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让她练字时她没好好学,尴尬道:“字有些丑,让各位见笑了。我这就找人重新誊抄一份……”明?华裳说着欲把纸收起来,下面?的大佬们都摆摆手,示意没事。别说刑部尚书、大理寺卿这种人精,便是旁听的普通捕头也知道要?找什么?样的人了。明?华章对太子拱手,说道:“殿下,有了这副画像,下面?人搜查时就知道该重点注意什么?人了。请殿下说服圣人,出动北衙禁军搜城,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谢济川见太子还在犹豫,暗暗叹了口气,道:“殿下,凶手给锦绣楼送过长命锁,给回春堂送过牌匾,这两样都要?去?专门的店定做。只要?我们找到店家,对过往来客大力搜查,一定能找出此人。花朝节在即,捉拿凶手宜早不宜迟,还望殿下早做决断。”身边人连番劝说,太子心动了。他想到虎视眈眈的魏王,看似沉迷享乐不争不抢的梁王,咬了咬牙,痛下决心道:“好,孤这就进宫,向母亲请命。” 谜题太子难得硬气一回,要来了羽林军协助。明华章、任遥、江陵带着人搜城,忙得脚不沾地,明华裳和谢济川反而闲下来了。明华裳能做的不过是前期画出方向,让士兵搜查时更有侧重点,但真正找人还得靠前线的?经验和直觉。而谢济川闲纯粹是因为他懒,不想受出去找人的?苦,整日?和明华裳这个体能废物混在一起。他们俩没事干,目光都移向凶手最后留下的现场。他们对凶手的?谜语充满了兴趣,整日?待在凉亭里左抠抠右看看,试图找出哪里是凶手留下的下一个受害者的?名字。可惜两人把凉亭每块地砖都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谢济川纳闷了:“不应该啊,亭子只?有这么大,他能藏在什么地方?还是说,他把名字写在了外面??”谢济川目光不由?落向河水和树林。明华裳沉吟一会,摇头说:“我觉得不会。他前两个礼物——长命锁和牌匾,事后看来很明显,但放在当时的?情景中,一个是钱掌柜喜得贵子,一个是德高?望重的?神医,他们收到这样东西是很合理的?。凶手自视甚高?,不会把谜面?写在很突兀的?地方,比如在某棵树上、某块石头上刻字,那就太低级了。我猜测,谜语一定就在我们眼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但不会注意的?地方。”谢济川打量亭子,挑眉道?:“这座亭子叫什么?”明华裳走到外面?,绕了一圈,说:“没写名字,但这里有一副对联。”谢济川轻轻抬腿,越过栏杆,去看外面?的?对联:“日?出晓色无人管,月明流水任所之。”明华裳摸了摸对联边缘,哪怕对已经被烟雾熏黑,但还是能看出下面?的?木头很新。明华裳问:“这是新换的?木牌吗?”谢济川叫人来问,衙役回道?:“回禀舍人、明二娘子,这是去年迁都时,为了迎接圣驾,全城统一换的?。”竟然是官府换的?……明华裳和谢济川都有些失望,明华裳问:“当时你们换的?木牌,是现在这块吗?”衙役认真看了眼,无奈摇头:“娘子,这些对联都差不多,小的?实在记不清了。”明华裳道?谢,放衙役回去。谢济川抬头又?看了眼对联,说:“总归是一条线索,带回去试一试吧。日?出晓色无人管,月明流水任所之,若名字藏在这几个字里,委实不好找。”这副对联平平无奇,用的?都是常见字,组合起来能拼出半个长安的?名字。谢济川自负才思敏捷、擅长解谜,他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凶手。他紧盯着对联,抱臂不语,脑中飞快组合字词。明华裳不擅长解字谜,看了一会就识趣地放弃了。她在亭中踱步,总觉得他们好像忘了什么。她转了好几圈,盯着地面?上被京兆府勾出来的?形状,猛然拍手:“对啊,谁说现场只?有这个亭子,明明还有尸体?!”明华裳和谢济川抄了对联回京兆府,顺路去义?庄看严精诚的?尸体?。当初验尸便是谢济川盯着,现在他给明华裳介绍起尸体?,也?算驾轻就熟:“这是严精诚,当时他被烧得面?目全非,全靠身上的?饰物认出来的?。”明华裳拾起旁边托盘里的?金饰和碎玉,发自真心地感叹:“看来首饰还是要用金的?,不怕火烧,也?不怕摔碎。”谢济川挑了挑眉,说:“如果?是为了参加爆炸,那确实。”明华裳没理会他,一一查看严精诚的?随身饰物。谢济川懒散地看了会,轻轻咦了一声,叫看守进?来:“这段时间有人进?来过吗?我怎么感觉东西少了?”看守诚惶诚恐道?:“并未!大人,小的?每日?巡逻,夜间要检查好几遍,绝没有贼子进?来。”
“是吗?”谢济川若有所思,“我也?没特意记,总觉得他身上东西比这些多。”明华裳放下碎片,问:“谢兄,有什么问题吗?”谢济川想了想,缓慢摇头:“没事,兴许是我的?错觉吧。这些东西上有什么线索吗?”明华裳叹气:“没有,都是寻常的?戒指、腰带、扇坠,除了金子份量比较足,并没有其他异常。”谢济川就知道?会是如此。他望了眼天色,说:“快散衙了,走吧,先回城。”义?庄看守小心翼翼送他们俩出门。这几天长安的?盘查比往日?严格许多,走在路上就能感觉到肃杀。明华裳和谢济川有京兆府令牌,顺顺畅畅通过城门,往通济坊走去。路上,谢济川问:“你整日?在外面?跑,你家人没意见吗?”“有啊。”明华裳说,“但我不听。”谢济川轻轻笑了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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