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按理不会犯将人甩下去自?己跑的错误。李华章让人拿着火把照明,他蹲身,轻轻抚摸马的鬃毛,等马不再?抗拒他后,才仔细检查马全身上下。马蹄里并未发现尖刺,鬃毛也清洗得很干净,没有病虫。李华章注意到他检查马背上的毛发时,马会轻轻抽搐,李华章返回?去查看马背,他目光扫到马鞍,试着抬起?,马立刻做出强烈反应,悲鸣不断。李华章意识到问题就出在马鞍上,忽然?他目光一凝,对衙役道:“拿火来。”衙役忙将火把凑近,借着火光,一道银光闪过,衙役再?一定睛,看到李华章竟然?从马鞍下抽出一根针来。衙役们倒抽一口?冷气,纷纷道:“马背上怎么会有针?是谁这么不小心。”“不是不小心。”李华章起?身,冷冷道,“有人故意将针藏在马鞍下,管家刚上马时,马没有异样,但随着管家骑马发力,针渐渐从马鞍扎到马肉里。马被扎痛了?就会发狂,管家越用力勒马,针就扎得越深,马反而跑得越快,最后管家拽不住缰绳被甩到山坡下,看起?来像是意外坠马。而马被疼痛刺激,一直跑出去很远,在这里摔倒了?才停下。”衙役听后哗然?:“这是谁干的,这么阴毒,简直防不胜防!”“会不会是养马的?只有他们才能?接触到马。”众人各抒所见,李华章欲要说什么,忽然?一怔,脑中飞快闪过一道灵光。针?李华章终于意识到困扰他许久的症结是什么了?,霎间豁然?开朗。他立刻转身,手指放在唇边,倏地吹响马哨,头?也不回?对衙役们道:“回?府衙。”李华章走得极快,他本来预料战马会在中途与他会和,没想到率先到来的不是他的马,而是一只白鸽。李华章拆开信笺,字是他最熟悉不过的笔迹,但内容却用了?密语。衙役们气喘吁吁跑过来,问:“刺史,现在回?衙门吗?”李华章收起?信笺,神色肃然?,沉声道:“不,先去城门。”城门。守卫在城门口?走来走去,不断往手上呵气。忽然?他眼睛一眯,看到寒风中一伙人朝着城门跑来,他冷着脸,喝道:“停下。来者何?人?”为首的人远远停在阴影处,说:“我们奉雍王之命出城。”“雍王?”守卫上下打量他们,问,“雍王什么时候下的令?”“刚才。雍王要查案,让我们出城寻找证据。”刚才?守卫下意识往城外看了?一眼,雍王半个时辰前刚出城,现在还没回?来,怎么会吩咐人出城寻证据?他猛地反应过来,正要喊人支援,为首的人感受到不对,已经拔刀朝他捅来。
守卫被一刀捅住腹部?,鲜血涌出,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来人看起?来却很兴奋,他用力抽回?刀,看都不看倒下的守卫,高声对身后的人喊道:“弟兄们,杀出去,干完这一票,下半辈子我们就发了?!” 借刀夜色渐深,风雪不见消停,反而有愈来愈大之势。明华裳放走白鸽后,继续让衙役搜寻密道出口?。没一会,衙役跑过来报信:“王妃,出口?找到?了。”明华裳顶着雪,去衙役所指的地方看。明华裳一直走到?一处偏僻的树林里,这里已?经是花园的最边缘,不远处就是围墙,隐隐能听到?街上的打更声。四周树影婆娑,幽暗萧瑟,从树梢到地面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白,昭示着这里罕无人迹。但此刻,有一处白被脚印破坏了,雪被踩到?泥里,践踏得斑驳杂乱。脚印一直延续到?墙根,围墙上?蹬着好?几个泥印,看得出来有一群人从这里翻出去了。明华裳问:“这堵墙后面是什么?”封府的下人禀报:“回王妃,是外院。”明华裳示意几个衙役拿着火把,说:“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后面看看。”封家人忙带路,明华裳从侧门穿过墙,循着火光,很快找到?山贼们翻下来的地方。她?顺着脚印,一直走到?外院墙前,再往外就是街道了。院墙上?同?样有翻墙留下的泥印,明华裳数了数脚印,和之?前的数对得上?。看来那群山贼从摘星楼密道出来后没有继续在封家停留,抄近路逃出去了。但明华裳的面色并没有变得轻松,她?得知有山匪混入封家的时候,立刻将封家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以防山匪躲在暗处伤人,同?时写信给李华章,告知他自己的行踪,并提醒他注意山匪。然而山匪没有恋战,一得手后就跑了,封家暂时安全了,但城中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如果?让这群杀人如麻的悍匪混入居民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明华裳不敢大意,赶紧对侍卫说:“你们拨一队人,顺着脚印去追,看看他们逃到?了哪里。路上?注意隐蔽行踪,势头不对就赶紧回来求援,不要打草惊蛇。”侍卫应是,快步跑出府墙。侍从见明华裳在夜风里站了大半宿,连衣领都被雪打湿了,忙道:“王妃,外面天?冷,他们还有一会才能回来,您先回屋里休息吧。”明华裳在冰冷的手上?呵了口?气,没有推辞,在众人的簇拥中回去烤火。封家所有人还被集中在主院里,封大太太、封二太太哈气连天?,脸上?忍不住怨怼之?色,封家下人不敢怨明华裳,但也茫然麻木,不知道要做什么。宝珠扶着明华裳跨过门槛,问?:“王妃,既然山匪已?经逃出去了,这些人还要在主院等着吗?”明华裳看了眼,说:“山匪不在封家,府内暂时是安全的。这么冷的夜,大家坐在寒风里也不好?受,先回去休息吧。但都关好?门,不要外出走动,如果?非要出门,一定要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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