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任泽序:“……”接待员:“……”片刻的沉默后,司予第一个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靠!”任泽序不服气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个木头桩子懂个屁!gay怎么了?知不知道恐同即深……”秦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云梧进s05的病毒世界了?”听他说这个,任泽序这才停下了满嘴跑火车,神情稍微认真了些:“……嗯,今早刚走,江欲燃跟着去的。”秦夺沉吟片刻,道:“如果我没记错,s05是目前协会有过记录的所有病毒世界里,死亡率最高的。”“对,”任泽序道,“基本上有九成的团灭率。不过这次可是会长亲自出马,应该不会出事的。”秦夺未置可否。任泽序问:“不过你问会长干嘛?找他有事吗?”秦夺看了司予一眼,说:“想带司予见见他。”“呵。”任泽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瞧你这幅带媳妇见家长的模样,还好意思说我是gay呢……”秦夺:“……”他忍住把任泽序浇进水泥桩里做梁柱的冲动,面无表情地向他重新介绍:“对了,忘跟你说了,宿者s07死了,司予杀的。”任泽序:“?”他目光呆滞地看向一旁看戏的司予。“青天白日的,秦先生怎么还冤枉人呢?”司予见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悠悠笑道,“她那明明是自杀的。”秦夺:“刀是不是你给的?”司予点了点头。秦夺:“话是不是你说的?”司予摊了摊手。秦夺冷笑了一声,道:“司予先生这难道不叫——杀人诛心,兵不血刃?”一旁的任泽序已经听傻了。他只见过宿者把见证者逼自杀的,第一次听说还有人能把宿者给搞自杀的!他心里肃然起敬,司予的形象陡然高大起来,瞬间从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美人,变成了冒着人间烟火的加特林机关枪。
难怪秦夺要带他去见会长。见终于堵住了任泽序的嘴,秦夺这才向司予介绍道:“这货是技术部部长,整天跟一堆程序打交道,脑子不太好使,你见谅。”任泽序:“……”“你脑子才不好使!你全家脑子都不好使!”他愤怒地指着秦夺,“姓秦的我告诉你不要人身攻击啊!没有我们技术部的支持,就凭你们外勤那群暴力狂,连宿者在哪儿都找不到!”秦夺无视了他的愤怒,任由他在原地跳脚,带着司予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既然会长不在,我就先带你随便逛逛吧。”他说着,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见一个人。”司予饶有兴趣地问:“谁?”任泽序还在后面嚷嚷,秦夺往后侧了侧头,似乎是极轻地勾了下嘴角:“一个能治住任泽序的人。”司予好奇地跟在秦夺身后,朝着大厅一侧的电梯间走去。大厅里的人并不多,或许作为一个秘密组织,能够进入病毒协会的人本就没多少。电梯间门口还贴心地放了两盆绿植,看得出来被人照顾得很好,叶片挺括舒展,绿得发亮。秦夺走过去,按了向下键,很快,厚重的电梯门便在二人面前徐徐打开。和外面大多数电梯不同,这座电梯内的空间并不逼仄,司予注意到门旁边的按键上没有标明楼层,只写了a到i几个字母。秦夺伸手过去,面色如常地按下了“e”键。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出现在司予面前的依旧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只是和大厅里有点缀的白不同,这里的白要纯粹得多——一扇纯白色的电子门隔离了电梯间和正式区域,门旁边挂着个牌子,上面工整端正地写着“病毒研究所”几个字,而门后的场景无从窥探。秦夺走上前,在一旁的密码区录入指纹,随后“叮”的一声,电子门缓缓打开了。司予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一门之隔,却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各种稀奇古怪的器械上亮着不同颜色的指示灯,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忙碌其间,或正在低头仔细地观察仪器,或在笔记本上刷刷记录着数据。四下里一片安静,只能偶尔听见仪器响起的“滴滴”声和穿梭其间的脚步声,甚至没有任何人上前打招呼,仿佛根本没发现有两个人进来了。偌大的空间中央是一个高约三米、粗约五六人合抱的圆柱形透明容器,容器内装着淡红色的半透明溶液,外面则插着许多长管子,通过管子连接着不同的器械。司予脚步一顿,抬眼看向秦夺,含蓄地问:“贵司……原来还搞‘特殊实验’吗?”“是啊,”秦夺意味不明地回道,“专门用‘活人’搞。”他说完,绕过那些正在全身心投入于数据记录的白大褂,没打扰任何人,安静地向着房间最里侧的过道走去。过道两侧零星有几道紧闭的门,秦夺径直走到最里面那扇门口,三重一轻敲了四下。随后司予听到门内传来一道平直偏冷的声音:“进。”这个房间似乎是个实验室,cao作台上摆了几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瓶瓶罐罐,一旁靠墙的架子上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把造型奇特的梳子、一本泛黄卷叶的书、一缕沾着血迹的头发……甚至还有一截白花花的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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