吃饭,好好养着……”裴逸没开口,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等医生走了之后,他用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把白榆脸上的污血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又把白榆的身子擦了一遍,换了一套舒适的睡衣。在这个过程中,眼里不沾染一丝欲念,只有自责和心疼。管家送上来了冰袋,裴逸用干毛巾包裹着,在自己脸上试了一下,确定不刺激后才贴在白榆的脸侧,定好时间,举着冰袋手酸了也没松开过。裴逸就这样在白榆的床边静静地守了一夜。白榆做了一夜的噩梦,在五点多被窗外的鸟叫惊醒了。他慢慢地睁开眼,因为喝过酒,脑子里是一片混沌,零零散散的记忆冒出来,昨夜的记忆回笼。他闭了闭眼,尽量不去想昨晚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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